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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溫柔，在一瞬間冷卻了下來。

戰七焰放開了女孩的唇，低頭看著她的臉，目光不帶半點溫度。

藍蝶兒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陷進去的，總之，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她雙手抱著戰七焰的肩頭，分明是自願的。

真的，陷入了。

「抱歉，你吻得太撩人。」撿回意識的藍蝶兒淺淺笑了笑，用自己的笑意，掩飾那一剎的不自在。

「是么？你怎么不說，是我魅力太高？」戰七焰沒有放開她，讓她斜躺在自己的懷中。

「嗯，是七爺魅力太高，我一不小心就沉淪了。」藍蝶兒笑得眉眼彎彎的，這么說，一點毛病都沒有。

可他依舊是不高興，不知道為什么，找不到原因，就是不高興。

「我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他哼了哼，唇角那點戲謔的笑意，早就消失。

「是不是我讓你做什么，你也照做，不需要有自己的原則？」

「敢情今晚七爺讓我去伺候火狼先生，就是想要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原則嗎？」

藍蝶兒撩起落在自己臉上的發絲，壓在耳後，才看著他，笑得有點無奈。

「七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幼稚了？你這樣試我，我可以怎么反抗？」

她說他幼稚，但這時候，戰七焰竟然沒有生氣。

幼稚嗎？事實上，也許，真的有點幼稚。

「想不想繼續留在我身邊？」他問，這次是認真的，「可以試著……」

「七爺，我真的不想。」不管他是認真還是玩笑，都不想。

雖然，他其實也沒有那么壞，但他永遠不懂那種低人一等的感覺。

就像他和季菲菲出去，不管是誰喜歡誰，至少，兩個人都是公平的。

如果有什么吵鬧，或者覺得兩個人真的不適合，至少，說分就分，季菲菲有權利跟他說分手。

可她沒有，她一點權利都沒有。

不管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結果都一樣。

沒有人權，沒有地位，沒有尊嚴，也沒有公平。

她不想，給她再多的錢也不想。

戰七焰沒說話，只是摟著她的長臂，在不自覺中，越收越緊。

他原本想說，她如果不喜歡這種被協議約束的生活，或許，他們可以試著……正常交往試試看。

在一起久了，已經和感情沒有關系，只是純粹喜歡了身邊有這么一個人，以後，或許能相扶持著走下去。

他不想回到一個人的生活，那生活，真的很孤單。

可是，她沒有任何考慮的余地，直接拒絕了。

七爺是驕傲的，有些機會，只會給一次，她不願意，那就算了。

兩個人下了車，上樓，洗澡睡覺。

因為她背上有傷，今晚戰七焰並沒有要她，只是在快入睡的時候，藍蝶兒問了句：「七爺，你說要我給你做幾件事，還有什么事？」

他沒有說話，藍蝶兒又說：「今晚陪火狼先生，應該算是其中一件吧？可不可以沒有止境？」

她不傻，這樣無止境地幫他做事，累死的只會是自己。

幫他做事可以，但至少，說清楚要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