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閣下的來歷，只要在收集萬界虛空情報的世界，基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閣下又何必在意一個陌生的存在？」擁骨老人徐幽海道。

對。

這正是最讓人疑惑的地方。

——顧青山並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別人知道他的來歷很正常，他卻拿這件事做借口，說是有熟人喊他。

只因為有人看出他是顧青山，他就潛入山海流派最深的封印之地，這種鬼話叫眾人如何信服。

顧青山看著他們的神色，心中也明白過來。

這個流派一直在對抗末日。

這些人。

其實值得欣賞。

一念及此，顧青山道：「也罷，我說句實話，當今時代並無人知曉我的身份，也不知曉我從何而來，我可以保證，你們都不知道這一點。」

眾人面面相覷。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山海棲霞卻動容道：「你說的是真話——難道你不是顧青山？」

「我是。」顧青山道。

「可你又說我們不知曉你從何而來，明明我們知道你從上古時代——」

山海棲霞聲音忽然斷掉。

她陷入沉思，好一會兒才望向顧青山。

顧青山指向背後不遠處的那顆枯樹，說道：「我只是路過，它就知道我的來歷，所以請把它的秘密告訴我。」

「我知道在你們的世界，秘密是價值很高的東西，我可以拿一些秘密跟你們交易。」

山海棲霞想了會兒，道：「假如你能展現誠意，這件事倒不是不可以。」

「宗主！」謫劍仙王順擔心的喊了一聲。

山海棲霞微微搖頭，說道：「顧劍仙確實不懼當前的處境，所以我們還是務實一些的好。」

「再說了，顧劍仙之前有過援手，應當不是惡人，我們山海流派自然願意多一位朋友。」

眾人聽了，轉念一想也是。

這個人無聲無息就來了。

任何防御措施都沒有困住他，也沒有被觸發。

放到任何世界，任何勢力，如果招惹上這樣一個人，恐怕都會頭疼。

宗主這是想把整件事由壞變好。

——就看顧青山是不是真的誠心交易了。

「展現誠意……」

顧青山想了一會兒，問道：「你們想知道什么秘密？」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山海棲霞道。

「請便。」顧青山道。

山海棲霞隨手劃出一道隔音屏障，與其他幾人商量起來。

他們說了一會兒，最終做出了決定。

山海棲霞取消了隔音屏障，沖顧青山輕輕一笑，說：「閣下若是願意與我派交易秘密，還請先透露一下，閣下的真正身份。」

「啊，這個不能說。」顧青山道。

「那么，請告訴我們，閣下究竟來自哪個世界？」

「這個也不能說。」

「閣下師承何人？」

「抱歉，還是不能說。」

眾人：「……」

顧青山笑了笑，說道：「你再問，我能說的一定說。」

山海棲霞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問道：「閣下是否與六道有瓜葛？」

顧青山沉吟道：「這個啊——」

眾人的心提起來。

卻見顧青山伸手一招，從虛空之中取出一柄獨角骷髏法杖。

「在下黃泉鬼王，乃是黃泉道的神，這一點是可以說的。」

黃泉道！

亡者之王！

眾人心中劇震，目光在那柄妖異邪惡的權杖上來回流轉，根本無法再挪開。

山海棲霞飛快說道：「原來閣下也是我六道中人，不知閣下這次出現，是要重整黃泉么？」

「不是，我這次出來其實是一個秘密，除了你們之外，諸界沒有人知道。」

顧青山繼續道：「如果我說了，還希望你們能跟我交換那顆古樹的秘密。」

山海棲霞點頭道：「可。」

顧青山就說：「我這次出來，是准備滅掉惡鬼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