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心地到了三舅家,他家里正坐著十幾號婦女,大家都在比賽似的干活,牽著尼龍線的大鐵針不停地揮舞著,這都是計件的,大家自然就不會偷懶。做足球其實很簡單,從廠家拿來印有格紋的六邊形復合皮,還有膽囊,這邊主要就是縫制,坐著用膝蓋抵住一個三角夾板將兩片皮的邊緣對准夾緊,然後用錐子扎小孔,繼而兩根大鐵針牽著尼龍線來回對穿而過,需要注意的就是格紋要對好,然後在快收口的時候放入膽囊就行。

就這樣,李寡婦成為我三舅的剝削對象之一。聽三舅說,他收廠家是5元錢一個,散發給村里人做是4元一個,相當於每做一個他抽取一元。其實足球廠的量不是非常大,他們村里人就能完成,一般不發外村,只是因為我帶李寡婦過去的,所以才分到一些。對此,李寡婦自然是心懷感激。

回到村里的時候碰到樂樂姨娘了,她今天穿了一條蓬松的紗裙,感覺有了些女人味。

「你們從哪回來啊?」樂樂姨娘主動向我們打招呼道。

「我從一航舅舅家找了點活干,縫足球,你反正也沒事,要不要一起做啊。」

李寡婦接話道。

「哎,你怎么沒來檢查啊?」我插話問道。

「縫足球啊,這個我會啊,以前做過。」樂樂姨娘一邊向李寡婦說著,一邊向我擠眼,大概是讓我不要說檢查的事情。

我假裝不懂,繼續問道:「等一下就檢查吧,你這情況挺復雜的,時間過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倩啊,你怎么啦?」李寡婦問道。

女人都是八卦的,自己的事情不想被別人知道,對別人的事情又充滿了好奇心。我不理會樂樂姨娘要殺人的眼神,繼續道:「其實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你們得的是同一個毛病。」

這回輪到李寡婦臉紅了,我們兩個還在電瓶車上沒下來,李寡婦在前我在後,她不動聲色地伸出手來在我右腿上使勁擰了一把,我在李寡婦這里是簽過保密協議的,答應不跟別人說,結果還是說了出來。

「哎喲喂!你擰我干啥啊。」我誇張地大叫一聲。

場面有些尷尬,三個人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我連忙跳下車來逃之夭夭。

晚上,李寡婦把我的電瓶車送回來,抓住我又是一頓狠掐。

「叫你不要說,你偏說,你再和別人說,我真的要對你不客氣了。」

「唉,我這是想著你們兩個都是女人,又是一個毛病就來..,所以才說的,你放心好了,她不會亂說的。」

「我現在就是對你不放心!」她恨得牙癢癢,過了會又八卦地問道:「她也是尿道炎?」

「嗯,其實她比你還復雜一點,還有陰道炎症。」

「那她現在怎么樣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上次來檢查已經有很多天了。」

「村里還有誰得過這個毛病啊?」

「這可多了,其他人我就不告訴你了。」我隨口就瞎掰道,其實到目前為止,村里就只有她和樂樂姨娘來過。

李寡婦對我這句話還是比較相信的,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復雜起來。

「反正你以後都不能和別人說我的事情,即使她和我得了同一個毛病也不能說。」

「好啦,我不會說啦。現在給你檢查一下吧。」

「我今天還沒洗澡。」

「沒事的,檢查一下吧。」

她今天沒穿絲襪,翻上裙子,脫下內褲,躺倒後敞開雙腿,露出腿間狂野叢林。她沒有洗澡,我就用鑷子夾著棉花團沾酒精給她清理外陰,她月經已經干凈了,但是外陰分泌物還是挺多,白色棉花球很快就染成了黃色,換了一團棉花給她清理會陰及肛門,很快變青褐色了。

「早上大便了?」

「嗯。」

「昨晚吃什么了。」

「蔴糍。」

「青蔴糍?」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看喏!早上沒擦干凈。」我挑著臟兮兮的棉花團給她看。

她臉色一紅,沒說話。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每次大便後最好用濕布去擦,這樣會很干凈。能有效防止很多病菌感染。」

撥開陰毛,翻開大小陰唇,看到里面的尿道口還有些紅腫,但是沒有分泌物。

「剛剛小便過嗎?」

「嗯,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拉過了。」

「多少時間小便一次。」

「一般兩個鍾頭左右一次。」

「痛不痛。」

「嗯。」

「最近多喝點水,一天要喝兩熱水瓶才行。」

「嗯。」

「我看了一下,保持得還不錯,沒有其他感染,繼續吃葯,現在給你灌腸吧。」

「能不能不灌了?」她小聲說道。

「怎么了?」

「第一次灌了之後,肚子不是很舒服。」

「那當時怎么不說?」

「也還好,可以忍,就是有一點不舒服。」

「這個是正常的,你是不是心疼錢啊?我給你優惠吧,5元一次。」

「不是錢的事情。」

「那是為什么?」

「就覺得不好,反正我不想灌了,可以嗎?」

「這個你自己決定了就好,我只想說灌腸有助於治療。」

「沒事,吃葯就可以了。」

「那好吧。」

李寡婦不想灌腸了,她這個病估計會好得很快,以後接觸她的機會可能會很少,心里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