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
小五躺在沙發上,聖寧攤開針灸包,為小五細心刺穴。
而珍燦被今夕罰跪,她哭著跪在牆邊,不敢動一下,瞧著實在是可憐。
凌冽他們紛紛站在一邊。
聖寧溫聲道:「沒什么大問題,至少我目前瞧不出小五叔的健康有什么狀況。」
凌冽松了口氣。
側目的一瞬,看見珍燦一直跪著,他趕緊道:「恩燦,把珍燦扶起來。」
「不行,讓她跪著!」今夕胸口輕微起伏了兩下,淚眼婆娑地望著凌冽:「皇兄,我心中實在誠惶誠恐,這丫頭素來膽小,今日之舉實在膽大妄為,如果不給她點教訓,她日後……」
話落,夜康已經從門外匆匆趕來。
他臉色冷峻,行色匆匆,進了門一看傾頌躺在那里,身上扎了不少針,也是關切地道:「皇兄!康康實在是愧對你!」
凌冽抬手,嘆了口氣。
他走上前將珍燦扶起來,珍燦還不肯,搖頭哭著,非要跪著。
夜康見狀,也是痛心疾首。
凌冽道:「不是太大的事情。
剛才今夕也說了,珍燦素來膽小,這一點,別說是你們清楚,就是我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
倒是小五,素來膽大妄為!
如果小五對激光槍不感興趣,也不會蠱惑珍燦去拿出來。
這件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不能出了事反倒全都怪到珍燦一個人身上,這對她不公平。」
凌冽力氣大,堅持將珍燦提了起來。
珍燦站起身,哭個不停,垂著腦袋,誰也不敢看。
不多時,傾頌醒了。
聖寧松了口氣,輕輕一揮手,他身上的針全都落下,凝聚在空中。
聖寧輕輕一抓,再一揮手,針都按部就班地回到針灸包原本的位置上,按照銀針的大小粗細整齊排列。
「小五叔,你醒啦?」
聖寧收好針灸包,將其存入戒指。
傾頌眨眨眼,不明白這么多人盯著自己是所為何事。
他坐起身,又站起身,一副沒事人一樣,問:「干嘛都盯著我?」
他看見珍燦在一邊哭的快死過去了,面色一沉,三兩步沖上前將她護在懷里,問:「你們是不是欺負珍珍了?」
凌冽哭笑不得:「你的珍珍,誰敢欺負?」
小五給珍燦擦眼淚,哄著她道:「乖,不哭,等咱們明年高考結束,搬出去住!不跟這些欺負你的人在一起。」
凌冽太陽穴跳的厲害。
夜康夫婦愧疚不已,不敢多說什么。
聖寧噗嗤一笑:「小五叔,你闖禍了!」
聖寧指著不遠處那把槍,對著小五講述了事情經過,還道:「你自己貪玩,闖禍,還拉著珍燦陪著你,簡直太不像話了!」
凌冽很贊同聖寧對於這件事情的解讀。
一來,喬洛兩家的關系不能有嫌隙,二來,小五什么性格,珍燦什么性格,大家一清二楚。
小五無語地道:「什么意思?」
聖寧把手機遞給他:「你看看。」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年月日,又看了眼桌上的激光槍,忍不住歡呼起來:「珍珍,你太有才了,這一槍就讓我避開了慘不忍睹的畢業班,從高二升大學了!」
眾人:「……」
小五又問:「話說,我高考考過了嗎,成績怎么樣?」
凌冽笑著搖頭,上前拍了拍夜康的肩頭:「沒事沒事了,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