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杜買(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95 字 2020-06-20

稍微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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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仲欲走,荀貞又叫住了他,拉住他的手,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說道:「縣君已移文許縣,請求協助追捕你。許縣如果不見你,也許會再移文周邊諸縣。許君,你打算去哪兒呢?」

許仲絲毫不隱瞞,說道:「陽翟黃家,有名豪傑間。我有一個朋友認識他家中人。我本想在救出阿母後。就投奔黃家。」

「黃家?」

黃家的大名如雷貫耳,潁川人不知道的沒幾個。荀貞沉吟片刻,說道:「黃家與天子乳母有親戚,豪名在外,你若能得到黃家的庇佑,即使郡縣知道,也必定不敢為難,可以安枕無憂。」

他面帶微笑,勉勵許仲,說道:「漁陽陽球為報母辱,結客滅郡吏全家,由是海內知名,及為司隸校尉,除奸猾、整朝綱,京師畏震。許君今雖亡命,不可自棄,以君奇節,來日未嘗不能為朝廷棟梁。」

陽球任司隸校尉,族滅中常侍王甫等人、殺太尉段熲,都是去年的事兒,因被殺的皆為高官權宦,天下皆知。雖然陽球最終也因此獲罪身死,但男兒大丈夫輕死重氣,不能五鼎食、便即五鼎烹,與其苟且偷生,不如轟轟烈烈。荀貞的這番勉勵正中許仲心意,他改顏正色,說道:「仲小人黔首,不通經文、家無足貲,不敢求為貴人,然擊強除暴、掃滅不平正所願也。荀君勸勉,仲必銘記在心。」再荀貞,他已不是單純地感恩了。

再拜行禮後,他傾盡囊中,又招呼諸人,總共湊了一千多錢,悉數遞給荀貞,說道:「許仲一去,不能日日來。家母、家弟平時吃住穿用,請荀君多多費心。」

荀貞怎肯去接?作色說道:「許君,你有奇節,難道我就行不得奇事么?你作此庸夫俗態,將我成什么人了?」

許仲再三相遞,荀貞堅決不收。許仲沒辦法,只得再又拜倒,說道:「只恨荀君晚來繁陽任職!不能早日相識!」

荀貞笑道:「有道是:傾蓋如故、白頭如新。今日相識,亦不為晚。」親自將許仲等送走,立在門口,目送他們呼嘯離去。

夜色籠罩大地,星光閃爍。麥田間,一條官道筆直。許仲等三十余人下了舍前台階,便熄滅了火把,各分東西南北,散入麥田間,很快,盡數消失夜中。

杜買等站在荀貞的左右,繁家兄弟不約而同地長出了一口氣

繁尚抹了抹額頭,說道:「嚇了俺一頭汗!」說話的聲音兀自帶著顫音。他膽子最小,剛才都是硬撐著,腿都軟了。他哥哥繁譚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來的有三十多人,誰不怕呢?

杜買對荀貞刮目相,說道:「許仲朋黨來時,成群結隊、刀弩相對,俺亦驚駭,而荀君卻絲毫不懼。如此膽色,實令俺們慚愧。」

荀貞嘿然,說道:「老實說,我也害怕。」

「咦?那為何我見荀君鎮定自如?」

荀貞心道:「因為害怕解決不了問題。表現得越害怕,許仲朋黨便會越膽壯。」這些話不足為外人道也,他笑了笑,沒有再回答杜買,眼見許仲等人走遠,說道,「黃公,關了院門吧。」轉身回院,恭謹地請許母回屋。

許母很難過,既心疼兒子,又覺得愧對荀貞,說道:「阿貞,仲郎今夜來,他們人那么多,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荀貞不以為意,說道:「能有什么麻煩?夜深人靜,他們呼嘯來去,就算半路上有人到,又怎知他們是來我亭舍呢?就算有人知道他們來了我亭舍,又怎知他們是來此作甚呢?就算又有人猜出他們是為何而來的,沒真憑實據,又能怎樣呢?……,阿母,你不要多想了!天色不早,秋深夜涼。……,幼節,咱們扶著阿母回屋,早點歇息。」

許仲投案自首的時候,許母能忍著,那是因為她知道仁義,荀貞對她這么好,她不能連累他。可是說到底,許仲是她的親生兒子,她又怎么忍心眼睜睜著他投案、取死呢?所以,對荀貞不肯收捕許仲,放他走,她非常感激。越是感激,越是自覺慚愧。

在荀貞扶她回到屋中後,她拉住荀貞的手,不讓他走,又叫許季給他跪拜行禮。荀貞怎么肯?連連推辭。又是說了差不多一晚上的話,直等到許母睡著,荀貞和許季才輕手躡腳地出來。

「阿母真是個好人啊!」出屋門時,荀貞扭臉往卧室了眼,想道。

……

天色微亮。

晨風冰涼,吹動院中枝葉,許季不覺打了個哆嗦,荀貞倒是精神一振。他笑道:「一年四季,我最愛秋冬。幼節,你喜歡什么季節?」

「我喜歡夏天。……,秋冬蕭瑟寒冷,大兄怎么會喜歡?」

「秋冬寒冷是寒冷,卻不見得蕭瑟啊。」言及此處,荀貞突然想起了一首詩,吟誦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漢代沒有絕句、律詩這樣的詩歌形式,但七言詩還是有的,不過不多見,並且多為樂府、民謠,也有一些民諺。許季讀過《詩》,也知道一些樂府、民謠,聽荀貞吟誦了這么一首詩,雖然是不常見的七言,不過他也並不很驚奇,細細品味,覺得此詩用字淺顯,也沒有什么可回味的妙處,但詩中那一股蓬勃向上、積極進取的精神卻是呼之欲出。

他默誦了兩遍,問道:「這詩是大兄寫的么?」

荀貞有感而發,脫口念出了這幾句詩,此時聞得許季詢問,一時不好回答,含糊其辭,反問道:「你覺得寫得如何?」

「琅琅上口,富有進取樂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