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正旦前日(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2714 字 2020-06-20

第二更。

今天有幾件事要辦,不能確定幾更。如果兩更,第一更應該也是在下午六點左右。

——

的確就像荀貞說的,杜買是一個膽薄惜身的人,既不像許仲、程偃尚氣重恩,也不如陳褒有眼光,識英雄,敢賭命。指望只憑荀貞的一句話,就能說動他不顧生死地幫忙是不可能的。在聽完許仲的來意後,他的第一個反應是嚇了一跳,差點把黃忠剛端上來的茶椀扔到地上。

「第三氏太凶殘了,凶名昭著,對這種豪強躲還來不及呢!怎么卻反主動招惹?荀君怎么想的?這不是自尋死路么?此事萬萬不可。」

許仲先不管他,問陳褒:「阿褒,你怎么?」

「荀君既有此意,必已有萬全之策,我沒有意見,全聽荀君吩咐。」

陳褒喝了口水,沒有把茶椀放下,而是放在手中取暖。他偏頭了堂外院中的大槐樹,忖思片刻,轉回頭,又說道:「不過老杜所言也不差,第三氏惡名昭彰,窮凶極惡,門下刺客死士極多,只怕咱們將事情做下後,他們會狗急跳牆,荀君那邊需得有人保護。」

「我已叮囑小夏、小任,命他二人寸步不得離開荀君。」

「這樣最好不過。」陳褒點了點頭,不再說話了。

堂中四個人,許仲、程偃顯然是支持荀貞此計的,陳褒也表了態,杜買成了絕對的少數,他有點不安,不好意思直面他們三人的目光,但卻仍然堅持:「這件事太危險了!第三氏就是一頭惡犬,無緣無故地招惹他們作甚?」

程偃說道:「什么叫無緣無故?首先,這第三蘭劫了樂文謙;其次,這第三氏殘害百姓,魚肉鄉里,荀君說了:『身為一鄉父母,怎能不為民除害』?老杜,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你不是怕是什么?要沒荀君,你能當上亭長?受了荀君的恩情,如今讓你做點小事兒,你卻就不肯。老杜,你太讓我小你了。」

兩漢之人重「義」,這報恩也是「義」的一種。受了恩德,不肯回報,傳出去很不好聽。並且杜買所受的這個恩德還不是尋常之恩,而是舉薦之恩,換而言之,他這個亭長雖小,卻也算是荀貞的「故吏」了。舉主有事,故吏不肯幫忙,以後誰還會再舉薦他呢?

杜買急了,把木椀重重地放在案幾上,瞪著程偃,急赤白臉地說道:「我怎不肯報恩了?荀君去鄉里前,令我不要停止操練,我這不是就沒有停么?剛才還在操練里民呢!荀君想要把前院的那樹梅移植到鄉中官寺,一個招呼打下來,我當天就找了兩個會移植的鄉民,小心翼翼地把梅挖出來,借了輛車,給他送過去。上次阿褒去官寺中拜見荀君,我還又專門買了些新鮮的果蔬,叫他獻上。……,我哪一點做得不好?我哪里不知報恩了?」

「你知道報恩?你知道報恩你還推三阻四!」

「這第三氏鄉中巨奸,連鄉有秩都敢刺殺。我不是推三阻四,我是害怕荀君出事!」

「你是怕你自己出事才對。」

眼程偃就要與杜買吵起來了,許仲輕輕咳嗽了一聲,將程偃止住,對杜買說道:「第三氏的確奸猾凶悍,但是杜君,你覺得荀君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么?」

杜買不解其意。

「荀君曾在繁陽亭三個月,與你朝夕相處,你覺得他是一個魯莽的人么?」

荀貞給人的印象溫文爾雅,沉穩朴實,絕非莽撞之人。杜買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荀君又或者是一個輕死的人么?」

荀貞出身潁陰荀氏,年紀輕輕,前途光明,怎么也不像是個輕死的人。杜買又搖了搖頭。

「那你又是否知道縣君很賞識荀君?」

縣令朱敞想要提拔荀貞去縣里做縣吏,這件事早就傳開了。杜買點了點頭。

「那你是否又知新來的郡守是誰?」

「聽說姓陰。」

「南陽陰修。你可知道他與荀君是什么關系么?」

南陽陰氏與潁陰荀氏的姻親關系雖不是秘密,知道的人也很多,但杜買久在鄉中,除了荀貞外,就沒和士子打過交道,對此自然不知。他搖了搖頭。

「陰氏和荀氏是姻親。陰修前幾天剛召見了好幾個荀家的子弟,准備給以重用。」

杜買不太相信:「新來的府君和荀君是姻親?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荀君的族侄荀攸來鄉中游玩,這件事是聽他說的。荀攸並說,他和他的族父荀彧都向郡守推薦了荀君,也許用不了多久,荀君就會被擢入郡中了。」

對杜買來說,這個消息不啻為一個重磅炸彈。

他楞了下,探詢似的打量許仲,好像是想從中出這個消息的真假。不過他很快意識過來,許仲帶著面巾,根本不到表情,便挪開視線,又急忙去程偃。程偃牢記許仲的話,很鎮定,同時因為惱怒杜買的推諉,瞪著大眼,毫不退讓地迎著他的視線回過去。

杜買和他視線相對,脫口問道:「這是真的么?」

「君卿還會騙你不成?」程偃回答得理直氣壯。

杜買訕訕一笑,縮回視線,目光不停地在許仲、程偃和坐在一邊兒輕笑暖手的陳褒身上打轉兒,暗自尋思:「沒想到荀君居然和新來的郡守有姻親,並且郡守已有意拔擢他入郡中。要按這么說來,荀君後頭有縣令、郡守撐腰,也的確沒必要懼怕第三氏。」心里松動了幾分。

他仔細觀察程偃的表情,又想道:「剛才君卿問我,問荀君是否是一個輕死之人,荀君當然不是,不但他不是,阿偃也不是。阿偃家有美妻,以前他在亭中時,每到休沐都要急不可耐地回家,斷非不怕死的人。他如今跟在荀君身邊,應該知道荀君對付第三氏的全盤計劃。……,他的樣子,像是挺有把握似的,也許此事沒有我想的那樣危險?」心里又松動了幾分。

許仲在給了他足夠的考慮時間後,又開口說道:「杜君,你還記得那夜荀君出境擊賊么?」

「記得。」

「那晚夜半,聞鄰亭擊鼓傳警,荀君當機立斷,帶著我們幾個人先去馳援,留下了你在舍中擊鼓召人。……,你當時是怎么想的?」

杜買不知其意,重復他最後幾個字,問道:「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