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30部分(1 / 2)

確實是很不好過。而自己的心思一直放在京城的動靜上,沒怎么去關注邊疆的情況,現在邊疆的情況已經是很不穩定了。

在京城還算炎熱的九月,草原上的各個部族開始為了過冬的糧草而煩惱。一直處於最強勢的契丹,尤其沒有遮掩他們的野心,年老的金刀可汗做事依然高調,在月初的時候,下令各部王爺准備騎兵和干糧,現在不少驍勇善戰的契丹勇士,正開始脫離游牧的隊伍,在他們首領的牽引下朝王庭聚集。

這邊動作一大,原本就各有摩擦的小部落也不得不開始放棄游牧的生活,集合兵力預防金刀可汗,畢竟契丹集結以後,目標尚不明確,搞不好會趁機洗劫其他草原部落,但現在照小道消息來看,他們最有可能攻打的不是大明,就是東北方的高麗。

一般的騎兵只要能有一部分破關而入,馬匹的速度優勢一發揮,大明境內幾乎沒有多少可以追趕他們的兵力,而高麗那邊地狹人稀,少得可憐的軍隊一碰上凶悍的草原騎兵並沒多少的抵抗力,所以看來看去就是這兩個地方最好進攻了。

朱允文無奈的轉過身去,長長的嘆了口氣,頓了頓說:「前兩天我接到紀中雲的奏折,那邊的局勢似乎很嚴峻,要朝廷給他三十萬兩的軍餉和一批新兵器,眼下契丹的動作如此大,我估計這次起碼有十萬騎兵出動,即使再怎么想削弱他,如果契丹真的想攻打進來,餓狼營那邊的壓力也會很大。」

許平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還是有些疑惑的問:「那為什么他們不從西北口打,如果真的有十萬大軍,蟒蛇營比餓狼營好打多了,西北口可以搶掠的東西也不比東北那邊少。」

朱允文搖了搖頭,冷笑了一下,語氣很是嘲諷的說:「確實,從西北那邊進攻,對他們來說好一些,但西北那邊除了有蟒蛇營以外,還有草原上人數最少卻最凶悍的女真,金刀可汗再怎么有信心,也不會輕易攻打西北的。」

「女真?難道他們有什么過節嗎?」許平馬上就反應過來,對於女真強悍的戰斗力,自古每個游牧民族都不敢小看。「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這句話從沒有人敢把它看成玩笑話。

朱允文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說:「當今女真的族長——巴爾思,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在年中的時候,金刀可汗帳下的騎兵在西北游盪,曾經強jian了他們族里幾十個婦女,還血洗了一個小部落。巴爾思這人屬於有仇報仇,而且立刻就要報的人,當下也帶了一千多名的騎兵,血洗了契丹的一個游牧部落,後來更是發生了大大小小、不少於十次的摩擦。」

「靠,好事啊!」許平馬上拍著桌子,高興的說:「契丹吃了那么大的虧還不開打,女真再怎么強也抵御不了契丹的十萬鐵騎吧!這都不開打,還有天理嗎?」「呵呵!」朱允文高興的笑了笑,語氣也是有幾分諷刺的說:「本來情報過來的時候,我也做好了看熱鬧的准備,但眼下金刀可汗已經老了,身體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他的兒子們早就因為他的金刀而鬧得面和心不和了,這時候誰都想保存實力,沒一個肯出兵的,這事暫時也就壓了下來了。」

「靠,真他媽無聊!」許平不由得感慨還是獨子比較好,起碼自己不用為了這家產的問題多想什么,不像別的敗家子,還得想著殺來殺去的才能掌權,多他媽累啊!

「好了,平兒!」朱允文稍微的思索了一下,語氣輕松的說:「你現在錢糧不少,是時候該考慮組建自己的御林軍了!」開始當然是貴精不貴多,別給紀龍太大的壓力,免得他狗急跳牆,知道嗎!」「了解!」許平一聽立刻就興奮起來,終於能組建自己的御林軍了,想到都覺得刺激。只要是男人大多都會有一個將軍夢。自從那晚見識禁軍漫天肅殺的風采,許平更是心癢得不行。

橫刀立馬,刀尖沖天。無數的戰士因為自己的一個動作而殺聲震天的沖鋒,那該是多爽的一件事呀!

「太子爺,小米姑娘求見!」這當口,胖太監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雖然許平不太喜歡他,但一想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他應該也不敢來打擾兩人的密談,再加上小米沒事也不敢貿然進宮,立刻就起身朝朱允文說:「好了,老爹,我的事會自己安排,你就放心吧!」「嗯!」朱允文點了點頭,語氣滿是慈愛的囑咐說:「你也不用給自己那么多的壓力,邊疆不穩多年,朝廷有的是應對的辦法。契丹要打的也不一定是我們,這段時間你還是把精力全放在自己勢力的培養上吧!」「嗯。」

許平難得嚴肅的點了點頭,馬上走了出來。

台階之下,一向沉穩安靜的小米難得滿面憂愁的來回踱步,一看到許平出來,馬上就湊上前來,語氣著急的說:「主子您快去看看,紀阿姨要綁國舅爺回江南去。我們都不敢擱!」「什么?」許平頓時就吃了一驚!

「是啊!」小米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顫聲說:「鈴主子在那穩著她呢,但皇後娘娘也派人過去了。我們哪敢說個『不』字啊,我出來的時候國舅爺已經快被押上車了!」「靠,不早說!」許平馬上急了,丟下小米,要了一匹快馬,一路狂奔著出了宮門。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門口空剩趙鈴在那著急的張望著。許平也不停下,大喊著問:「他們走哪個城門?」「南門!」趙鈴也大聲的喊了一聲。許平沒有任何停頓,立刻策馬朝南城門狂奔而去!」路上經過鬧市也不放慢速度,搞得人仰馬翻,還撞倒了不少的攤販!

「操,難道出了城門?」一路上都沒看見官家的馬車或者是馬隊,許平不由得罵了一聲,著急的出了京城,繼續向南邊追去。

京郊的小路上,一隊三十多人的隊伍護著兩輛馬車緩慢的前行著,帶隊的是一個大概雙九年華的黑衣少女,披著一件紫色的斗篷,身材姣好又高挑,長長的秀發隨意的扎了個辮子,並無其他女孩子那樣繁瑣的裝飾,看起來干凈而清爽。

標准的東方瓜子臉,一雙似黑夜明星的眼眸,十分明亮。雖然有著女性特有的明媚和剔透,但又如獵鷹一樣的銳利有神,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很挺很翹,紅潤的櫻桃小口緊緊抿著,少了分嬌柔,多了些堅毅,一手持著韁繩,一手扶著腰上的寶劍,看起來英姿颯爽,絲毫不遜色於江湖男兒。

中間的馬車上,紀靜月有些失落又有些猶豫。心似乎隨著車身的起伏也一起搖擺著,自己只是來京城探視姐姐而已,這一走到底是對什么戀戀不舍?當馬車慢慢的走出城門時,腦子里盡是流氓外甥的嬉皮笑臉,這個討厭的身影揮之不去。

前面是幽怨多情與不舍,後面車上的情況可就沒那么多愁善感了。紀寶豐幾乎是被五花大綁的丟在了車上,一名丫鬟隨身伺候,順便監視著他,紀寶豐就連嘴都被一團布給堵住了,嗚咽著根本沒辦法動彈。剛在天工部洗完身上的塵灰,到了太子府就直接被紀欣月派人偷偷的給綁上車了!

「我們走了多久了?」紀靜月感覺心亂如麻,有些煩躁的拉開車簾,朝車夫問道。

成熟美艷又憂郁的容顏讓人一看就覺得心疼,不過車夫可不敢有半點的想法,馬上恭敬的說:「回主子,咱們出城已經有十里地了。」

「十里嗎?」紀靜月嘟嚷的自言自語著,怎么感覺像是走了大半年一樣,時間長得讓人很難受。

隊首的女子轉過頭來,臉上警戒的說:「是啊,越往南方難民越多,說不定會有攔路賊。大家都小心一些,給我把眼睛睜大,知道嗎?」「是!」一隊的人馬全都把手按在了自己的兵器上,一時間個個臉色變得謹慎。

「操,他媽給老子站住!」這時候,後面一匹黑色的駿馬伴著沙塵急奔而來,馬背上的許平一看到這一隊官兵,立刻就知道這是護送紀寶豐回去的馬隊,松了一口氣後,急切的沖了過來。

「戒備!」這群人似乎不認識許平,為首的黑衣女子立刻掉轉馬頭,朝許平迎了上來,面色陰沉的拔出了佩劍,寒冷的劍光被太陽一照立刻就發出了絲絲的冷意。

許平可不想正面和他們起沖突,到了近前後馬上停了下來,朝馬車里的人大聲喊道:「舅舅,是你嗎?」「嗚……」紀寶豐一聽許平的聲音立刻就來了精神,掙扎著用頭撞開了馬車上的小窗戶,呀呀的從牙縫里擠出了幾聲來。

許平怒氣沖沖的指著為首的黑衣女子,厲聲喝道:「操,國舅爺也敢綁,你們這幫奴才太不像話了吧!」女子一聽,立刻知道眼前的英俊少年是當朝太子,不過心緒似乎沒多少變化,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只是恭敬的雙手抱拳,不疾不徐的說:「太子爺,順天府奉皇後娘娘旨意護送國舅爺回江南。請您不要和我們為難!」「操,我為難你?」許平氣壞了,一口一個「操」字,指著馬車破口大罵,道:「你們這是護送嗎?你們這明明是綁。再說奉我母後的旨意,她的手諭呢?你們的令牌呢?」「皇後娘娘只是口諭!」女子一點都不因許平的怒火而有半絲的動搖,下馬後拔出腰上的令牌,恭敬的遞給許平說:「這是我們的令牌!」許平接過一看,令牌倒是真的,入手十分沉重。一面刻著順天府巡察司,另一面是:冷月。原來眼前這個滿面冰霜的小妞叫冷月啊,真不愧她爹起的這名字,說話的時候讓人感覺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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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我們可以走了吧!」冷月利落的翻身上馬,飄逸的姿勢即使是男兒都自愧不如。

「等等!」許平暗笑了一下。眼前這事要真的是老娘交代的,那自己就不好辦事了。心里微微的算計,手上暗暗發力,使勁捏著令牌,一邊微笑著,一邊將鐵制的令牌一點點的在她面前擠得和塊廢鐵一樣。

「你!」冷月看著象征自己尊嚴身份的令牌被弄壞了,既羞又怒,不過還是忌憚許平的身份,不敢上前搶奪。

「嘿嘿,這樣的東西,能證明身份嗎?」許平得意的把已經成了廢鐵的令牌往地下一丟,趁她滿面心疼的一個分神,輕輕的從馬上躍起,急速朝紀寶豐所坐的馬車沖了過去。

「攔住他!」冷月立刻警惕的回過神來,但這時候許平已經從她身邊一躍而過,她回頭一聲嬌喝,不敢拔劍,只是赤著手追了過來。

「大膽!」許平凌空暴喝了一聲,雙拳齊出,將兩個膽敢攔截的捕快揮出。雖然兩人皆有二流的修為,但一個照面就被許平深厚的內力給震飛了,如脫線風箏一樣的往兩邊飛去。

許平暗自得意,跳在車前,一腳將嚇得呆滯的車夫踢下了馬,自己一拉韁繩,趕著馬掉丫頭,朝京城的方向跑了回去。

「追!」冷月馬上沉下臉來,也不管地上的同伴,立刻上馬追了上去,其他人紛紛的跟上。

紀靜月自然也不可避免的跟了回來,剛才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半句話,其實只要她一開口,許平這無理取鬧的行為就沒半點理由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隱隱有些期待哥哥會被劫回去,似乎這樣自己紛亂的心就能稍微找到一絲的安穩。

「操,這家伙真不怕得罪老子啊!」許平一邊策馬,一邊在車前站起來,看著後面蜂擁追來的捕快們,忍不住罵了一聲。一般的朝廷命官見了自己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這叫冷月的小妞是什么榆木腦袋?

臨近城門的時候,馬車速度終究快不過騎馬。眼見就快被他們給追上了,許平卻是眼尖的看見城門口有一個十分熟悉的倩影,嬌小又可愛,特別的顯眼。

巧兒站在城門口揮著手,興奮的喊著:「主子!」來不及和她多說,許平腳上輕輕的一點,整個人立刻騰空而起,眼神看著急奔而去的馬車大喊道:「先把他送回府里!」「得令!」巧兒興奮的回了一句後,動作十分輕巧的跳上了車頭,一把拉住韁繩,快速的朝城里跑去。小小的身軀,快得讓人有些看不清。

「媽的,讓你們再追!」許平罵了一聲後,在城牆上輕輕的一點,落地後靈敏的搶過已經六神無主的城門兵丁手上的長槍,暴喝一聲,朝在最前面的冷月沖了過去,本來想將她打落馬的,但是一看到這張認真又讓人生不起氣的秀臉便不忍下手,大喝一聲,蹲了個馬步,拿著長槍一個橫掃,強勢的掃在快速奔跑的馬蹄上。

許平現在的力氣何其大,即使是奔跑的駿馬也承受不了這樣的重擊。馬骨和長槍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斷裂,駿馬哀鳴了一聲,前蹄失速、馬頭一低,立刻就往前的摔去。

冷月一點都不慌張,在馬摔倒的一剎那飄逸的一躍,跳上了商店的屋頂,急邁蓮步,繼續追趕。大街上早就亂成一團,整匹馬倒在了城門口,也阻礙了其他人的追趕,隨後而來的捕快們馬上亂成了一團。

紀靜月在後面的馬車里目睹了這一切,心里竟然開始擔心起了許平的安全。這個叫冷月的女捕快可是順天府出了名的固執,既然領了命令,那肯定不會讓許平這樣橫加的阻撓,要是一會兒真的下手沒個輕重那可怎么辦!

想到這,紀靜月心里就是一驚,再也沒辦法安穩的坐著了。拉開車簾子後往馬背上一踩,十分輕盈的將前面一個捕快擊落馬下,騎著他的馬跳過障礙立刻追了上來!

「日啊!」許平見這妞真的還追,罵了一聲,也顧不得被自己鬧得亂七八糟的情況,邁開腳步,也跳上了街邊的屋頂朝她追了過去!

冷月的輕功十分的了得,幾乎只是凌空的點著步,而沒有做任何的停留,對於許平的暴跳如雷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回應。輕盈的身影十分快速的飄移著,沒一會就追上了巧兒駕的馬車邊上,嬌聲喝道:「站住!」「傻瓜才站住呢!」巧兒一邊回頭做了個鬼臉,一邊狠狠的踢著馬屁股。

「那怪不得我了!」冷月眼里的凶光一閃而過,左腳隨意的一點躍下屋頂,直直的朝巧兒沖了過去,她的腰間寒光一閃,寶劍立刻脫鞘而出,閃著滲人的殺氣朝巧兒刺了過去。

「媽的,你敢!」許平立刻大驚失色,沒想到這冷月一出手就是接近地品的實力,身手之快,連自己都比不上她,這一劍真要刺下去,以巧兒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抵擋。

「救命呀!」巧兒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抱住腦袋,躲過這凌厲的一劍,冷月的劍鋒控制不住的刺在了馬屁股上,馬兒吃疼,立刻沒命的狂奔起來,東闖西撞,讓整個大街亂了起來。

「臭娘們,老子殺了你!」許平氣得臉都脹紅了,巧兒雖然調皮一些,但卻是自己的左右手,也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這妞竟然敢下這樣的辣手,真要傷了她,老子讓你陪葬。暴喝一聲後跳上前去,右手毫不保留的一拳揮出,朝她的後背攻去!

冷月一點都不慌忙,在顛簸的車頂上稍微的做了調整,立刻又輕輕的一躍跳上屋頂,躲過了許平這力道十足的一拳。

砰的一聲巨響,許平無比強悍的一擊已經收不回來,直接轟在馬車的車廂之上,一時間斷裂的木板硬生生被砸得朝四處飛去,原本十分奢華的車廂全被許平這一擊給炸飛了。躺在車板上的紀寶豐嚇得面無血色,看著滿面猙獰的許平,咬著牙又朝冷月追了過去。

紀寶豐一直是躺著的所以沒有大礙,可憐那個看護他的小丫鬟被木板砸中了腦袋,輕飄飄的摔下車去,打了幾個滾後跌在了街道邊不省人事。

在這個年代活久了,不能說許平冷血,只不過習慣了這種下人連牲口都不如的意識,心里只是微微的感到愧疚,馬上又朝冷月撲了過去。許平被這死腦筋的娘們真是氣得腦子都快爆炸了。

「給我停下!」冷月嬌喝一聲後突然睛光一閃,沒再朝巧兒發難,而是朝在車上顛簸得已經沒了人色的紀寶豐沖了過去。

許平離她還有好幾丈的距離,雖然修為比她高很多,但論輕功卻是差了一大截,眼看著她就要抓到了紀寶豐,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阻止不了她。

好在這時候巧兒的反應很快,雖然沒辦法和她對抗,但小手快速的一揮,袖子里一道綠色的粉霧朝她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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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立刻機警的意識到是毒葯,馬上就在凌空的時候做出了判斷,高挑的身子一個輕巧的外翻就躲過了這一陣的粉霧。巧兒袖子一揮,又一陣粉色的毒霧朝她飄了過去,冷月被逼得就地翻滾,很是不甘心的看著巧兒一副勝利的模樣朝自己做著鬼臉,咯咯的大笑著駕著馬車朝太子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