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問你秘密,還不如問我自己秘密。」他輕聲道。
「嗯?這是什么意思?」永恆奪念者道。
顧青山看著他,說:「現在我不問你秘密了,但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永恆奪念者問。
「我先確認一下,你的實力都恢復了嗎?」
「對,只是被這個世界的規則限制住,無法與你爭斗。」
「好……」
——永恆奪念者的全部實力,也可以算是相當強大了。
顧青山臉上露出決然之色,說道:「我要你跟隨我一段時間,護我周全,不能讓我死了。」
永恆奪念者看著他道:「假如你要去找青銅之主拼命,我是不會去的。」
「當然不會,我只是要猜幾個秘密——假如我猜對了,很可能會有什么事情發生,到時候你要護我。」顧青山道。
永恆奪念者呆了呆。
「……還能這樣?」它呢喃道。
「你答不答應,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顧青山道。
「只要你不猜剛才那幾個問題,我倒是可以答應,但我需要一個最嚴密的契約,以保證事後你我兩清,不可再提眾神世界的勝負之事。」永恆奪念者道。
「沒問題。」顧青山道。
一行猩紅小字飛速浮現:
「注意,你的舉動已經抵達了一個臨界點,最高序列將會親自編纂契約,以供你和它都無法掙脫本次約定。」
「順便說一句,永恆奪念者絕對是最強力的護衛,它將在你猜測秘密的時候,幫上你的大忙。」
虛空一動。
只見一張白紙浮現在兩人面前。
契約的內容飛快浮現。
永恆奪念者深深看了顧青山一眼,說道:「這是無人可以解除的混沌契約——原來你是混沌使者。」
「來簽名吧。」顧青山道。
兩人簽下自己的名字。
契約頓時隱沒在一片金色瀑流之中,消失不見。
顧青山開口道:「我認為本次神戰以平局論定,不知我的對手是否同意。」
「同意,平局。」
永恆奪念者說著,臉上露出輕松之色。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兩人身上散開,漸漸消弭於虛無。
——本次神戰以平局作為終結,永恆奪念者不用死,也不用減損實力。
接下來,它只用聽對方猜秘密就行了。
顧青山磨拳擦掌道:「好了,我要開始了。」
「你准備猜什么?」永恆奪念者一幅看好戲的模樣。
「我准備猜我陷入的境況。」顧青山道。
「這有什么好猜的,真沒意思。」永恆奪念者失望道。
顧青山並不理會它,只是默默回憶自己與海底之書的對話——
「怎么會有這樣的劍術?」
「存在即合理。」
「假如不合理呢?」
「……」
顧青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徹底不合理的東西,一定有其不合理的理由。」
「比如——」
「奇跡。」
「奇跡是最不合理的、最難以置信的事。」
「我猜我身上有奇跡的力量!」
顧青山閉上眼,心念飛閃。
此刻,他已經做好了賭一把的打算,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一些事。
這些事比戰勝永恆奪念者重要得多!
永恆奪念者站在一旁,聽見「奇跡」兩個字臉色已經變了。
顧青山繼續道:「既然我沾染了奇跡的力量……說明焰靈墜飾在幾次沒能滅殺我之後,已經改變了方法。」
「它在利用我去做一些事。」
「比如——殺死一只有威脅的、來自虛空之外的未知蟲類,畢竟這蟲子是一種變數,而且就連世界掌管者都知道蟲子的潛力是多么可怕。」
「是的,要借我的手殺永恆奪念者。」
「可是我怎么會甘心被焰靈墜飾——或是它背後的主人所控制?」
「我的實力完全不如永恆奪念者,我也沒拼盡全力,但結果卻是,我真的戰勝了永恆奪念者——」
「這不合理,除非有奇跡出現。」
「到底是什么在幫我,是禁忌的劍術?」
「當年尋找這劍術的是青銅之主,所以……這奇跡原本是為青銅之主准備的,陰差陽錯才到了我手上。」
「那么我的境況——」
「就像水神的眾神套牌那樣,我——獲得了某種命運或使命。」
「這樣推算的話……」
「難道我已經變成了某位存在手中的一張牌?」
話語落下,整個世界化作一片死寂。
一行猩紅小字飛快閃現:
「警告!」
「你已經看穿了自己身上的隱患。」
「你發現了此秘密。」
「最高序列已解除限制,可以對此作出延伸解釋:」
「你已成為了一張奇跡卡牌。」
「你是奇跡卡牌:地與水之聖柱的持有者!」
「嚴重警告!」
「你所發現的秘密,正在給你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
「臨界點已過,准備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