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吳老二臉黑得都快能安排學伴了，斬釘截鐵道：「都沒有！這兒說正事兒呢，你能不能別東拉西扯說那么多有的沒的？你以為都是靠作者靠訂閱量的啊！那是幾億十幾億人一起努力才弄出來的！」

畢晶聞言又吃一驚：「什么意思？」

見他不再胡說八道，吳老二才好不容易緩了口氣：「真當神仙沒脾氣不發火啊，媽的快被你氣死了！我說你們有吃的有喝的沒有，說了這半天連口茶都沒有嗎？人說書唱戲的的還能中間飲飲場呢！」

「呸——沒有！」畢晶瞪眼怒道，「你是說書唱戲的嗎？牢記你的身份，你是俘虜！你見過好吃好喝供著俘虜的嗎？趕緊說，說不完不讓睡覺！」

母老虎笑吟吟地拍他一巴掌，拿了瓶水飛給吳老二。畢晶嘟囔道：「他是神仙誒，你還怕他渴死啊！」

吳老二不理畢凈，打開瓶蓋一口灌下去大半瓶，瞪了眼畢晶：「好好學著點吧你！知道為啥你媳婦兒脾氣那么差人緣兒還比你好嗎？做人啊，差距啊！」

畢晶也也不客氣：「少廢話，趕緊說！」

吳老二戀戀不舍地地看了眼手里半瓶水，小心翼翼放在腿彎里架著，長出一口氣道：「自打金老爺子寫出那些著作之後，立刻就風行天下讀者雲集。幾十年來幾億幾十億人不斷在腦海里重演小說里的故事，不斷討論交鋒，根據故事不斷擴展想象空間，逐漸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長年累月積累下來，這股力量越來越強大，更與時空裂縫殘存的天地靈氣結合催化，漸漸化為實體，紅樓夢你看過吧？冷子興說的，『清明靈秀，天地之正氣，仁者之所秉也；殘忍乖僻，天地之邪氣，惡者之所秉也』，形成了山川大地物品和無數人物的雛形。」

「金庸你們看，腦殘網文你們看，連紅樓夢你們都看？你們時間可真夠多的嘿！」畢晶不可置信地看著吳老二，「我說你們神仙是不是整天閑著沒事兒干？」

「不做無聊之事何以遣無涯之生啊，仙人永生，你說可有多沒勁……誒你別說那你干嘛不去死啊我警告你！」吳老二指指畢晶，把他剛要脫口而出的話堵回去，繼續道：「再經過幾十年演化，這些山川物品和人物實體越來越實質、實體化，最終進化成一個個完整的世界……所以，這些世界等於是作者和讀者共同創造出來的，你可以說這些人是共同想象的產物，也可以說他們是真是存在的……」

「聽見沒有？這老王八蛋說你們其實本質不是人……」畢晶可算找到機會，報剛剛吳老二挑撥離間的一箭之仇了，但很可惜，跟剛剛吳老二的效果一樣，壓根兒就沒人理他。屋里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驚疑不定地看著吳老二，完全不顧及自己是不是被人罵，甚至沒有顧及自己究竟是真是假。

一群傻子啊，連好賴話都聽不出來了？畢晶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周圍人一眼，無奈何又把矛頭對准吳老二：「聽你這話茬兒，這是精神力？」

「emmmm……」吳老二歪著腦袋想了想，「你這么說也成，不過我們一般叫他念力，或者信仰之力……」

「我靠！還信仰之力，念力？」畢晶臟話脫口而出，「剛開始是仙俠，然後是穿越，緊接著是歷史，剛剛還說了句什么天地靈氣——那是靈氣復蘇流，現在么，連異世大陸和玄幻這套都出來了？你們到底什么流派什么風格的啊，這轉進如風的速度都趕上常凱申了——等會兒是不是得轉到都市異能上了？」

ps：謹以本章，致敬金庸先生。

今天較早，一會兒繼續值班，爭取明天也能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