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幅巨幕光屏散發著淡淡的光亮。
數不清的畫面在光屏上不斷閃動。
「一切正常。」
電子聲響起。
少傾,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問:「黑城管理者,關於那個新人的事,你查的怎么樣了?」
靜了一會兒。
冰冷而嚴肅的電子聲道:「已安排各種信息收集工作,從罪惡的幻想鄉那些靈的口中,得到了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說來聽聽。」蒼老的聲音道。
「首先,灰暗舊城的靈被他殺了;其次,鍾樓世界發生了一場靈界戰爭,靈被他殺了,鍾樓世界的歸屬之主在最後一刻出現,也被他消滅了。」電子聲道。
「不可能!」
三道聲音一起叫起來。
沉悶的聲音飛快說道:「他掌握了界力,能在靈界戰爭中戰勝一位靈,這是有可能的,但他怎么能戰勝一位世界歸屬之主,畢竟——」
陰惻惻的聲音接話道:「畢竟那可是世界體系的本體,是最根本的意志,我絕對不相信那個人能干掉世界歸屬之主。」
「沒錯,」老人的語氣有幾分深沉:「那位存在等同於我們的血月大人——血月大人怎么可能被那個小子打敗。」
電子聲卻不管他們怎么想,繼續以毫無感情的語氣說:「鍾塔世界的歸屬之主確實消亡了,所以可以得出結論:他背後一定有著某個不可知的恐怖存在。」
一陣寂靜。
幾位靈都沒有再出聲。
電子聲繼續道:
「根據分析,此人並不屬於主動惹事的危險人物。」
「現在黑城一切正常,各位請放心。」
……
另一邊。
飛梭上,音樂漸漸變得輕柔。
舞曲已過,現在是喝酒的時刻。
「顧少,這里的幾瓶酒都是刻意挑選過的,黑城里沒幾個人喝得起呢。」一名女職業者笑嘻嘻的道。
「好,我請大家喝一杯。」顧青山聳肩道。
女職業者們歡呼起來。
她們先給顧青山倒了酒,然後也給自己斟滿,鶯鶯燕燕的圍繞在他左右,說著一些讓人聽了舒服的話。
「顧青山,這種情形你很享受嗎?」
蘿拉坐在他肩上,撐著傘,以莫名的語氣問道。
顧青山聞言,不由望向那幾名女職業者。
——只見一行行人族通用文字從她們頭頂冒出來:
「這小子真是個大凱子,一定不能放過。」
「他究竟有多少錢?」
「這瓶酒抵得上我一個月出生入死做任務了,不行,想任何辦法也得把他拿下,今天晚上……」
「這人好強,聽說覺醒了界力,我得好好奉承他,從他嘴里掏出一些界力的修煉心得。」
……
顧青山木然道:「我一點都不覺得享受。」
蘿拉試探道:「是嗎?那我們想辦法擺脫她們?」
顧青山道:「——我得先問問她們,把這個城市的情況搞清楚。」
「哼,她們才不會一下子把所有情報告訴你——這些女人可精明著呢。」蘿拉生氣道。
「也是。」顧青山同意道。
他望向那幾位女職業者,問道:「我好像記得你們的費用已經支付了。」
「是的,顧少。」女職業者們齊聲道。
駕駛著飛梭的女職業者回過頭來,嫵媚一笑:「七天之內,這艘飛梭連帶我們所有人都是您的,顧少。」
顧青山默默點頭,從冰桶里抽出一瓶烈酒說:「為了表達謝意,我只要一瓶酒,剩下的酒都是你們的。」
「謝謝顧少!」
「然後呢,這七天希望大家開開心心的,做一些喜歡做的事。」顧青山道。
女職業者們都吃吃笑起來。
「顧少,什么是你喜歡做的事?」一名女職業者問。
顧青山聳肩道:「一個人呆著。」
層層白霧從虛空落下來,圍繞在他身周旋轉不停。
當白霧散去,顧青山也隨之消失了。
幾名女職業者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一女職業者憤憤然道:「親都還沒親一口!」
高樓。
依然是那座俯瞰整座繁華城市的高樓。
白霧散去。
顧青山現出身形。
「怎么回到這里了?」蘿拉帶著笑意問。
「這是剛進來的地方,除了這里,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顧青山道。
他從懷里抓出一只彩色公雞雕像,說道:「等我收集一點情報,然後我們去城里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