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他才淡淡道：「她從我這里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我親自送她回去的。」

如果宮寧舒說的沒錯，那么，那個時候申屠默已經等候在無遙的房間里。

早知道這樣，他就不該讓無遙回去，說什么也要將她留下來，留到天亮再說。

宮寧舒眼神黯淡了下去，原來並不是天亮才回去的，不過也是，天亮之後，她就已經醒著了。

雖然不是就堵在宮無遙的院子門口，但，在她那個位置，只要無遙不是有心要躲避什么，回去她一定能看到。

他們四點多回去，也就是說，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宮無遙可以和申屠默在一起。

宮寧舒看著秦沂南，欲言又止。

秦沂南心情明顯不是那么好，所以，耐性也比平時要差些。

他道：「還有什么事嗎？如果沒事的話……」

「你昨天晚上，你們……」這種問題，換了平時宮寧舒是絕對說不出口的，可是，現在不一樣。

她要是再不問清楚，自己和申屠大少或許真的沒有機會了。

「你們……」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問道：「你們昨晚在一起，有沒有……有沒有發生些什么事情？」

「你說呢？」秦沂南臉色更加鐵青，沉著臉道：「我們在一起，幾乎到通宵，你覺得有沒有？」

他轉身，看著自己的車子，緊抿的唇說不出的冰冷：「我還有事，抱歉，我要出門了。」

宮寧舒心情復雜：「你們真的……真的有嗎？」

做那種事，這種話她一個女孩子還是說不出口，不過，申屠大少應該能聽明白的是不是？

「有。」秦沂南丟下這話，舉步走了。

車子被啟動，很快就消失在宮寧舒的視線里。

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直到連車尾的影子都看不見了，宮寧舒才收回目光，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

他們在一起了，還發生了那種事情，那么就算無遙回去，難道真的可以心無芥蒂和申屠大少在一起嗎？

無遙那丫頭……看著大大咧咧的，不會真的不在意這種事情吧？

難道晚上陪過了秦沂南之後，真的還可以接受另一個男人的身體？

可是，她之後和申屠默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他們是在一起的。

如果不發生點什么，申屠默早該走了吧？

難道，宮無遙真的一個晚上，和兩個男人做那種事？

宮寧舒咬著唇，心里一陣委屈，臉頰紅紅的，眼睛也有點紅腫。

申屠大少絕對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如果知道無遙和秦沂南做過了，他一定不會再要宮無遙。

如果他們真的……還是那樣了，唯一一個可能，那就是，申屠默不知道宮無遙在他之前，已經和秦沂南發生了那種事。

他……被蒙在鼓里了。

宮寧舒捏緊掌心，看著不遠處，宮域給申屠默安排的住處，雖然什么都看不到，卻好像還能看到申屠默那道頎長高大的身影，以及他顛倒眾生的臉。

他被騙了！她怎么能眼睜睜看著他一直被蒙在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