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被上天選中為先行者，這是來自荊棘鳥的饋贈，請確認加載本系統。」

「確認/拒絕。」

由於沒有收到顧青山的回應，這個對話框一直懸浮在那里。

也許是等待的時間太久，一行新的發光小字出現：

「十五秒後，將自動加載火種系統。」

顧青山看著這些發光小字，心中已經明白過來。

前世的時候，他所在的那個世界接觸到的是諸界末日在線：起源。

火種，是起源的原始程序。

為了升級為起源，它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顧青山握緊了劍。

他毫不猶豫，直接說道：「我拒絕。」

一行新的散發著白光的小字出現：

「請說出拒絕的理由。」

顧青山怔住。

在他作出反應之前，又一行小字出現。

「從現在起，無理由拒絕加載火種系統，你將無法獲得任何荊棘鳥的獎勵。」

「因此，請認真述說你的拒絕理由。」

顧青山皺起眉頭。

他原本想說一句「沒有理由」，這下就說不成了。

這火種的脾氣好像很大啊。

它是本就如此，還是誰惹了它的？

——顧青山當然不知道，蘇雪兒就是以「沒有理由」拒絕了火種。

所以火種改進了應對策略。

現在，顧青山必須有理由的拒絕它，否則後面荊棘鳥的任務就無法繼續了。

該找個什么理由呢？

……

微怔片刻，顧青山終於想出來一個正式理由。

注視著面前密密麻麻的發光小字，他正色道：「我不識字。」

滿屏的白色小字劇烈震動了一下。

這個理由似乎比「沒有理由」造成的傷害更大。

正在這時，戰神操作界面忽然亮了起來。

一行螢火小字出現在上面。

「你可以加載火種。」

顧青山猶豫道：「它會利用——」

「沒關系，只要你不給它魂力就可以了。」

戰神系統繼續道：「如果你不加載火種，它會想千方設百計的對付你。」

「我加載了它，它就不會對付我了么？」

「數億進入者都加載了它，所以一旦你接受它，它就不會再那么關注你。」

顧青山問道：「它會對你造成影響么？」

「它才初生，我並不怕它。」

戰神系統說出了如此硬氣的一句話，顧青山的腰桿也直了起來。

他趕緊對著那些漂浮在半空的白色發光小字喊道：「你等等！」

密密麻麻的白字剛要退走，又被他這一聲喊拉回來。

所有白字消失，一個大大的問號出現在空中。

顧青山質問道：「你這是什么態度，我不識字你就跑？」

那個問號抖了一下。

顯然，它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局面。

火種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顧青山無奈道：「難道你不會用語音？」

問號突然消失。

一道聲音響起：「恭喜你，你被上天選中為先行者，這是來自荊棘鳥的饋贈，請確認加載本系統。」

「確認！」

隨著顧青山的選擇，似乎有什么事情發生了。

他緊緊注視著自己面前的虛空。

戰神界面化作藍色透明光幕，縮小了界面的面積。

一個鮮紅的界面並列出現在它旁邊。

這是一個極其簡單，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界面。

它甚至遠遠比不上前世的諸界末日在線：起源。

這也正說明了，真正的諸界末日在線還沒來得及展開。

戰神界面上出現一行字：

「它已經加載成功，但它不知道我在這里，所以你要表現的好像只有它單獨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