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登門(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72 字 2020-06-20

更新時間:202-0-24

陳褒將高家那賓客關入犴獄,出來見荀貞。

前院的動靜很大,驚動了許母。由許季扶著,她顫巍巍地站在屋門口,問荀貞出了什么事兒。

荀貞笑道:「三兩無賴在門外斗毆,已被我驅散,抓了領頭的暫關獄中。不意驚擾了阿母。」

許母將信將疑,再問杜買、黃忠,兩人都按荀貞的說辭含糊應過。荀貞說道:「暮色漸深,等會兒就該吃飯,阿母先回屋中休息,待我親自下廚,做兩道可口的小菜,奉與母嘗。」勸得許母回到屋中,又叫許季去陪著,與諸人轉回前院。

暮色漸重,院中幽暗。

荀貞叫黃忠先去廚中生火。

黃忠欲言又止,他嘴笨口拙,心憂高家此事,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末了,嘆了口氣,去到廚房。不多時,傳來了「咔嚓、咔嚓」打響燧石的聲響。杜買、陳褒等人皆立在桓表下、圍在荀貞的身邊,程偃也出來了,都著他。陳褒問道:「荀君,高家那賓客如何處置?」

「先關著。」

「荀君適才與那高家那幾人說,明天會親去高家,此話當真么?」

荀貞笑道:「我早前不就說過會親自登門高家?我何時說過假話?又何必反復詢問!」

「既如此,俺請與荀君同去。」

程偃忙跟著說道:「俺也去!」

杜買、繁家兄弟彼此目視。老實說,杜買實不願參合此事。高家雖遠不及黃氏,但黃氏是他們的後台靠山,因為程偃的緣故招惹這么一個敵人,實非其願。不過想起荀貞送給他兒子的那個環佩,又念及荀貞一向對自家不錯,杜買勉強開口說道:「俺也願與荀君同去。」

繁家兄弟利令智昏之下連黃氏都不怕,但在沒有任何好處的情況下無緣無故得罪高家,他們兩個人是十分不情願的,尤其繁尚素來與程偃不太對付,他瞧不起程偃的粗鄙魯莽,程偃瞧不起他的小氣慳吝。兄弟兩人誰也不做聲。

荀貞將他們的表現一一掃在眼中,笑道:「今天操練完時,里民們要求明日繼續操練,他們有這樣的熱情,只能鼓勵、不能打擊,當時已答應了。杜君、阿褒,你二人分為前後隊的隊長,如果去了,誰來組織他們?……,你們不必去,我一人即可。」竟是要單刀赴會。

陳褒久在亭中,熟悉本鄉豪強,說道:「荀君,高家遣幾個賓客來犯亭舍,可見其囂張跋扈。君既扣其賓客在犴獄,明日怎能單身獨去?若君獨去,怕是會?」擔憂會發生不測之事。

荀貞哈哈一笑,說道:「我雖位卑,亦是一亭之長。那高家縱然驕橫,不過鄉中民戶。怎么?他還敢奈我何?阿褒,你多慮了!阿偃之事,晚解決不如早解決。我意已決,明日一早就去。」

程偃「撲通」跪倒在地,感動至極,要求道:「荀君!事因小人,怎能由荀君一人獨去?千萬請許小人同行。」

荀貞把他扶起,好言寬慰,卻只是不肯答應:「只是去趟高家,又不是入虎狼之穴。你們怎么一個個都這般作態?起來,快些起來!」

杜買說道:「荀君有所不知。那高家自恃有黃氏為倚,稱雄鄉中。去年,鄉中書佐算民,因給他家算多了一個奴婢,惹其惱怒,竟因此被他家賓客當街痛毆。最終不了了之。」奴婢的算錢,也即人頭稅,比良家子要多,但一個奴婢也多不了多少錢,算錯了改正過來就是,卻因此就被高家遣人毆打,這高家確實很過分。

陳褒接口說道:「是呀。毆打官吏觸犯法律,然而最後高家卻能脫身事外,無人追究,甚至那鄉佐還不得不肉袒上門道歉。這高家,雖只鄉間民戶,卻非易與之輩。」

荀貞的心態早已平靜下來,從他決定親自登高家門時,他就已經想得清楚了,說道:「若高家果膽大包天,便多你們去又有何用?」

見陳褒、程偃等還要勸,他曬然一笑,說道:「你們不必多言了,我自有把握!……,你只高家那幾個賓客,眼睜睜著咱將他們頭領扣押,無一人敢上前爭奪,便可知高家不過紙老虎一只罷了。我身為亭長,職在擊強除暴,一只紙老虎,何懼之有?」

「紙老虎?」

「真老虎雖千萬人吾往矣,紙老虎虛張聲勢。」

……

荀貞這邊與諸人分說,高家那幾個賓客狼狽鼠竄,回高家後,將鎩羽而歸的經過告與高家長子。高家長子怒氣填膺:「區區賤役亭長,也敢如此橫強?他說他明天要來?」

「是。」

侍奉在側的一人插口說道:「繁陽非我鄉亭,那亭長便橫強繁陽,在鄉亭毫無根基。我家威名,縣鄉何人不知?他便有豹子膽,又豈敢遠繁陽、來我境內?借他十個膽子,料他明天也不敢來。……,少君,他說明天來,或是虛托之辭。」

高家的長子以為然,見院中夜色籠罩,「哼」了一聲,說道:「今夜天晚。便等到明天,他敢不敢來!以午時為限,若沒等著他來,乃公便親自去他舍中索人!瞧他還敢不敢有二話說!」

這高家長子姓高名素,年有三旬。漢承秦風,「家富子壯則出分」,孩子長大成年後就父子分家。高素早就別立門戶,自成一家,如今並不與其父同居。他雖生長富人之家,但自小不讀書,專好交接本地游俠、豪傑,門下賓客多為遠近鄉中的無賴少年,跋扈本地,自比英雄。本地的亭長也不爭氣,時常被他呼喝如門下走狗。他家在的亭乃鄉治的所在,鄉亭亭長尚且如此,又哪里瞧得上一二十里外的「繁陽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