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小喵想了一下，道。

「我覺得它其實傳遞的是一種混合的負面情緒——比如絕望、悲苦、恐懼，所以你潛意識中不想被感染。」顧青山道。

「這種說法也曾有人提出來過，但是很快被推翻了。」小喵道。

「怎么被推翻的？」

「因為神靈創世，更創造了萬界眾生，神靈擁有著無上的力量，在面對眾生之時，他們隨便用些什么神法，都可以改變眾生的一切，所以神靈幾乎是全知全能的，他們不太應該會有負面情緒。」小喵道。

顧青山點點頭。

這也說的通。

他不再想這個問題，繼續朝下方望去。

他再次觀察著神靈的雕像。

——這個巨大的神靈雕像，是用一整塊青銅鑄就而成。

青銅?

等等，這種材質，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驀然間，他想起了十萬年前的巨大屍體。

不知為何，顧青山立刻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通過完成戰神任務，自己獲知了一個秘密。

六道世界之中藏著最多的世界之墓，里面有神靈賦予眾生最多的自救手段。

自救……

自救手段……

顧青山心中總有一個念頭，但他絞盡腦汁的去想，卻怎么也無法抓住這個念頭。

「我們慢慢飛下去，在這個過程中，你們都注意一下四周會出現什么動靜。」巴利道。

「好。」顧青山道。

巴利曾經開過三個世界之墓，他有著豐富的經驗，這時候聽他的沒有錯。

三人便朝著那巨大的青銅人臉飛下去。

和青銅人臉相比，落下的三人實在是太渺小了。

他們就像是飄盪在寬廣湖面上的三片樹葉。

隨著距離的拉近，顧青山發現了一件讓人心驚的事。

隨著三人的落下，青銅人臉的眼瞳開始轉動。

整張青銅人臉也在微微調整著方向，以便於讓它更方便的觀察落下來的三人。

「它在動。」顧青山提醒道。

「是的，神靈的雕像都有一定的靈智，它還會跟你談這一座世界之墓的事。」巴利道。

小喵也道：「放輕松，眾神早就不在九億層世界之中了，這座雕像也只是雕像而已。」

顧青山放松下來，再次細細打量青銅雕像。

忽然，他看見青銅人臉的左眼中，倒映著一個人影。

「巴利，小喵，你們看。」顧青山立刻道。

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

「你看到了什么？」巴利疑惑的問道。

顧青山道：「你們快看它的左眼。」

在他的視線中，但見青銅人臉的左眼中，那個人影似乎感應到了三人的靠近。

人影瘋狂的錘擊著青銅左眼。

看樣子，人影似乎想從青銅左眼中出來！

小喵注視著青銅人臉的左眼，搖頭道：「我什么都沒看到。」

巴利卻道：「這一雙眼睛倒是很傳神，是我見過的神靈雕像中最傑出的作品。」

顧青山看看兩人。

只見巴利和小喵神情正常，不想是在說謊。

兩人都是霸主級的強者，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跟自己開玩笑。

顧青山心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難道……

只有我能看見那個人影？

他再次望向青銅人臉的左眼。

只見左眼中，那個人影已經平靜下來。

人影默默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知為何，顧青山覺得那個人影正透過青銅左眼，靜靜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