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原盼勸賊(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59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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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盼來到樹下,向荀貞、劉翁分別長長一揖,說道:「荀君,劉公,賊子如何了?」

「原師?你怎么進來了!……,賊子甚是凶悍,刀箭無眼,我不是交代史巨先和高丙,叫將你們留在庄外么?」

「是我執意要進來的。在下雖無扛鼎之力,不能上陣殺賊,但自認有三分口才,也許能幫得上忙。……,那賊子現便在牆角的屋中么?」

原盼說著話,朝牆角的小屋去。程偃、小夏、小任、馮鞏、江禽、高丙、蘇家兄弟等都圍聚在屋外,沒騎馬的站在前頭,騎馬的站離稍遠,還有兩人爬到了牆上,居高臨下地監視,把這小屋圍得水泄不通。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原盼轉回視線,又問道:「我適才進庄,見庄里庄外有不少賊人的屍體。這屋里還有幾人?」

「三個人。」

「聽說劫持了劉公的子女?」

這劉翁愁眉不展,說道:「是的。」他年紀不小了,但他的一雙子女卻不大,兒子二十來歲,女兒十五六歲,都是他三十以後才生的。偌大一個庄子,只有這一雙子女,如今卻都落在賊人手中,也難怪他唉聲嘆氣。

他說道:「賊寇來時,吾與犬子親帶賓客抵擋,奈何敵不過。幸虧荀君及時來到,才算保住了吾的性命,但犬子卻不幸落入賊手。……,賊子逃入後院時,又正好撞見了吾家家眷,再又劫持了吾女。」他長吁短嘆,「這庄子破了也就破了,燒了也就燒了,但吾這一雙兒女?……。」哀求荀貞,「千萬請荀君救助!」

荀貞溫聲撫慰,說道:「事已至此,多想也無用。劉公且請寬心,我必盡力而為。……,況且,我剛才不是已派阿褒去鄉亭請薔夫謝君與游徼來了么?等他們來到,定有良策。」

原盼想道:「人在賊子手中,賊子又在屋中。諺雲:『欲投鼠而忌器」便是薔夫謝武與游徼來了,又能有什么辦法?」他思忖片刻,開口說道,「只在這里等待也不是辦法。荀君,要不讓我過去與那賊子對話?曉之以情,喻之以理,說不定會有些用處。」

荀貞搖了搖頭,說道:「原師有所不知。我已令人朝屋里喊了好幾回話了,那幾個賊子只悶聲不吭。」頓了頓,又說道,「也罷,便勞煩原師再去喊上一回,他們有無反應。」

原盼走到屋前兩三丈外,請程偃、馮鞏、江禽諸人安靜下來,高聲說道:「屋中君子聽了,在下繁陽原盼,請你們出來說話。」——奉荀貞之令,許仲、程偃緊緊護在他的身側,全神貫注地盯著屋門,以防賊人再放冷箭,射到了他。

屋中悄然無聲。

原盼又道:「諸位君子皆為壯士,奈何從賊?既已從賊,也就罷了,怎可又一錯再錯?反更又劫持人質,玷污家聲?辱及妻、子?」

屋內依舊沉默無聲。

「按照律令,『群盜』殺傷人者,皆棄市,——這只是死你們一人而已。『劫質』就不同了,罪及妻、子,以為城旦、舂。大丈夫行事,一人做事一人當!怎能連累妻、子呢?」

屋內無人應答。

「……,律法又有規定:故意首惡從重,先自告者除其罪。你們的頭領已被殺了,爾等皆是從犯,罪責不重。如果現在肯放下兵器,釋放人質,出來投降,荀君必會替你等向縣君美言,當你們是『自告』。雖然不能免除刑罰,但至多受個笞打,或為城旦幾年,不致受死棄市!」

漢家律法中的確有「首惡從重」、「自首減刑」的規定,但是這幫盜賊乃積年悍匪,犯下的命案甚多,被他們殺的不但有尋常百姓,還有求盜、亭長,可謂窮凶惡極,實際罪不可赦。原盼的這番話說白了,只是在蒙騙他們。

荀貞心道:「都說原盼仁厚,如今來,他卻並非單純仁厚,還有機智。」

屋內仍是默然無聲。

原盼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默不作聲,是不怕死、還是因為覺得有恃無恐?自覺有人質在手,所以荀君不敢動你們么?如果是這樣,那么你們又知不知道,去年,太中大夫橋玄因幼子被劫質而死,請求天子下了一道詔書:『凡有劫質,不許用財寶贖回,皆並殺之』!……,你們知道『並殺之』的意思么?就是連你們帶人質一起殺死!」

原盼說完,聽那屋中,卻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本縣前些天發生了一樁案子,不知爾等知也不知?那案子也是劫質,發生在南鄉,與今夜相似,也是一個富戶的幼子被劫,驚動了南鄉游徼。結果便因天子去年下的這道詔書,游徼不敢寬縱,揮卒強攻,很快便將那兩個賊人抓獲。如今被押在縣廷獄中,只等郡中批復下來,便要棄市街頭!」

荀貞心道:「這原盼的消息倒是挺靈通。這南鄉劫質案,我也是前些天才聽文聘說過。」又想道,「不但消息靈通,他對律法也很熟悉,口才也的確不錯,先使激將法,再用律法威嚇,軟硬兼施,這要換個尋常蟊賊怕早就繳械投降了。……,只是這幫賊人果然凶悍,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屋中卻依舊無聲,來是鐵了心要頑抗到底了。」

原盼毫不氣餒,繼續說道:「或許你們會問,既然有天子的這道詔書在,既然有南鄉的案例在前,為何荀君不強攻,反與你們好言好語地說話?那是因荀君並非本地亭長!如果你們是在繁陽犯案,早將你們拿下!……,適才,荀君已派人去請本鄉的薔夫與游徼來,等他們來到,必會強攻無疑。你們想清楚了,要想求生,就快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