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秦先生似乎特別了解她？」申屠默這意味不明的話，又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聽起來，總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火葯味的成分在？

秦沂南倒是依舊從容，笑道：「我和無遙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當然……」

「我曾聽這丫頭說，比她大八九歲的，都已經是糟老頭，她怎么會和一個糟老頭青梅竹馬？」

「……」申屠默這話，讓秦沂南一時語塞，竟找不到更好的說辭。

倒是宮無遙見不得申屠默這樣欺負人，忍不住低聲說：「沂南今年才二十七，到三十還好遠，算不上是糟老頭。」

「是么？」呵，意思是，秦沂南不是糟老頭，他這個年僅三十的就是了？

申屠默這笑，簡直像是淬了寒冰那般，讓宮無遙差點就腿軟站不住了。

氣氛有點尷尬，一種莫名的尷尬，完全說不出理由的尷尬。

最後還是大先生宮域打破了僵局：「申屠大少，我們准備好了晚宴，先用膳吧？」

所有人擠在這里，確實有點太尷尬了。

大先生忽然想到什么，向宮寧舒招了招手。

宮寧舒和宮無遙同齡，今年也不過只有十九歲，整個人看起來清清爽爽的，化著淡淡的妝，一點都不顯得庸俗。

甚至，宮寧舒有一種其他人都沒有的氣質，那就是書香氣，一看就知道是個很喜歡讀書的女孩。

她走到申屠默的跟前，明明一看就知道很喜歡眼前的男人，但卻還是很靦腆，想說幾句好聽的話，可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宮輕羽和宮曉月還是宮瀟瀟都急了，也氣了，寧舒這丫頭連話都不會說，什么都不懂，就是個黃毛丫頭，爸爸怎么就故意將機會讓給了她？

倒是申屠默這次破天荒地，看著走到自己跟前之後手足無措的女孩兒，淡淡道：「多大了？」

「十九，還有三個月就二十了。」回答問題，宮寧舒還是可以的，只是不知道怎么主動尋找話題。

「不錯，長得挺好看。」申屠默轉身往偏廳的方向走去。

老爺子松了一口氣，趕緊迎著他過去。

宮寧舒看著他的背影，越發無措，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惹得申屠大少不高興了。

他直接就走，將她丟在這里，好尷尬。

倒是大先生好像心情好了不少，趕緊拉了宮寧舒一把：「還不趕緊過去伺候申屠大少用餐？」

「我……可以嗎？」宮寧舒有點不敢相信，怕申屠默不喜歡自己。

她一向是特備冷傲的，家里的人都知道，大先生當然也清楚。

可如今在申屠默的跟前，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羞澀而無措。

看來，這丫頭對申屠大少是一見鍾情了。

宮域忙道：「當然可以，申屠大少不是說你長得好看？快去，好好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