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滾燙的唇啊引誘我再次犯錯(1 / 2)

何天寶回家,路上拐到一家大酒缸買了一壺玫瑰露兩樣熟菜拿回家去,看到賈敏陪笑打招呼:「我買了點兒酒,知道你愛喝一口。」

心中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賈敏邊上門閂邊笑說:「你也不說一聲,我也備下了東西要跟你喝一杯,天福號的醬肉,好容易找到的二十年陳紹。」

何天寶不好酒,但這些天出入酒局,知道二十年陳紹難得,特別是抗戰爆發後紹興酒產量暴降,南北交通艱難,北平市面上就更少見了。他忘了自己的虧心事,上下打量賈敏,發現賈敏穿著旗袍,笑意盈盈,很殷勤的樣子,問:「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大沒小!」

賈敏也不生氣,拉著他往堂屋走,「今兒我高興,咱們坐下邊喝邊聊。」

「碰上什么好事兒了?你去見你們同志了,不至於啊,你三五七天就見他們一次……難道斯大林本人來探望你了?」

何天寶邊說邊走進堂屋,桌上擺了四樣涼菜,還沒動過,「呦,老斯還挺客氣,沒怎么吃啊都給我留著呢。」

「讓你學北平話沒讓你學貧嘴京油子。」

賈敏說:「我確實是見我們同志了——先喝一杯。」

她俯身給何天寶倒酒,綢緞旗袍包裹的胸部占據了他的大半視野,一股脂粉香撲面而來。

何天寶端起酒杯,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

賈敏忽然聞聞他頭發,眨眨眼睛:「怎么?出去喝花酒了?」

何天寶想要否認,又想到自己身上估計帶著女特務的味道,說:「應酬嘛——我是真不愛去,盡是些庸脂俗粉——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任我是不是?你們上級就沒給你講講國共合作的精神?」

賈敏「切」地笑一聲,手扶旗袍下擺坐到桌子對面,舉杯說:「信,喝酒。」

何天寶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忽然發現房里有問題:「收音機哪兒去了?」

「我們今天有點急事兒,臨時錢不湊手,當了。」

賈敏陪笑著給何天寶夾菜,「放心,我們領導今晚就能調到錢,明天早上贖了送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何天寶肝火上撞,他倒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只是這個行為太反常,他現在也算漢奸中的上流人物、淪陷區的暴發戶,好好的為什么去當當?

「我還有一件事兒求你,明兒你們開業,能不能順手幫我一個忙?」

何天寶立刻警惕起來,滿臉假笑地說:「咱們之間,萬事好商量——你先說說看。」

賈敏掃了何天寶一眼,一半是惱火一半又帶著點欣慰,端起酒杯示意,何天寶裝沒看見,賈敏厚著臉皮自己送過杯子來跟他碰一下,一口喝干,說:「邊吃邊談,時間還長著呢。」

何天寶敷衍著又喝了一口,賈敏邊喝邊說,原來今天賈敏去跟同志見面,知道頭天夜里他們有個信使進德勝門的時候被扣住,就關在附近的兵營里。共產黨間諜們緊急商量,決定派人假扮特務帶文書去提人,就說這個共諜牽扯到汪偽內部的人,要送他去上海岩井機關對證。賈敏發現關人的兵營就是蘇浙皖商會後院那個,所以希望讓何天寶明天盡量多拉幾個日本人、特別是軍官去那兒喝酒。

何天寶嘬了半天牙花子,問:「我們有什么好處?」

賈敏給自己斟了杯酒一口干了:「我陪你睡覺。」

何天寶之前跟兩位旗人喝的酒像是全變了汽油,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里一起燃燒起來。他俯身向前,瞪著賈敏,低聲喝問:「你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賈敏不為所動,仍然保持嫵媚地假笑,伸出一只白嫩的臂膀,挽住何天寶的脖子,柔聲說:「你想把我當成什么,我就是什么。」

然後吻在他唇上。夏夜悶熱如爐,她的手指偏是涼的,嘴唇更涼。

何天寶的心里無限悲傷,嘴唇卻纏綿不舍,他強行退開身子,說:「我明天一定幫你,你不必賣肉了。」

賈敏身子微顫,臉上的肌肉仍然控制得很好,一片半醉半醒的媚態。

何天寶不想看她,轉身進房,醉醺醺的也不管有沒有特務進來偷窺,走到東屋,這房間沒有床,他就和衣躺在書桌上睡著了。

第二天是公歷八月十八日,「蘇浙皖聯合商會」舉行成立典禮。

開業典禮弄得很熱鬧,台上請了榮春社的堂會,院子里擺了二十桌流水席,華北政務委員會和日本駐北平機關都派了個官僚來發言。只是場面冷清,九桌始終沒坐滿。這幾天北平風聲鶴唳,那批剛剛調進關的偽滿警察六親不認到處抓人。

在平的蘇浙皖商人只有一小半來祝賀,送了禮就走,外地商人則大多禮到人不到。

只有後院的日本駐軍最捧場,聽說有酒有肉人數不限,中隊長留下一個班執勤把剩下的百十號人全拉來了,占了半個院子,禮物就只有兩盒子用紅色木盒子裝的日本點心。

雖然來客不多,金啟慶和舒六爺還是忙得腳不沾地,還好兩人斗志昂揚——何天寶頭天晚上喝酒時許諾了給他們每人一千塊紅包,而且是比聯合准備銀行的「關公票」更硬的日本軍票。

何天寶里里外外裝著忙活,其實心不在焉,全神貫注地聽著後院的動靜。

找個空兒把金大爺帶到書房,拿出兩百塊洋錢給金大爺,說是額外的謝禮。

金啟慶推辭不收,何天寶勸了半天,金啟慶這才勉為其難地收了。何天寶又表示自己喜歡南方,這次到北平是上司有令逼不得已,絕無擠走金啟慶的意思,反而很希望調回南京去。金啟慶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揎拳擄袖地沖出去跟來客們拼酒。何天寶想要套問那「陳媽」的背景也沒有機會。

何天寶跟著走出書房,穿過正廳,在正廳台階前找張桌子坐下,抽根煙定定神,望著前院吆五喝六的人群發呆,忽然聽到身後有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回頭看,隔著正廳的兩重花格子木門看到後院牆下蹲著個女人,襯衫西褲公務員打扮,正是賈敏。牆那邊隱隱傳來有亂轟轟的日語叫聲,何天寶沒有回頭,知道出事了。

看看周圍的人都忙著大吃大喝,何天寶喝了一大口烈酒含在嘴里,沒人注意,就閃身穿過正廳,往後院走。

賈敏揮手讓他走開,何天寶示意她過來,拉著賈敏進了他的臨時卧室,迎面走上去雙手捧住賈敏的臉,一個熱吻印下去,用舌頭撬開她的嘴唇。賈敏感到一口液體灌進來,品品是酒,立刻明白了何天寶的計劃,含在嘴里。何天寶飛快地脫掉賈敏的衣服,卷成一團丟到床下。

看著大白羊似的半裸媽媽,他腦中一陣眩暈,下體堅硬如鐵。賈敏纖手紛飛,已經解開他的褲帶,把他的陽具放了出來,熱烈地撫摸著。

何天寶魂飛天外,忘了做戲,把母親壓在床上,忘我地揉搓著她赤裸的肩膀胸膛,嘴巴來回舐咬兩個碩大的乳房還有上面猩紅的乳珠。

像是過了一兩分鍾又像是過了一兩個鍾頭,門被撞開,兩個日軍端著步槍的沖進來,用日語大叫。

何天寶拉被子蓋住賈敏,半裸著跳起來,提起褲子,憤怒地對著日本人大喊大叫。其中一個日軍舉起步槍,何天寶搶上一步右手扯開槍管往頭頂推——擔心流彈打中床上的賈敏。

前院喝得醉醺醺的幾個日本軍官被引了過來,跟追過來的日軍說了幾句話,其中一個中文較好的人問何天寶:「何先生,這位是干什么的?」

何天寶說:「我太太,我喝得高了,到後面躺會兒。」

軍官問:「你喝醉了休息,太太干什么的?」

何天寶乜斜著醉眼:「陪我躺會兒,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的房間,關著門午睡,你管我們干什么的?」

軍官跟中隊長說了,中隊長湊近被子,聞聞賈敏身上的酒氣,點點頭,喝令手下出去。

何天寶關上門,邊穿回衣服邊問賈敏:「出什么事了?」

「他們不放人非要請示上級,我們硬提了走,我忙亂中走錯了方向,跳牆過來的——我連累了你……」

「這會兒說這些廢話干什么,你躺在這里別出去,就裝害臊了哭個不停,我出去應付。」

此時後院空空盪盪,前院什么人都有,而追過牆來的日軍也沒看清賈敏的身形去向,連具體穿什么衣服都眾說紛紜。日本人暫時沒有為難何天寶,只是一一盤問來賓的身份。日軍漢語程度普遍不佳,只問得雞飛狗跳,也沒什么頭緒,只是越來越亂。

輝子忽然冒出來,小聲說:「何先生,現在日本人不比從前了,他們也收錢的。」

何天寶打量輝子,輝子低聲說:「千里為官只為財,不管您是南京的重慶的還是延安的,我只認識黃的白的。」

何天寶揚揚眉毛。輝子厚道地微笑著。

何天寶問:「那你想要多少黃的白的?」

「我媽快過五十整壽了,我想給她老人家打副鐲子。」

何天寶說:「好。」

「痛快人。」

輝子拇指食指拈在一起,在嘴唇上橫著劃了一下,表示沉默是金。

何天寶包了一千塊軍票,送走了滿腹狐疑的日軍,打起精神應酬賓客。

市道不景氣,難道遇到一次大吃大喝的熱鬧,人們很快就忘了這段插曲,戀棧不去,直到下午四五點鍾才漸漸散了。剩下三五桌麻將斗得難解難分,看看天色擦黑,這批人叫著挑燈夜戰,金大爺雙喜臨門,人旺財旺手氣旺,帶頭響應。

何天寶實在支撐不住了,舒六爺勸他回家歇著,何天寶告了個罪先走了。

回到金魚胡同,賈敏開了門讓何天寶進去,伸手把他拉住在門洞里,飛快地上了門閂,低聲說:「有客。」

何天寶注意到正房窗戶上有人影閃動,還有嘩啦嘩啦搓麻將的聲音。他問賈敏:「你們的人?救出來了?」

「不方便跟你說,請你在院里等等。」

賈敏壓低聲音:「別看到他們的臉。」

「我躲進廚房去?」

「沖牆根坐著吧。」

何天寶想笑,夜色中卻發現賈敏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就聽話地搬把藤椅到南牆根,對著牆壁吸煙喝茶,頭一次注意到這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

過了一會兒正房門響,一片高跟鞋的腳步聲,一群女人嘰嘰呱呱地走出來,到院門口話別。何天寶沒有回頭,用眼角瞟到他們在院門口的身影,分辨出其中有一個好像是男扮女裝。

人們開了院門離開了,賈敏重新關上門,也搬了把藤椅來到何天寶身邊坐下。

兩人並肩坐著對著牆吸煙。

何天寶沒話找話:「今天來的是什么人?你這么緊張?」

「你不知道比較好。」

「想不到有人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難道說看到了他的臉就會死?他是美杜莎嗎?」

「不知道。」

賈敏說,「我只知道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哦。」

何天寶「二十年代我們一起在歐洲受過訓,他為了表示全身心投入共產主義事業,作了化學閹割。」

「啊?」

「放心,他不是我的老情人。」

「我很放心,就是有點不放心你——你們那邊兒再肅反的話,你給軍統特務扮演過媳婦兒、夠個罪名吧?」

賈敏苦笑不語。

何天寶沖口說:「我看你在那邊過得膽戰心驚的,不如投降回來算了。」

「你想幫我,可別後悔。」

何天寶其實已經後悔了,但話趕話說到這里,只能說:「只要我做得到。」

「你這話跟沒說一樣,小官僚……」

賈敏冷笑,「你這樣的年紀,本該是聽人家兩句演講就去寫下血書抱著炸彈去死的。軍統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把你教的才二十歲就這么老奸巨猾?」

「不是軍統教的,」

何天寶沖口而出又把後半句「是你教的」咽了下去,賈敏當然猜得到,面無表情地吸煙。

何天寶沒話找話:「我租媳婦兒的錢交上去了?」

賈敏勉強笑著說:「是啊,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來個卷包會的,我們是講信用的。」

賈敏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我困啦,先進去了。」

賈敏去睡了,何天寶在院子里獨坐抽煙,黃昏時剛下了場雨,雖然是夏夜卻有些涼意,何天寶心里只覺得無限的凄惶,他坐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了些倦意,進房睡下。

何天寶躺在炕上,閉著眼睛,迷迷茫茫,似睡非睡,黑暗中只聽到雨聲沙沙。

睜開眼,紙窗外仍然一片昏黑,他偷看賈敏,賈敏在大炕盡頭面向他睡著,睡衣領口松開,露出雪白的頸子,還有一彎朦朦朧朧的曲線。

何天寶胸中一陣翻騰,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酸楚和沖動,他用肘撐起身子,緩緩爬過大炕,湊到賈敏面前。

賈敏迷迷蒙蒙地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臉離何天寶近在咫尺,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何天寶的腦子里轟的亂成一片,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無比誘惑,強忍著不動。

窗上傳來窸窣的聲音,大概是風吹樹葉敲窗。

賈敏低聲問:「窗外是不是有人?」

何天寶說:「是。我們現在脫了衣服……作戲給他看。」

賈敏含含糊糊地說:「慢點兒,慢點兒。」

自己脫去了上衣。

月色透進紗帳,何天寶看著朦朧光線下半裸的母親、兩個大乳房柔美的曲線,心醉神迷,忍不住捧過她的臉吻了下去。

兩人唇齒相接。他的嘴唇撐開她的唇,舌頭探了進去。賈敏顯然沒有見識過法式熱吻,不知所措地愣了一會兒,然後本能地開始反應,進步神速,兩條舌頭攪在一起,吸吮著舔舐著。他狂野地探索,她熱烈地回應,兩人口舌纏綿了良久,何天寶沿著她的嘴唇、面頰、下巴、脖頸一路向下吻去,面前白花花是渾圓碩大的兩個乳房,頭腦昏沉,張口含住,吮吸嚙舔。

假鳳虛凰,也不知纏綿了多久,何天寶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陰莖已經從短褲上沿擠了出來,自己的雙手正握住了母親的腰臀,往自己的陰莖上摩擦。

賈敏一邊假裝叫著床,一邊扭腰躲閃:「啊……啊……啊……阿寶,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啊……啊……」

叫床聲一聲聲鑽進耳朵,滑嫩的腰肢在手中身下轉動,何天寶熱血如沸,低聲說:「我又不是童男子,當然知道。」

「啊……啊……啊……我是你媽媽……啊……啊……」

這句話入耳,何天寶忽然感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罪惡感與興奮感,嘴巴放開了母親的乳尖,緊緊壓在母親身上,低聲說:「我們只是在做戲給他們看。」

他下體更加快速地摩擦著,隔著薄薄的兩件內褲,他清楚地感受到她花谷的起伏,恥毛的輕微刺感,還有,內褲下已經濕了。

「嗯……嗯……你不要假戲真做……」

何天寶膽子更大,掀開薄被,雙手去褪賈敏的睡褲。

賈敏並沒有真的反抗,任由兒子脫去自己的褲子,露出圓滑的臀部和兩條筆直的腿。

何天寶分開賈敏的腿,從後面硬邦邦地頂上去。

賈敏微微掙扎。

何天寶情動,壓住賈敏,陽具在賈敏的股溝間亂撞。

「不……」

賈敏小聲說著,虛弱無力地反抗。

撕扭中兩人面對面抱在了一起,四目相對。

何天寶吻住賈敏的嘴巴。

賈敏開始回應,又停住。

何天寶發現自己的雙手正在揉捏著母親的乳房,久曠的陰莖漲得無比粗大。

他雙手沿著賈敏的胸乳腰腹向下,開始往下拉母親的內褲。

賈敏又開始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