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男遲疑道:「對方是什么人?」
「一個窮學生——對了,我賭一招斃命。」聶雲說著,朝通訊器里吩咐了一聲。
墨鏡男苦笑道:「你那手下是武道宗師,就是殺五星以下的武者,也只用一招。」
武者到了九星的水平,才有機會沖擊宗師境界。
一旦到了宗師境界,已經徹底告別了凡人的范疇,就連軍隊都對付不了這樣的存在,除非出動一群戰斗機甲,才有可能打贏對方。
武道宗師,和貴族有著同等的身份地位,人人尊崇,世所仰望。
「你賭不賭,不賭我就翻臉了,別怪我不給面子。」聶雲不耐煩道。
「好吧,」墨鏡男深深吸了口氣,「那我只能賭他一招殺不掉那窮小子。」
「這才對嘛,你若贏了,我就放過你那紅牌。」聶雲臉上帶著得意道。
「我輸了呢?」
聶雲道:「一個億,加你那紅牌的屍體。」
墨鏡男臉上一陣抽搐,正要推辭,卻聽背後傳來一道聲音:「跟他賭。」
墨鏡男壓低聲音道:「輸了怎么辦。」
那窈窕的身影停止了顫抖,輕聲道:「輸了就殺光聶家的人,然後把他剝干凈,用烈焰炙烤三天。」
墨鏡男心中一寒,知道這位是不打算忍了。
他望著對面囂張跋扈的聶雲,暗嘆了一口氣,「好吧,我賭了。」
聶雲打了個響指,笑著端起酒杯道:「很好,我們就靜靜的看凶虎捕獵吧——看武道宗師殺人,也是一種享受。」
另一邊,奉命殺人的武道宗師正飛速的移動著。
夜深了,一路上昏暗的燈火不停從他身側倒退而去,整座城市正陷入沉眠,而他的動作輕巧又靈活,沒有弄出一丁點聲響,更沒有打擾任何人的沉眠。
他是聶家的大供奉,性情凶猛殘忍,向來是出手就會死人,早年曾闖下偌大名聲,被武道界稱作「凶虎」。
那個窮小子住在貧民區的一棟樓房上,第22層,從左數第三個房間。
凶虎對自己的任務非常清楚。
開門,沖進去,殺掉對方,就這么簡單。
但他絕不會大意,畢竟前面安排好的一批人統統沒了消息,聯系不上,也找不到位置。
這件事有些奇怪。
正想著,通訊器忽然響了。
「凶虎,人在我手上。」
凶虎有些意外,回話道:「不是讓你們直接殺了他嗎?」
「不不不,我覺得價格應該再提一提。」
該死,原來是這樣,凶虎暗罵道。
這些地下世界的垃圾,竟敢臨時漲價,難道我凶虎的名聲已經不夠震懾他們了嗎?
凶虎獰笑起來,努力讓語氣顯得平靜,「價格自然可以談,你們在哪里?」
「我在那小子住的地方等你,相信你知道地方。」
通訊器掛斷了。
凶虎怒喝一聲,一拳打爆了路旁的廣告牌。
敢跟我提價,等著吧,我凶虎的名聲不是白叫的。
他加快了行動速度,整個人宛如劃過夜空的灰色流星。
五分鍾後,凶虎已站在那棟樓的22層,辨明了房牌號,一腳踢開了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