畢竟，她並不打算用藍蝶兒這個身份，去當凌慕的學生，她希望自己是，藍蝶。

但，說到底，男人有時候真的是視覺動物，萬一覺得自己長得太丑，也會影響他的判斷。

「不需要，凌慕說了，他需要的是才華，所以，如果你願意的話，晚上直接過來簽一份協議就好。」

教授也沒想到，自己教出來的學生這么幸運，就這樣被凌慕看中了。

「他今天沒空，已經將協議簽了，就放在學校里，你下午有空的話來我辦公室一趟，看看協議有沒有什么問題，沒問題的話就簽了。」

「明天得要去上班，凌慕現在的臨時辦公室地址還沒有給我，很快，他今晚有應酬，明天早上九點之前會給你，到時候你自己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教授，謝謝你。」

放下電話，藍蝶兒不知道有多興奮。

所以，根本不需要等到下午或晚上，她中午就直接回了學校，看協議去了。

協議的內容很簡單，底薪五萬一個月，不需要試用期。

凌慕作為甲方，有權利隨時結束勞務合同，當然，如果是甲方的原因結束合同，會賠償乙方五十萬。

但，如果是乙方的原因要結束合同，得要賠償五百萬。

「教授，五百萬會不會太高了些？」要是真的需要結束合同，這個賠償款也真的讓人吃不消。

她本來就沒什么錢，萬一真的要賠五百萬……

「所以這個協議，你得要自己考慮清楚，再決定簽不簽。」

話雖這樣說，但，教授還是勸了她一把：「主要是，人家是知名人物，你跟著他之後，可能他很多私隱的事情，都會被你知道。」

「再加上，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種事情時有發生，他畢竟是行業出名的人物，要防范於未然不也是應該。」

藍蝶兒知道，其實也明白這個道理。

就像是娛樂公司要簽藝人一樣，萬一辛辛苦苦將藝人捧紅了，一個翻臉不認人怎么辦？

她跟著凌慕，對自己在行業的名聲也是大有裨益，肯定很快也會成為這個圈的知名人物。

萬一出名之後，直接就拋棄師父了呢？

所以，這個賠償款，其實也沒什么，只是，她怕自己承擔不起。

「可你為什么會提前解約呢？合同只有三年，三年，對於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來說，真的不算什么。」

教授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學生，可以跟在凌慕名下，這樣，將來她出名了，他作為她的導師也倍感榮耀。

「我知道，我……」藍蝶兒想想，終於還是決定要協議了。

三年，真的不算什么，對於一個有心在這一行發展的人來說，三年其實很短。

一份工作如果連三年都坐不滿，那還做來有什么意義？

「好了，我沒有問題，是不是簽下名字就可以？」

「是。」教授點點頭，「等你簽完了我拿去給凌先生簽一下，到時候再給你完整的合同。」

藍蝶兒這次沒有再想了，終於手一揮，將自己的名字簽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果然收到了教授發過來的地址。

她跟著地址來到凌慕新的辦公大樓，只是沒想到，剛進門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一條淺白色的裙子，沒有刻意打扮過，那么清純，漂亮，干凈。只是回頭看到藍蝶兒的時候，唇上的笑意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