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奇怪了，那些科技側的強者沒有試圖掌控你？」蘇雪兒問。

公正女神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我們的世界已經超維化，並且也已擁有了主人，其他任何人可以前來避難，但不允許對本超維世界的任何財產有非分之想——超維的門匙被我秘密保管，這是巴利和小喵定下的規矩，也是九億層世界公認的超維世界規矩。」

「這個世界的主人是誰？」蘇雪兒問道。

「顧青山閣下，以及繼承了星輝帝國權力的您。」公正女神道。

蘇雪兒怔了怔。

「讓我們說正事，蘇雪兒閣下，」公正女神繼續道：「接下來，你將看到你與我共同掌握的秘密。」

四周的虛空中，一片光幕忽然出現。

蘇雪兒望著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輕聲念道：「高等世界規則與力量壓制研究、優等基因組合排列計劃、生命戰甲集成公式……等等，這些都是什么？」

公正女神道：「這些都是根據星輝帝國的尖端科技研究出來的成果。」

「星輝帝國……」蘇雪兒重復道。

公正女神道：「簡單來說，它來自一個中樞世界，逃亡的過程中分裂為帝國、共和國、星盟，它們在互相斗爭之中走向了滅亡。」

「蘇雪兒，我是星輝帝國的最高文明成就——末日研究與應對處理器。」

「當初在逃難之時，我被設置了三重枷鎖，以避開任何高等科技側世界的覬覦，最終得以帶著星輝貴族的後裔來到零星世界。」

「顧青山閣下解開了我的第一重枷鎖，讓我真正醒來。」

「九府守護者閣下臨死前，以指定你為繼承者的方式，解開了我的第二重枷鎖。」

「當我得到北極圈的主程序之後，在九億層世界許多科技側強者的幫助下，我解開了自己身上的第三重枷鎖。」

「蘇雪兒，星輝帝國的皇族和貴族也許還散落在無數世界之中，但已經過去了太漫長的歲月，時至今日，唯有你跟我繼承了帝國的知識與權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蘇雪兒道。

公正女神道：「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無比強大的存在，你會怎么對付你的那些敵人？」

「敵人？」蘇雪兒愣了愣。

「對，你是要殺了他們，還是要如何處理他們？」

「我……」

公正女神繼續道：「請注意，我在判定閣下的權限，以決定閣下與顧青山分別掌握的本世界權限比例。」

蘇雪兒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答下去，這下立刻道：「這有什么好判定的，我不回答了，這個超維世界的權限都給他。」

「你確定？」公正女神問。

「當然，我才不跟他爭。」蘇雪兒道。

公正女神似乎有些意外，略一沉默，才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我知道你與顧青山的關系，所以按照星輝帝國法律，假如有一天你們結為夫妻，也還是要有權限分割的，這是一定要走的程序。」

「否則的話，無論是他還是你，都無法享有這個超維世界的權限——所以還請你認真回答問題。」

蘇雪兒聽到這樣的說法，小臉頓時紅了紅。

結為夫妻……

公正女神大概是一種特別高級的人工智能，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話，恐怕對方會按照相應的規則去辦。

那樣的話，青山就無法享有這個超維世界的主宰權了。

——如果真的是涉及這么重要的事情，那自己還是回答吧。

蘇雪兒想了想，說道：「我前不久被狠狠揍了一頓，被人踩在腳下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一個人不夠強大的話，什么都別想去追逐和守護。」

「所以我只想變強——假如有一天我真的能變強，那么我就要跟顧青山在一起，別的一切都無所謂。」

「至於敵人……我已經不想與任何人為敵了。」

「啊，對了，情敵除外，不過你問的不是感情方面的，對吧。」

公正女神聽完，沉默了很久。

蘇雪兒忐忑的道：「喂，你問完了沒有？你覺得我跟他的權限是如何劃分的？我先聲明，我沒什么想要的，你都給他。」

這時，公正女神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並沒有問完，蘇雪兒，現在讓我們換一個問法。」

「如果有些人是顧青山的敵人，他們總是在找機會殺顧青山，而這個時候，你已經擁有了非常強大的力量，你會怎么做？」

蘇雪兒的忐忑和猶豫在一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身上涌起一股殺機，連說話的聲音都透著冰冷殺意：

「那我就殺了他們，連他們的靈魂都要毀滅得干干凈凈，省得再來找青山的麻煩。」

話音已落。

整個神殿號星空要塞陷入沉寂。

一息，

兩息，

三息。

那些原本安置在神殿深處、足以毀滅數個世界的超級科技兵器全部偃旗息鼓。

更深的黑暗中，一道女聲包含著遺憾之意，似有似無的響起：

「算了……」

「看在這個答案的份上，我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