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上班的時候在學校門口徘徊了好久，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張凱和我的那些學生，直到眼看快打上課鈴聲我才邁著好像已經不屬於自己的雙腿走進了學校大門。

值得慶幸的是上午並沒有我的課，我在辦公室里坐了整整半天都沒開口說一句話，同事見我有些異樣問起來的時候我也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句「沒事」。

下午第一節課，我抱著教案站在教室門口，看著學生們一個接一個走進教室，當張凱的身影出現在走廊里的時候，我把頭低埋在胸口，張凱經過我的身邊吹了一聲口哨，那個聲音是如此的刺耳讓我忍不住地有些顫抖。

接下來的一節課可能是我這輩子到現在講的最糟的一節課，我甚至幾次說錯了想要講述的內容，每一次講錯的時候我都會鬼使神差地望向張凱，每次看到的都是一張帶著詭異笑容的臉。

下課之後我像被野獸追趕著一樣逃回了辦公室，接下來又給另一個班上了一節課，這才稍微平靜了一些，今天的晚自習是教數學的劉老師看管我的班級，想到不用面對張凱，我坐在辦公室里長出了一口氣。

眼看著這一天的工作馬上就要結束，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辦公室的門忽然「砰」地一聲被推開，我看到劉老師滿臉怒氣地沖了進來，到我面前把一個手機扔到我桌上：「太不像話了！」

「怎么了？」我愣了一下。

「你看看吧！」劉老師指著手機，「你的學生上課玩手機不說，你看看這里面……你看看！」她的臉漲得通紅，半天都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

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身子就是一陣搖晃，手機的桌面是一張大大的裸女照片，雖然頭部已經被裁掉，但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張照片正是昨晚張凱用來威脅我的那張，只是這張經過剪裁的照片更加突出我的私處，甚至連陰阜上的陰毛都可以清楚地數得出來。

「這……你說這是什么學生！」劉老師氣得嘴唇發紫，「我讓他在外面站著呢，你好好管管你的學生！」

「別生氣了。」雖然我比她更加氣憤不過還是只能安慰劉老師，「我來處理吧……」

「別輕饒了這小王八蛋！」劉老師惡狠狠得對我說道，「要是在以前我肯定大嘴巴扇他，現在的學生都成了祖宗了，打不得罵不得，一個個的……」

「行了，我來處理吧，別氣壞了。」我繼續安慰劉老師，看著她拿起包走出辦公室才用依舊發抖的手按了按胸口，又坐了一會兒，等到其他老師紛紛下班離開，我才硬著頭皮走到門口，對站在走廊里的張凱說道：「張凱你進來。」

跟在我身後，張凱進了辦公室，我坐到椅子上，指著手機：「拿回去，把照片刪了，別再惹老師生氣了。」

「好說！」張凱拿起手機扔進口袋，走到門口又轉回來，把他的臉湊到我面前，「可是老師，我很不爽啊。」

「趕緊回家！」我催促了一句。

「哼！」張凱從鼻子里發出輕蔑的聲音，「本來和幾個哥們兒約好出去玩，現在晚了，你說你怎么賠我？」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心里卻猛地升起一絲恐懼。

見我不說話，張凱把手伸過來按在我的絲襪上：「沈老師，別害怕，我也就是想跟你玩玩。」

我很想推開張凱的手，可我還沒動，他的手已經伸進了我的裙子，在我的大腿上摸了一把：「你能給我堂叔玩，給我玩玩怕什么？」

「別……」我一激靈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窗外放學的學生們，「不行，你……」

「不好意思？怕人多看見？」張凱嘿嘿笑著，「老師居然還這么靦腆，看來我堂叔除了干也不會別的，真是沒用。」

「你馬上走！」我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忽然提高聲音對張凱說道。

「喲？」張凱似乎有點兒意外，他盯著我的眼睛，「沈老師，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到樓里的女廁所去等我，二是我明天繼續玩手機，我會換個桌面，把你的臉補上，不完整的照片看著還真不舒服。」他說完這句話就從我的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跌坐到椅子上，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沒有選擇，走出辦公室，沿著走廊來到樓內的教工廁所，看到張凱正靠在對面的牆壁上玩著手機，我木然踱進女廁，經過張凱身邊的時候聽到他小聲對我說：「里面沒人喊我一聲。」

廁所里面確實沒人，我回身探出頭，對張凱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脖子硬得像一根鋼筋，張凱很快沖到我身邊，一把將我推到廁所里，他的力氣大的讓我懷疑他真的只是一個學生？

教工女廁里面是叄個格子，張凱推著我進到中間的一個，他跟在我身後進了格間，隨手擰上了門鎖，我背對著張凱，用極低的聲音哀求著：「你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