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下意識揪住了他的衣服，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好一會，她才低垂眼簾，淡淡道：「她……真的很喜歡你。」

或許這一刻，宮無遙終於知道自己究竟在難過什么，那是因為，原來除了自己意外，還有那么一個女孩，是真的全心全意在喜歡著他。

明知道這一趟過來，或許連命都會丟掉，可是，秦芳芳還是來了。

不管她說的話有沒有遺漏，或者是不是對自己的罪行有所隱瞞，但，她至少是供出了秦銘。

在這件事情上，是絕對不會有退路的，申屠默不信她，甚至將她趕走，她一定會沒命。

她……真的用生命在賭，賭申屠默對她還有那么一點點的憐憫之心，賭她喜歡的男人心里還有她。

「我留她下來，只是因為知道趕她離開，確實會將她逼死，除此以外，沒有別的意思。」

申屠默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下巴上，指尖微微收緊，便將她巴掌大的小臉抬了起來，讓她不能再躲開目光，一門心思看著自己。

「丫頭，我對你的心思，是不是到現在還看不出來？」

「申屠大叔……」

「除了你，我沒有碰過別的女人，難道，那天冷剛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雖然冷剛那家伙讓他丟盡了顏面，但，也確實給他解釋得清清楚楚。

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就只有她，唯一！只有！這個事實，還不夠她看清楚很多事？

「申屠大叔……」

「你如果還有疑惑，如果還不敢面對某些事情，那么，我來給你勇氣。」

申屠默的手指忽然收緊，落在她腰間的長臂猛地一收，她整個人頓時被他懸空抱了起來，與他緊緊貼合在一起。

「申屠大叔，別！你的手……」現在，不能使勁！

「若不是你這小東西懦弱，我需要將你逼得這么緊？」

申屠默眯起眼眸，剛才的話還不夠清楚嗎？她還不敢面對什么？

「告訴我你心里的疑慮，我可以給你承諾，不管你犯了什么錯，只要你心里只有我，我都可以原諒！」

他說，任何錯都可以原諒！他都可以原諒！

宮無遙睜大一雙眼眸，一顆心狠狠顫抖了起來。

他真的……可以原諒嗎？

「還不相信我嗎？」申屠默真想抬起手在她腦袋上狠狠敲下去，將她打結的腦袋用力敲開，將那些她還在糾結的東西徹底挖出來扔掉。

他說了，任何事都可以！還不夠勇氣跟他坦白？

宮無遙雙手落在他的肩頭上，心口一陣一陣的酸楚，任何事，申屠大叔說了，任何事。

她可以說的，任何事都可以，是不是？

「我……我和秦沂南……」

門外，忽然傳來抽泣的聲音，原本很輕微，卻在一下子變得洶涌了起來。

秦芳芳轉身跑了，哭得傷心欲絕。

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她可以留下來的空間，一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