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上騰起一道道烈焰，並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很快，一切都消弭於無形。

顧青山又放出神念，四下看了一周。

沒有任何痕跡。

——至少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沒察覺有什么痕跡留下來。

他滿意的點點頭，身形一動，飛上天空遠去。

按照之前少女逃跑的方向追去，他很快就在沙漠中發現了少女的蹤跡。

實際上，之前的戰斗也並沒有持續多久。

整個戰斗過程中，大部分時間都用於麻痹黑袍人，真正的交手不過是最後一劍。

少女並沒能跑出多遠。

顧青山身形一閃，已經落在了她的面前。

那少女見了他，連忙止住腳步。

「事情結束了。」顧青山輕松的道。

少女望著他，呆了數息。

她突然抽泣起來。

她一邊哭一邊堅定的道：「你是為救我而死的，請放心的安息吧，因為接下來我會跟那個人拼死一戰，絕不會再讓他們抓回去。」

「……」顧青山。

她以為自己戰死了？

顧青山正想著，只見少女已經捧著雙手為他祈禱：「鬼魂啊，請歸於安息吧，世間沒有可以讓你再煩惱的事情，你將進入永恆的安寧……」

顧青山無奈的攤手道：「你夠了啊，我還活著呢。」

少女頓住。

她呆呆的望著顧青山，細細打量著他的神情，又特意看了看他的影子，這才猶疑道：「你是活人？」

「當然。」顧青山答道。

「那——那個壞蛋呢？」少女問道。

「被我殺了。」顧青山道。

少女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他，狐疑道：「殺了？就憑你？」

顧青山無話可說。

他忽然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這張牌什么。

不過少女也並不是十足的笨蛋。

少女閉上眼，微微感受一番，驚喜道：「我身上的禁錮術法全都消散了。」

「我自由了！」

她喜極而泣，大聲痛哭起來。

顧青山站在那里，等著對方情緒緩解。

過了一會兒。

少女揉了揉紅紅的眼睛，將「血海軍神」取出來，遞給顧青山。

「你不用了？」

顧青山接過卡牌道。

少女道：「所有束縛我的卡牌法則都已經消失，所以我不必再尋找其他套牌避難了。」

「恩，這倒是挺好的，我聽說一張卡牌想要離開自己所屬的套牌，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至於一張單獨的卡牌想要進入某個套牌，也會接受層層考驗，最後同樣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顧青山道。

「是的，」少女嘆息著點頭道，「比如我就是這樣，就因為決定要離開那套牌，不得不沉睡了非常漫長的時光。」

一陣寂靜。

少女突然捂著臉，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你為什么要打聽我的秘密！」

顧青山無奈道：「喂，弄清楚，這是你自己要說的。」

少女不依不饒道：「我不管，你這個壞人，你一定是故意的！」

顧青山強自抑制情緒道：「你要講道理啊，我又不是卡牌師，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你這樣打聽我的過去，是不是有什么動機！」少女傷心的道。

「……」顧青山。

若不是要靠這張牌救雲姬，他覺得自己一定會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