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節(1 / 2)

呂鎮豐羞愧的嘆了口氣,自責道:「沒辦法,我遇上了林遠那個老不死的,沒想到這么多年了,這老家伙居然還沒死,而且也破了聖品之境,說起來他甚至還比我強上一些,保不了他的周全確實是我的錯。」

「哼!」

妙音冷哼了一聲,神色突然變得有些陰冷:「現在京城亂成這樣,小師弟的天下因為你一時退怯而大亂,你打算怎么辦?」

呂鎮豐本來就心有愧疚,一聽這話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也是皺起了眉頭,怒氣橫生的說:「還能怎么辦!我本來答應了陳道子會保全小師弟的安全,但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辦法,誰挑起這事把他殺了就行了!」

「走吧!」

妙音知道多說無益,一轉身便朝紀府的方向殺了過去。

呂鎮豐也是滿面陰霾的跟在後面,兩位聖品站在一起,凌空飄過時讓所有還在廝殺的人馬全嚇呆了,相信天下再也無人敢抵擋住他們。

紀府里,孔海正在著急的等著消息,如果一擊而成的話,相信朱家的江山就會搖搖欲墜,到時候紀大人可以舉旗而起,現在京城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也是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畢竟論起京城內的人馬,自己這派絕對拼不過朝廷,但只要得手的話那就是賭贏了。

「孔、孔大人!不好了!」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我們糟了!太邪門了,現在府門根本出不去!」

「糟你個頭啊!」

孔海心中一突,破口大罵起來:「大白天的有什么邪門的,別在這給我說屁話,你們家大人這時候死哪去了?」

管家急得都快哭了:「真的,根本就找不到出府的路啊!」

「真的!」

另一個大官打扮的人也跑了進來,面無血色的說:「孔大人!不知道為什么,原本咱們都熟悉的路好像都變了,繞來繞去根本就找不到大門在哪!」

「不會吧!」

孔海大驚失色,慌忙的跑了出去,原本熟悉得閉著眼睛都能走的府邸這時候卻和迷宮一樣,怎么找都沒辦法找到大門在哪。

咬著牙,即使翻牆也找不到一點出路,幾乎是從這個院子翻到另一個院子,大白天的出現這樣邪門的事,紀府上下嚇得亂成了一團。

第六章 惡極之極,陳道子的可怕

紀府外,幾乎沒人注意到對面的房頂上有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正閉目盤坐,身前擺著一個祭壇,祭著天地,一只古朴而又厚重的香壇上插滿了香,這些香全是用人血浸泡後風干的,一燃燒起來似乎還可以看見輕煙里冒出一絲絲的血紅,周邊插滿了各色各形的旗子,有的書寫上古文字,有的畫著不知形的妖物,看起來非常駭人。

此人正是鬼谷所傳之一的陳道子,雖然不擅武力,但借神鬼之威、行天地之力的本事卻連呂鎮豐都有些忌諱,他身後立著五個木雕的塑像,拿蛇盤虎的個個陰氣滿身,細看之下,所塑的人竟然是五方鬼王,各個栩栩如生,怒目圓瞪彷佛就要降臨人間一般。

桌子前方十頁禱文,每一頁上的名款竟然是十殿閻羅之諱,密密麻麻的寫滿了不知何物的文字,全都是用黑狗之血書寫,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陳道子雙眼血絲,臉色陰沉之極,看不出平日的嬉鬧與隨和。掏出四根人骨擺在桌上,面色沉重的淋上一盆鮮血,人骨之上竟然浮現一些黑色的上古紋路,閃著詭異的黑光,十分駭人。

取十道紙符,拋於半空之中,紙符竟然神奇的自燃起來,還未燒化就灰飛煙滅,彷佛沒存在過一樣。

捧一手清水,撒向十頁禱文,禱文一沾清水竟然起了白泡,彷佛被硫酸澆到一樣的沸騰起來,待到白色的泡沬消沉下去,所有的文字全都不見了,空留下一張彷佛沒書寫過的白紙。

這時,半空出現了一大一小的兩道人影朝這飛來。

妙音遠遠的看了一下,面色沉重的說:「師兄這次是眞的怒了。」

呂鎮豐看著正在施邪法的陳道子,那隱隱環繞的陰森和邪門的法具令人心驚,再一看那五尊鬼帝的雕塑也感覺到一陣寒意,面色沉重的點點頭,說:「是啊,與他數十年的交情,我也是第一次看他這么憤恨,看來這次我們不用出手了!」

兩人輕盈的落在陳道子的身後,閉口不敢言語,陳道子回頭一看,眼里帶著責怪的瞪了呂鎮豐一下,將他看得羞愧難當的低下頭去,又沉默不語的回頭繼續做法。

咬破了手指,一邊寫著血符,陳道子一邊閉目叨念著:「弟子以血請命,恭請五方鬼帝大開獄門!」

說完,滿目虔誠的跪了下去,嘴里默默的叨念著。

一聽陳道子竟然用了惡毒的邪法,請鬼帝開獄門,兩人臉上瞬間沒了血色。雖然這樣的邪法很多人不信,但作為鬼谷一脈的他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獄門一開,餓鬼橫行,凡是遇上的人除了會被殺以外,魂魄也會被無情的呑噬,絕不可能投胎六道,是邪門之極的惡法。

「師、師兄,您眞的要開獄門?」

呂鎮豐有些震驚的看著他。

妙音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位平日里喜歡裝神弄鬼,甚至耍賴嬉戲的神棍,這時候表情卻極其陰狠,雖然他並沒有武功在身,但眞要狠下心來,有充足的時間准備法具,藉神鬼之力做起邪法的話,恐怕世間眞的無人能敵。

陳道子將血符恭敬的放下,取來四個黑狗頭做為祭牲,等著地府的回應,轉過頭來嘆了門氣,說:「師弟生死未卜,我昨天已經用立命觀星之法也算不出他到底在哪,我答應過他會幫他登基的,如果他眞的有所不測,那只能是一種彌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