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些什么……沂南，雖然我現在說這種話，好像有點沒良心，但我不能回應你些什么。」

「你長大了。」秦沂南笑笑，只是這笑，看著很苦。

宮無遙咬了下唇，她是長大了，昨晚就已經長大成人了，還能再像個小孩子嗎？

「沂南哥，我真的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可是，人生是你自己的，要怎么選擇，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對我好，我感激，但我和你一直都是兄妹的感覺，這點你也該明白的。」

她捏著小手，知道自己現在這些話很狠心，可是，不狠心，萬一再給了他什么錯覺，給了他虛假的希望，將來不是更狠嗎？

「沂南，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想留在宮家，你可以離開……那個，你真的不要覺得我是在說風涼話，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都顯得矯情。」

在這種時候，宮無遙真的不得不相信，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有那么點問題。

她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如果秦沂南覺得離開宮家自己會過得更好更自由，他真的可以離開。

就像她那樣，她也覺得離開宮家，自己過得更自由，離開不是挺好的嗎？

雖然這丫頭嘴笨，但，秦沂南明白她的意思。

這種話換了別的人，一定會覺得這丫頭實在是太沒有良心。

他這么掏心掏肺跟她說，受的一切委屈都是為了她，結果到頭來，她卻輕飄飄說一句，我沒有讓你受這些委屈，你可以現在就走啊！

換了別的人，不被氣得吐血才怪。

秦沂南是明白她的，他又往後院的方向走去：「那個男人是誰？能告訴我嗎？」

「不能！」宮無遙都嚇壞了，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讓申屠大叔和宮家任何人有關系。

昨天晚上的事情，事實上到現在她還不知道要怎么解決，申屠大叔一早就走了，兩個人……發生那種事情之後，連話都沒有說上兩句。

總之她現在一想到申屠默就渾身不自在，羞澀，氣憤，迷茫，猶豫，將來會怎么樣，她自己都不確定。

倒是秦沂南將她反應這么激烈，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要是不願意說，我不會勉強，不過，他是不是對你不好？」

宮無遙一愣，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這個問題。

申屠大叔對她好嗎？其實……好像……似乎……真的不那么好呢。

之前就一直欺負她，昨天晚上更是……認識的時間也就這么幾天，連半個月都不到，但，一直都在被他欺負。

她下意識嘟噥起小嘴，一臉委屈。

小臉上的委屈，讓秦沂南臉色一沉：「他對你不好，你卻還是想要跟著他？」

「我沒想到要跟著他，我只是……我、我沒得選擇。」

「他對你做了什么？」他忽然轉身向她走去。

宮無遙下意識退了兩步，臉上一片漲紅：「我……他、他沒有……沒有對我做什么，沒、沒有……真、真的沒有……」

「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這丫頭的神色，讓秦沂南幾乎陷入絕望！「他是不是已經……已經把你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