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它知道某件事,但有人不想讓它想起來,而現在的情況似乎讓這個術法激活了。」謝霜顏道。
「——好吧。」顧青山聳肩道。
眾人望去。
只見老妖精一會兒坐在地上念念有詞,一會兒又在地上爬來爬去,一會兒玩起了倒立,一會兒又突然跳起了一段艷舞——
但不管怎樣,那個金色蟾蜍穩穩當當的蹲在它頭頂,一動不動。
好一會兒之後。
老妖精雙手扶著膝蓋,喘氣道:「該死的蟾蜍……要命的饞嘴佬,你就不能先下來再說?」
金色蟾蜍木然道:「我已經在你頭上蹲了無比漫長的時光,從未放棄過自己的職責,呱。」
「這樣——我給你一點大大的好處,你看如何?」老妖精悄聲問。
「呱?」金色蟾蜍眼睛動了動。
「對,我們私下交易——」
老妖精悄悄從懷里抽出一根巴掌長的短棍,遞到蟾蜍面前。
「這是什么?」金色蟾蜍問。
「冰棍!草莓口味的!」老妖精道。
「我沒看到草莓,也沒看到冰,我要好吃的,呱!」金色蟾蜍道。
「見鬼!我吃完之後,這棍子上明明還有一點點殘留的氣味,你聞聞不就好了,難道還真想吃我珍藏的冰棍?」老妖精生氣道。
「你這不算交易,呱呱呱!」金色蟾蜍怒道。
「那怎樣你才肯跟我交易!」老妖精吼道。
「呱——我才不跟你做任何骯臟的交易!我是專門來防止你破壞計劃的!」金色蟾蜍道。
「可是都這么多年了,整個虛空都要毀滅了,難道我還能壞事?」老妖精道。
「那也不行,反正我不會下來——這是職責所呱!」金色蟾蜍道。
老妖精泄氣道:「算了……你看這個如何?」
它從懷里摸出一根冒著熱氣和香味的肉串,說道:
「看這香噴噴的大肉串,是吧,其實它才是我最真誠的交易品。」
金色蟾蜍看著肉串,忍不住咽下一口吐沫,說道:「呱……你打算用這個肉串——」
話還沒說完,只見老妖精捧著肉串,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整根肉串被吃得只剩下最後一丁點肉絲。
老妖精滿足的擦擦嘴,這才將肉串棍子遞到頭上,說:「瞧,給你留了好大一口,怎么樣,夠意思吧,還不快下來?」
金色蟾蜍:「……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下來。」
謝霜顏:「……」
緋影:「……」
顧青山若有所思。
——看來火之紀元的毀滅,還是有著一定道理的。
「別人真的不能幫忙嗎?」他問謝霜顏。
「不能對金色蟾蜍做任何事,否則將永遠失去破解這個術的機會。」謝霜顏道。
「那我能給老妖精一些東西嗎?」顧青山問。
「也不行。」謝霜顏道。
「說話呢?」
「可以。」
顧青山轉過頭,望向老妖精,大聲道:「你再不想辦法,以後捉迷藏的時候就永遠贏不了了。」
「憑什么!」老妖精大怒道。
它忽然反應過來。
以後不管自己藏在哪里——
自己頭上可是有著一只金色的蟾蜍!
這實在太明顯了。
任何妖精都可以找到自己。
老妖精把牙齒咬了又咬,恨聲道:「罷了罷了,這個你拿去——」
他從懷里取出一根糖葫蘆。
金色蟾蜍看了一眼,冷聲道:「用妖術制作的糖葫蘆啊……東西確實不錯,但你要先吃掉幾顆呢?」
老妖精臉上露出肉疼之色,大吼道:「我一顆也不吃!都給你!快給我走!」
「呱,這個態度還算不錯。」金色蟾蜍一把接過糖葫蘆,從眾人面前消失不見。
它一走,老妖精頓時露出壞笑。
「臭蟾蜍,那里面混雜了我的鼻屎,你就慢慢享受吧。」老妖精痛快的道。
眾人皆是一陣無語。
「行了,既然術法已經解開,你剛才到底想起什么了?」顧青山問。
老妖精呆了呆,露出思索之色,喃喃道:「地、水、火、風……在我們四個紀元之中,最初的紀元是地,然後是水,然後是我們火之紀元——我記得自己曾經探索水之紀元的廢墟,當時發生了一件事——」
「這么說來,你被金色蟾蜍所封印的記憶,就是當時發生的那件事。」謝霜顏道。
「沒錯……讓我想想……有了!」
老妖精伸手在懷里摸索了好一陣,終於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我記得在紀元的遺跡里,有什么東西塞給我了一張字條。」
它說著,將紙條展開。
眾人湊上去一起觀看,只見紙條上寫著三行字。
第一行:
「眾所周知,水之紀元雖然毀滅,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它都是最強的紀元。」
謝霜顏和老妖精同時發出不贊同的輕哼聲。
第二行字:
「我已經用了水之紀元中最具奧秘的一種術法,這種術法會讓未來的一切都忽略我的存在,直到這張字條被讀出來——順便說一句,我是水之紀元的使徒。」
第三行字:
「知識就是力量,它甚至可以幫助我們理解某些不可沾染的力量……我將做一些嘗試,如果我失敗了,請在未來救我一救——如果一切還沒被毀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