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性格(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2278 字 2020-06-20

在微博上傳了幾個圖,計有:秦干用的硯台、亭父、求盜、庭院畫像磚、七十以上老人用的王杖和環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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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通行的餐制是每日早晚兩餐,當然,與先秦一樣,貴族、富人並不受此限,可以三餐。而天子作為至高無上的存在,按照禮制規定,一日四餐。

亭長的俸祿很微薄,求盜、亭父、亭卒的俸祿更少,也就僅夠衣食而已,一天是吃不了三頓飯的,所以早起這一頓得多吃點。許母和許季剛睡著沒多久,荀貞沒去叫他們,只是吩咐留點飯下來,等他們醒了,熱熱就可以吃。

吃完飯,繁尚說道:「亭長,俺已經十幾天沒回家了,今兒可以回去么?」

通常來說是五天一次休沐,不過執行得不嚴格,事情多了就多忙幾天,特別對底層的吏、卒來說更是如此。前些天是鄭鐸離任,這幾天是荀貞上任,迎來送往,事物繁雜,說起來,不止繁尚,亭中諸人都是好多天沒有休息了。

荀貞說道:「秦君昨天回了縣里,估計很快就會有命令下來。如果要大舉搜捕,咱們都得上陣。這樣吧,你再等等。等縣里命令下來,怎么說,如果不需要咱們,或者分配給咱們的任務比較輕,你再回家,如何?」

繁尚是個不肯吃虧的性子,以前鄭鐸在時,就數他「休沐」得最積極,一天活兒也不願多干,但眼下,一來荀貞是新任的上官,彼此不熟,二則,「許仲殺人」是個大案,驚動了縣里,他身為本亭亭卒,有抓捕之責,在縣君的命令沒有下來之前,的確也不好就走。

他勉勉強強,很不情願地說道:「那好吧。」

此時早過了清晨,已是上午,陽光燦爛、萬里無雲,一個好晴天。

亭舍門外的官道上開始出現行人,最多的是本地住民。程偃溜到院舍門口,倚著門蹲下,拽了根草莖,一面舒舒服服地曬著太陽剔牙,一面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亭中的工作,既繁雜、又輕松,忙的時候沒日沒夜,不忙的時候也很清閑。從前天上任到昨晚,快兩天沒停歇,荀貞本打算今兒上午去亭里邊轉一轉,熟悉一下轄區內的住民,但瞧著繁尚、程偃這些人都是懶洋洋的,想道:「也罷,勞逸結合,就休息半天。」

亭里邊六七個大男人,除掉今天輪值的繁譚,還有五六個人,總不能閑待著不動。即便不出去,好歹也總是找個事兒做。

「是了,前天晚上,不是想著把紙牌、麻將和象棋做出來?難得今天人這么齊全,干脆就做出來,玩耍取樂?」

說干就干,他把諸人叫過來,笑道:「忙了兩天,今兒歇息半天。我有個小玩意兒,你們要有興趣,做出來耍耍?」

陳褒問道:「什么玩意兒?」

荀貞不肯先說,只道:「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心中想道,「麻將、紙牌張數多,不好做,而且還得講解規矩,比較麻煩。先把象棋做出來吧。」象棋就簡單多了,並有六博為底子,也容易上手。

他吩咐杜買、陳褒、程偃等人出去找些小石塊兒,自去後院,取了筆墨。

等了好一會兒,杜買、陳褒等人各捧了一堆石塊兒回來,樣式不同,參差不齊。他扔掉太小或太大的,從中挑出較為平坦的,數了數,十幾個。象棋的棋子總共三十二個,遠遠不夠。

諸人又出去尋找,這回有的放矢,只挑合用的,倒是沒用太長時間。

石子的顏色一樣,分不出敵我,手中缺乏工具,暫時無法染色,便拿了些黃泥,抹到一半的棋子上邊。

往棋子上寫字的時候,荀貞略費思量,將、帥、士、相、象、車、馬、兵、卒,都可以原樣照搬,炮卻不行,得用「砲」字。

杜買、陳褒、程偃等都不識字,黃忠認得,疑惑地問道:「荀君是要教我等戰陣之戲么?」

「也可以這樣說。」

荀貞將拍髀取下,用它在前院的地上畫出縱橫棋盤,原本該寫楚河漢界的地方,他猶豫片刻,因唬不透會不會犯上,便只寫了一個「界」字,將棋子拿來,一一放好。

一副簡陋的象棋就此成型。

他擦去拍髀上的泥土,重掛回腰間,笑道:「大功告成。」——拍髀是隨身短刀,因為走路時拍打大腿外側,故此得名。

陳褒好賭,是六博的高手,著象棋,若有所悟地說道:「有點像博戲。」問,「此為何戲?」

「名叫象棋,也可稱之為象戲。」

「象棋?怎么起這么個名字?什么意思?」

「棋盤為一,色分兩類,雖只三十二個棋子,變化萬千。『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所以名為象棋。」

荀貞哪里知道此物為何叫象棋,不過荀氏家學淵源,荀氏八龍中最出名的荀爽,號為碩儒,對《易》的理解「有愈俗儒」,為馬融、鄭玄、宋忠等名家所不及。家中既有此等大賢,荀貞從荀衢讀書時,自也精研過《易》,猛然想起四象,便雲天霧地地扯了兩句。

陳褒諸人面面相覷,黃忠識得幾個字,雖也不懂荀貞的意思,但聽著有道理,覺得該誇贊幾句,因說道:「荀君真名門子弟,博通古今,這象棋竟是暗合天道了。……,不知怎么玩法?」

陳褒等人雖沒聽懂「象棋」的名字是何意,但面對從未見過的象棋,也是覺得新鮮,興趣十足,跟著問道:「對呀,怎么玩法?」

當下,荀貞把象棋的規則詳細講解。

他曉得杜買、陳褒等人不識字,講解之前,先教他們認字:「此為界,己方的區域為我軍,對面是敵軍。」

陳褒到:「兩軍交陣?」

「對。此為『兵』字,此為『卒』字,意思一樣,寫法不同,敵我雙方,各有五子。在對弈的時候,這兩種棋子每次只能走一步,在己軍的陣內,只可前進,不能後退;進入了敵陣後,一樣不能後退,但可以向左、向右。」

陳褒聰敏,立刻領悟,說道:「五個兵卒,是『五兵』的意思么?」

他要不說,荀貞還真沒想到。畢竟陳褒生長此時,又久任亭中,按律令,須知「五兵」,故此較為敏感。「五兵」,即五種作戰時用的兵器,弓弩、戟盾、刀劍、甲鎧、鼓。

荀貞也不知五個兵、卒是何意思,順水推舟,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兵、卒這兩種棋子不准後退是因為軍法嚴厲,所以臨陣不能脫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