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猩紅小字停留在虛空不動:
「真正強大的奇跡卡牌已經到來,它並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但它的力量足以對付你們兩個。」
橘貓眯起了眼睛。
那個戴著王冠、身披鐵甲、手握流星錘的男人出現之際,它就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危險。
——這是個真正恐怖的家伙!
如果跟這家伙打的話,任何小花招都不好使。
「快投降,趁它沒出手。」橘貓傳音道。
「什么?還沒打就投降?」永恆奪念者不服氣的道。
「別廢話了,其實你也知道對方有多強大,你先投降,我來研究一下該怎么跟他打。」
橘貓說著,朝虛空又望了一眼。
另一行猩紅小字已經更新:
「注意,距離最高序列接駁時空因果律還剩五十三秒。」
五十三秒!
橘貓抽出一張卡牌遞給永恆奪念者。
永恆奪念者接了卡牌,腦子一轉,便轉過彎兒來。
它在虛空生存了無盡的歲月,應對各種情況都有些經驗,這時就不動聲色的握著卡牌,高聲道:
「折磨與痛苦的君王,我在此破壞那些奇跡之牌,只為展示自己的實力,以便讓你清楚認識我的價值,這將有助於我在你面前投降,。」
「投降?你這蟲子跟我說投降是什么意思?」痛苦君王冷笑著,就要舉起手中的流星錘。
「我深切洞悉了世界的真實與秘密,自覺無法與歷史的洪流並駕齊驅,所以我選擇隨波逐流——請讓我加入您的麾下,成為您的仆從。」永恆奪念者道。
仆從?
痛苦君王盯著永恆奪念者,手中剛舉起的流星錘就沒有砸出去。
永恆奪念者是一種極其罕見的蟲子。
這樣的蟲子想投靠自己——
卻見永恆奪念者舉起一張卡牌,大聲道:「這張卡牌是我送給您的見面禮。」
痛苦君王保持著隨時出擊的姿態,望向卡牌喝道:「檢視!」
一道光環憑空出現,繞著卡牌轉了一周才徐徐消失。
「沒有問題……究竟是什么卡牌?」痛苦君王問。
永恆奪念者道:「請您過目,這其實是我歷盡萬險,最終才得到的卡牌:眾神世界。」
他將卡牌拋出去。
霎時間,卡牌化作一個世界,將兩人框了進去。
——眾神世界!
那戴著王冠的男子發現自己站在一片沙漠之中,而永恆奪念者站在他對面不遠處。
「……不錯,這確實是一張非常神秘的卡牌。」痛苦君王低聲道。
「所以您能接受我作為您的仆從么?」永恆奪念者道。
痛苦君王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投靠我之後,絕不可違背——等等,你的貓呢?」
永恆奪念者一陣緊張。
從剛才,它就感應不到橘貓了。
橘貓似乎用了一系列的強大術法與能力,將自己化作無形,任何人都察覺不到它的蹤跡。
痛苦君王也對此十分警惕。
他已經下意識的要發出攻擊——
「喵!」
一道貓叫聲響起。
那只纖細靈巧的橘貓顯出身形,安坐於永恆奪念者的肩膀上。
痛苦君王眼神微松,接著前面的話說下去:
「我的意志是不可違背的,假如你簽訂契約,成為我的仆從,那就永無反悔的余地了,我給你最後一分鍾考慮。」
永恆奪念者從不曾認別人為主,這時心中大怒,面上卻不動顏色。
它咬牙切齒的傳音道:「黃泉鬼王!你在准備什么?」
「你再拖延一會兒。」顧青山回應道。
「我恨不得立刻跟他殺一場!」
「你就問他,能不能寬恕你剛才滅殺那幾張雜魚卡牌的行為,畢竟你已經是他的手下了。」
永恆奪念者深吸口氣,沖著痛苦君王道:「我其實沒有別的擔憂,只是我剛剛殺了幾個雜魚,不知閣下能否寬恕我的舉動?畢竟我馬上就是閣下的人了。」
痛苦君王一頓,不由沉吟。
——這倒是個問題。
那些雜魚卡牌,殺了就殺了,但它們正在執行固定的任務,這卻有點麻煩。
不過正如永恆奪念者所說,它馬上就是自己的寵物了。
這個寵物,整片虛空都只有一個。
它還有很大的進步余地。
就連它肩膀上那只貓也不是凡品。
連自己都無法看穿貓的隱身。
——這樣一算,可比那幾張雜魚卡牌有價值多了。
但是,永恆奪念者在虛空中流浪了無盡的歲月,它真的會投靠自己?
痛苦君王陷入猶疑。
就在這時,顧青山的聲音忽然在永恆奪念者心中響起:
「准備把貓獻給他。」
「啊?好。」
永恆奪念者應了一聲,心中漸漸涌起一股緊張之意。
它看不穿顧青山在搞什么。
但它本能的知道,距離出手的時刻越來越近了。
果然顧青山再一次問道:「你和他的實力差距是多少?」
「哼,他也就比我強那么一點點。」蟲子道。
「認真點,跟我說真話。」顧青山道。
「他的基本實力是我的兩倍,當然認真打起來我還有其他手段,不一定會輸給他。」蟲子不服輸的道。
「說假話等下會死。」顧青山道。
蟲子沉默了下,說:「他實力是我三倍。」
「你最強的攻擊是什么?」
「咬。」
「好,等會就咬他!」
「可是——」
「我會把你的『咬』加強二十三倍,我們一起出手,記住機會只有一次,絕不能讓他出手,否則我們就死了——現在把貓先給他,以示誠心。」
永恆奪念者把橘貓輕輕一拋,說道:「閣下,我可以先把這只奇異無比的六道橘貓獻給你。」
痛苦君王凝神望向那橘貓,隨時准備全力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