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璋 三娘的婚事(1 / 2)

名門閨殺 面北眉南 2726 字 2020-06-20

一曲完畢,王箏拍了拍手:「都說你琴彈得極好,京中無人能及,我本是有些不服氣的,不過今日聽了總算是服氣了。」

不想蘇成之卻是有些愣怔地看著這里的放在琴弦上的手,半響沒有言語。

「成之?成之?」王箏將手在蘇成之的面前晃了晃,喊道。

蘇成之終於回過神來,抿了抿嘴:「抱歉,我……只是想起了一個人。其實我的琴,彈得並不是最好的。有人彈得比我好,只是他從來不彈而已。」

王箏驚訝道:「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么?是誰?說來我聽聽,不然我可不肯服氣。」

蘇成之卻是搖了搖頭,沒有言語了。

王箏見她不肯說,也不會真的逼她,便轉頭朝三娘與五娘笑道:「聽說你們也學過,來彈一首讓姑姑聽聽。」

三娘看著王箏笑眯眯的一雙眼睛與那一對酒窩,搖頭失笑。

「我彈得不好,還是不獻丑了。」五娘擺了擺手,往三娘身後一躲。

蘇成之的琴藝高了她們不是一兩個級數的,所以明知道是獻丑的,自然是沒人趕上了。

不過這話也不是絕對的,三娘就看著王箏眨眼一笑:「只見過拋磚引玉的,三娘今日就來拋玉引磚一回吧,反正也只有我們幾人,侄女也不怕給九姑姑您老人家丟臉。」

王箏大笑出聲。

蘇成之將位置讓了出來,坐回了自己之前的客位。

三娘伸手撥了撥琴弦,用古琴彈奏現代曲?請恕她還沒有那個水平。於是三娘認真地彈了一首,昨日里琴課的時候剛學會的嘆花調。

這首曲子很是簡單。適合初學著,但是三娘對這個曲子不是很熟練,即使是很簡單,也依舊是彈錯了兩個調。不過她錯了就錯了,半分遲疑也沒有就接著往下彈。

待一曲完畢之後。王箏一臉嚴肅地看著三娘:「三娘,你說是你彈錯了還是我記錯了?我明明覺得是你彈錯了,可是看了你那一臉的篤定與氣定神閑我還真不敢肯定了!」

三娘一本正經道:「應當是我記錯了。彈到是沒彈錯,我就是這么記的。」

王箏看著三娘振振有詞,哭笑不得。

蘇成之看了三娘一眼:「指法生疏。不甚熟練。不過你彈得認真。到是還有幾分神韻。」

三娘與王箏沒料到蘇成之也會誇人,都有些驚訝,蘇成之卻又道:「不過你已經這般年紀,要出成績的話,很難了。」

「……」

蘇姑娘,你還是不要誇人了!

三娘嘴角抽了抽,當作沒看到王箏眼中的忍俊不禁。

幾人在一起說東道西,時間過得到也快。眼見著快到中午了。王箏道:「我們去母親院中吧,時候已經不早了,等會兒該用午膳了。」

幾位都是客。當然是客隨主便。三娘幾人跟著王箏站起了身,往李氏的院里行去。

王箏性格開朗。又善談,一路上幾人也是笑語不斷,相處融洽,三娘也感覺到了難得的放松。

在經過花園的時候,從一旁的岔路上卻傳來了幾個男子的交談聲,三娘幾人吃了一驚,忙往一邊避了。

岔路那邊的幾人正好露了面,這幾人卻都是三娘認的的。

左邊的那一位面帶微笑的是王璋,中間的那位俊眉星目正轉頭與王璋說這什么的是曾經在兗州見過一面的蘇敏之,而右邊微微落後一步嘴里吊兒郎當咬著一根不知哪里撿來的草根的人……三娘愣了愣,待看清楚他脖子上的金鎖與耳朵上的金耳環的時候,三娘心中毫無疑問地蹦出來了一個名字:孫金生。

那邊的三娘聽到這里的動靜也愣了愣,正說著話的蘇敏之收了聲往了過來。

王箏皺了皺眉,想了想還是帶著三娘幾人上前去見禮。

「璋兒,你怎么不帶兩位公子去外廳,這里是內院,在這里轉悠的話怕是不妥。」王箏雖然是看著王璋的,那話卻是對著蘇敏之說的。

王璋苦笑地看了蘇敏之一眼,轉頭對王箏道:「九姑姑,蘇公子說他想見一見暖房里的綠牡丹,叔祖母就讓我陪他來了,剛好孫家表弟也在,叔祖母說都是自己人不用避嫌。」

王箏咬了咬牙低聲道:「金生就算了,可是你哪只眼睛看見全是自己人了!」

「……」王璋輕咳了一聲,低頭不語。

蘇敏之卻是微微眯著眼睛一笑:「王小姐這是在說我這個外人不該擅闖內宅?」

王箏臉上掛著假笑:「哪里哪里,蘇公子您言重了。」

蘇敏之輕笑一聲,眼睛從王箏的臉上掃過,卻是在三娘的臉上頓住了:「王……三小姐?」

三娘不妨會被蘇敏之點名,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點頭笑道:「蘇公子。」

蘇敏之眼神有些高深莫測,他看了看三娘又轉頭看了蘇成之一眼慢悠悠道:「雖然蘇某知道王家的姑娘一向都是好手段,但是……蘇某還是希望你們該留情的時候還是手下留情的好,舍妹她生性單純……」

王箏眼中怒火一炙,就想發火,不想王璋卻是擋在了她面前,認真看著蘇敏之道:「敏之兄,不知道舍妹有什么地方得罪於你,但是還請你說話不要太過分。」

蘇敏之愣了愣,看見王璋眼中的認真,他也只能嘆氣一聲,搖了搖頭不說話了。

王箏冷哼一聲:「璋兒你帶著這不知所謂的人繼續去看花吧,反正也已經是頭昏眼花了。三娘我們去母親的院子。」說著就拉著三娘幾人怒氣沖沖地轉身走了。

孫金生剛剛站在一旁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眼中的饒有興致。見王箏幾人說走就走忙道:「表哥,蘇公子,你們繼續看花。少爺先去了。」說著就拔腿追著三娘幾人去了。

待人一走,王璋冷了臉看向蘇敏之道:「蘇公子,今天你非得把話說清楚了,舍妹是哪里惹到了你,值當你一個男子當著人面這么冷嘲熱諷的?」

蘇敏之見王璋叫他蘇公子。知道這人是真生氣了,不由得嘆氣道:「王兄,你在王家的處境你我都知道。何必為了一個不怎么親的堂妹傷了我們的情分呢?」

王璋依舊是冷著臉:「三妹妹不是你想的那樣,無論如何我是不能見你辱沒她。」

蘇敏之苦笑著搖了搖頭:「怎么一個個都種了她的毒了似得,我就說這女子不簡單。當年那種情況下她都能不慌不忙地救了她的表妹。逼死另一名女子。連你也……難怪那人他……」

王璋見他說的藏頭藏尾。心中更是不快:「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哪里是君子作為。」

蘇敏之便嘆息地將四年前,他與禮親王世子在太白樓見到三娘的事情說了,王璋聽到後面也不由地驚訝萬分。

蘇敏之看了王璋一眼:「現在你知道你這個妹妹有多不簡單了吧?」

王璋想了想,搖頭道:「那名女子是因名節被毀而自盡,與我妹妹何干?罪魁禍首是那名壞人清白的異族男子,甚至還有見死不救的世子殿下。我三妹妹見親人性命受到威脅,當年她才一個十一歲不到的孩子。卻能站出來與那窮凶極惡之徒斗智斗勇,最後將表妹救出來,依璋看來。你們這些在場的男子都應當羞憤欲死才對。你這個躲在女子身後的大男人,有什么資格說她?」

說到最後王璋甩袖。鄙視地看了蘇敏之一眼。

蘇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