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大地主-第52部分(1 / 2)

向膽邊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管她什么品呢,大家一起上,她總有真氣耗盡的時候,殺啊!」

這時候他們也沒了退路,咆哮著一起朝妙音沖了過來,妙音沉了沉神,渾身上下的真氣立刻爆了出來,毫不畏懼的沖入人群之中,殺性大起的揮舞著袖子,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人命。

柳叔也知道這是在爭取其它人逃走的時間,面色一冷,爆吼一聲後也殺了進去。

對方人那么多,柳叔十分被動,雖然能擋得住,但身上已經密密麻麻布滿很多的傷痕,相比起他的狼狽,妙音這邊就輕松許多,很多人心有畏懼也不敢怎么拼命,她下手卻毫不留情,原本柔軟的袖子這時候簡直比死神的鐮刀還可怕,只要一碰上立刻就會斃命,人群里不斷的傳出慘叫,沒一人能通過後門去追趕趙鈴她們。

妙音雖然身材嬌小,又是童女的容貌,但這時候立於門前卻宛如一尊殺神一樣,身上的雲袖猶如長長的利刀,十分詭異的漂浮著,冷俊的神色讓人膽寒,動手殺了一百多人後再沒人敢上前一步,雙方又持續僵持。

「啊……」

柳叔一聲凄厲的慘叫,一把長劍穿心而過,一口血霧立刻噴了出來。

妙音並沒有去救他,看著那受傷的地方就知道這時候也晚了,這致命一傷不可能活命,索性頭一別,還是全心全意的守著門口,不讓他們出去。

眼看拖了那么長的時間,女主子們應該已經到了皇宮,柳叔欣慰的笑了笑,自己這把老骨頭也算盡忠了,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去和家人團聚了,柳叔突然仰天長笑,神色一冷,一口鮮血噴出後爆吼一聲,用盡最後的一絲真氣與周圍的人同歸於盡,死去的同時也帶走了十幾條生命。

看著柳叔蒼老的身體血肉模糊的倒下,臉上竟然還掛著滿足的笑容,妙音輕輕的嘆了口氣,見有人已經機靈的翻牆或是從前門跑出去,趕緊縱身一躍跑去堵截他們。

樓九因為要保護著趙鈴,走得舉步為艱,沒走一會兒又遇到強人的埋伏,這時候後面的百花宮弟子也護送著其它人過來,樓九馬上和後面趕來的百花宮弟子一起抵擋著來人潮水一樣的攻勢。

禁軍、天都府、順天府、樓九、百花宮、紀龍等各路人馬,加上朱允文一直隱藏著的部分勢力,一時間半個京城全陷入混亂之中,犬牙交錯,殺得半個京城沒人敢出門。

源源不斷的有賊人前來,樓九和百花宮的弟子為保眾女周全,早已經是死傷過半,但依然咬著牙不敢松懈,然而後面敵方又有幾百人支持而來。

「殺呀!」

突然一聲怒氣十足的大吼,從右邊的大道上突然殺出了一千多的人馬。

樓九心里一突,這群人各個虎背熊腰,手持重兵器,看起來十分凶悍,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真被圍上的話那肯定沒逃脫的可能,百花宮的弟子也是一臉的警戒,但已經隱約有些無奈。

但這一千多的人馬卻是從身邊繞道而過,迎著被阻截的賊人殺去,和他們纏斗在一起。

「主子,沒事吧!」

後面馬上又有幾十個手持大刀的壯漢沖來,為首的如鐵塔一樣高大,一臉大胡子看起來十分凶悍。

「陳奇!」

趙鈴驚喜的喊了一聲:「別慌,是自己人!」

陳奇一聽出事了,馬上集結了猛虎營三校埋伏在京城的所有人馬趕來救援,這時候一看眾人沒事,馬上松了口氣,面色一冷,朝樓九鄭重的說:「往這邊走,伏兵已經都被我殺了,你必須保住主子們的周全!」

樓九也是血性漢子,冷哼了一聲:「廢話!」

馬上指揮著人馬朝陳奇所說的路線跑去。

陳奇一邊堵住追兵,一邊舉刀大喝:「兄弟們,給我殺光這些膽敢冒犯太子府的賊人!」

喝完,揮舞手上大刀朝來人殺去。

人馬匆匆的跑過一個路口,這里也是惡戰橫生,順天府的人竟然在內斗,而這時候正殺得難解難分,也沒辦法去管逃竄而過的人馬。

「停下!」

突然,禁軍一小隊約一千人馬出現在路前,一個長槍大將冷眼的看著樓九。

「我們是太子府的!」

樓九馬上表明身分。長槍大將臉上頓時得意的一笑:「嗯,我在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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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九察覺到不對,剛警惕的想迎敵的時候,路邊突然殺出一隊黑甲騎兵,徑直的朝禁軍殺去,個個長刀大馬,風采竟然不遜色於禁軍,為首的是一個揮舞關刀的將軍。

程凝雪認出了來人,驚喜的喊道:「關大明!」

「無須多言,速速進宮!」

關大明說完隨即大吼一聲,朝這一隊已經叛變的禁軍殺了過去。

事到如今,許平幾乎已經暴露了所有能戰的勢力,但也因為這些人的忠心才保得眾女周全。樓九真想揮刀一起殺敵,但想想自己肩上的重擔,一咬牙,趕緊護著眾女繞過重重圍堵朝皇宮逃去。

京城之亂已經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甚至可以看見禁軍與禁軍、順天府與順天府的內斗血拼,為了各自的主子,忘了手足之情,殺得天昏地暗。

京城的局勢都已如此,朱允文自然不敢再派出其它人馬,如果再派的話,皇宮一空虛,到時候就連他都會有危險,現在能依靠的也就是太子府眾女吉人天相在臨近宮門的最後一道關口上,幫忙御敵的是郭敬浩手下的五百多名高手,老家伙雖然一直低調,但手下的能人異士也不少,他們出面擋住了這一波的追殺,幫助樓九成功的護送眾女往皇宮逃去。

眼看再過二里地就是皇宮了,但前面卻擋著將近二千的強人,再一看率領之人,即使樓九也不免有些吃驚。

來堵截的是江湖上惡名遠揚的鐵臂蒼鷹,他早已經是逃犯但一直不見蹤影,沒想到會在這看見他,鐵臂蒼鷹也不廢話,一出手就是地品的境界,直接殺了過來,硬是逼得樓九一退再退,但也拼死的保住眾女的周全。

「大哥,不好了!天都府的人來了。」

這時候一個手下匆忙的來報。

鐵臂蒼鷹皺眉一看,宮門一開,天都府的一千多高手已經在後面和自己的人殺成一團,眼看就要沖過來了,趕緊吩咐大家頂住,自己帶著所有高手朝樓九和姚露殺了過來,只求速戰速決。

百花宮的人武功很強,在這時候發揮了關鍵的作用,憑借著靈巧的配合硬是擋住了他們潮水一般的攻勢,將鐵臂蒼鷹殺得無法近前,但也被打得有些狼狽。

一聲龍吟一樣的長哮猛地傳遍天空,半空之中突然殺出了一個人來。只見來人全身黑色的長袍,全身彌漫在金黃|色的真氣之中,猶如九天殺神一樣,雙手纏繞著淡淡的血色,突然立於鐵臂蒼鷹面前,護住了身後的百花宮弟子,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他。

呂鎮豐好不容易擺脫了林遠的糾纏,但一打聽,師弟竟然下落不明!心里一時間百般自責,鬼谷所傳門人之少,比什么都珍稀,卻因為自己一時退怯而陷他於危險的境地,愧疚之余也四下搜尋許平的下落,找著找著恰好碰上京城之亂,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殺呀!」

鐵臂蒼鷹不自量力,大喝一聲後揮刀殺來,身後的十幾高手也沖了上來。

呂鎮豐滿面猙獰,為了發泄自己的憤恨,也為了贖罪,這次出手一點保留都沒有,利爪一翻,無邊的殺氣彌漫開來,冷著臉朝他們迎了上去,手上的血氣十分詭異,沖在最前的人被他擊中後竟然變成了血霧爆開,屍骨無存。

詭異的血氣如月牙一樣的揮舞著,籠罩在呂鎮豐的身上讓人膽戰心驚,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中,鐵臂蒼鷹已經渾身是傷的退後,其它的高手竟然連擋住一合之力都沒有,全被瞬間誅殺。

血氣所到之處凄厲之極,殺戮留下的血霧一直飄在空中,久久無法散去,呂鎮豐一人當關,一道道的血氣猶如旋風一樣,殺得所有人都連連後退,凡是敢於抵抗的全難逃一死。

「啊……」

樓九一看那熟悉的血艷真氣,頓時大驚失色,顫聲道:「血殺千重浪……」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駭然,傳說中血手魔君的殺招之一,純粹為了殺戮而存在的一種邪功!呂鎮豐之強讓人目瞪口呆,殺得來人連連後退,害怕的早已經匆忙逃竄,甚至連天都府的人也被他的凶悍嚇得面無人色。

呂鎮豐簡直把這一戰當成發泄,怒吼聲所到之處血肉橫飛,血氣殺至絕無半個全屍,令所有的人看得心驚肉跳。

地上全是血水和屍塊,所有的人都被他嚇得讓開一條路,心神不穩的已經失了禁,有的人連兵器都拿不穩,脫手掉在地上,一路上隨處都是臟器、血水和殘肢,甚至有的人頭掛在樹上,從他們已經失去生氣的眼里那茫然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呂鎮豐這才轉過頭來,面色陰冷的朝樓九吼道:「還不走,看大戲啊!」

樓九眾人這才回過神來,雖然不知道這殺神為什么要幫自己,但還是恭敬的謝了一聲後趕緊帶著人沖過去,迫於呂鎮豐的強悍,其它人竟然連動都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樓九帶著眾女朝皇宮趕去。

「哼!」

呂鎮豐蔑視的掃視一圈後,飄逸的一躍,竟然瀟灑的踏步虛空,遠遠的跟在馬車的後面守著。

聖品之境一出,更沒人敢去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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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走,眾人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摸著已經被冷汗泡濕的衣服,猛地驚醒又開始打在一起。天都府這時候已經沒了救援的壓力,一心的圍剿鐵臂蒼鷹等余孽。呂鎮豐剛才一走一過已殺了二百多人,也將鐵臂蒼鷹一干人的軍心全打散了,現在幾乎沒什么還手之力,被天都府殺得連連敗退。

後面又陸續的跑過來一些不知道屬於哪一邊的人馬,有些茫然的加入混戰.,妙音這時候也趕來,輕盈的小身子從他們頭頂利落的飄過,趕往馬車的方向。

宮門被禁軍層層包圍,一看來到的馬車馬上迎了上去,警惕的看了看凌空而站的兩個絕頂高手,小心翼翼的將驚魂失色的幾位美人接入宮去。

一看人安全了,兩人這才松了口氣,妙音轉過頭來,有些責怪的說:「師兄你怎么搞的,為什么小師弟會在河北失蹤?我就不信有你在場,青衣教的人能把他怎么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呂鎮豐羞愧的嘆了口氣,自責道:「沒辦法,我遇上了林遠那個老不死的,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這老家伙居然還沒死,而且也破了聖品之境,說起來他甚至還比我強上一些,保不了他的周全確實是我的錯。」

「哼!」

妙音冷哼了一聲,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陰冷:「現在京城亂成這樣,小師弟的天下因為你一時退怯而大亂,你打算怎么辦?」

呂鎮豐本來就心有愧疚,一聽這話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皺起了眉頭,怒氣橫生的說:「還能怎么辦!我本來答應了陳道子會保全小師弟的安全,但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辦法,誰挑起這事把他殺了就行了!」

「走吧!」

妙音知道多說無益,一轉身便朝紀府的方向殺了過去。

呂鎮豐也是滿面陰霾的跟在後面,兩位聖品站在一起,凌空飄過時讓所有還在廝殺的人馬全嚇呆了,相信天下再也無人敢抵擋住他們。

紀府里,孔海正在著急的等著消息,如果一擊而成的話,相信朱家的江山就會搖搖欲墜,到時候紀大人可以舉旗而起,現在京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是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畢竟論起京城內的人馬,自己這派絕對拼不過朝廷,但只要得手的話那就是賭贏了。

「孔、孔大人!不好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們糟了!太邪門了,現在府門根本出不去!」

「糟你個頭啊!」

孔海心中一突,破口大罵起來:「大白天的有什么邪門的,別在這給我說屁話,你們家大人這時候死哪去了?」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

另一個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進來,面無血色的說:「孔大人!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咱們都熟悉的路好像都變了,繞來繞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門在哪!」

「不會吧!」

孔海大驚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的府邸這時候卻和迷宮一樣,怎么找都沒辦法找到大門在哪。

咬著牙,即使翻牆也找不到一點出路,幾乎是從這個院子翻到另一個院子,大白天的出現這樣邪門的事,紀府上下嚇得亂成了一團。

第六章惡極之極,陳道子的可怕

紀府外,幾乎沒人注意到對面的房頂上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正閉目盤坐,身前擺著一個祭壇,祭著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壇上插滿了香,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後風干的,一燃燒起來似乎還可以看見輕煙里冒出一絲絲的血紅,周邊插滿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書寫上古文字,有的畫著不知形的妖物,看起來非常駭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傳之一的陳道子,雖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卻連呂鎮豐都有些忌諱,他身後立著五個木雕的塑像,拿蛇盤虎的個個陰氣滿身,細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個栩栩如生,怒目圓瞪彷佛就要降臨人間一般。

桌子前方十頁禱文,每一頁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閻羅之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書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陳道子雙眼血絲,臉色陰沉之極,看不出平日的嬉鬧與隨和。掏出四根人骨擺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鮮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現一些黑色的上古紋路,閃著詭異的黑光,十分駭人。

取十道紙符,拋於半空之中,紙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來,還未燒化就灰飛煙滅,彷佛沒存在過一樣。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頁禱文,禱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澆到一樣的沸騰起來,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見了,空留下一張彷佛沒書寫過的白紙。

這時,半空出現了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朝這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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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音遠遠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說:「師兄這次是眞的怒了。」

呂鎮豐看著正在施邪法的陳道子,那隱隱環繞的陰森和邪門的法具令人心驚,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覺到一陣寒意,面色沉重的點點頭,說:「是啊,與他數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這么憤恨,看來這次我們不用出手了!」

兩人輕盈的落在陳道子的身後,閉口不敢言語,陳道子回頭一看,眼里帶著責怪的瞪了呂鎮豐一下,將他看得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去,又沉默不語的回頭繼續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邊寫著血符,陳道子一邊閉目叨念著:「弟子以血請命,恭請五方鬼帝大開獄門!」

說完,滿目虔誠的跪了下去,嘴里默默的叨念著。

一聽陳道子竟然用了惡毒的邪法,請鬼帝開獄門,兩人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雖然這樣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為鬼谷一脈的他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獄門一開,餓鬼橫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會被殺以外,魂魄也會被無情的呑噬,絕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門之極的惡法。

「師、師兄,您眞的要開獄門?」

呂鎮豐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妙音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位平日里喜歡裝神弄鬼,甚至耍賴嬉戲的神棍,這時候表情卻極其陰狠,雖然他並沒有武功在身,但眞要狠下心來,有充足的時間准備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話,恐怕世間眞的無人能敵。

陳道子將血符恭敬的放下,取來四個黑狗頭做為祭牲,等著地府的回應,轉過頭來嘆了門氣,說:「師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經用立命觀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應過他會幫他登基的,如果他眞的有所不測,那只能是一種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