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可憐的胡/平(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80 字 2020-06-20

杜買、陳褒、繁家兄弟是破門而入的。他們沖進來時,胡

平正滿面笑容地將席上的百十個銅錢攏到自己的面前,聽到聲響,抬頭去,笑容凝結在臉上,變得愕然起來。

杜買頭裹赤幘,手拿木版、繩索,腰上插刀,便是不認識的人也知是本亭的亭長了,後頭的陳褒則是一身求盜的袍服,繁家兄弟皆亭卒的打扮。杜買進來就叫道:「爾等大膽!聚眾博戲賭錢。難道不知道這是違反律法的么?依律:『博戲相奪錢財,若為平者,奪爵各一級,戍二歲』!」凡是參加賭博和做裁判的都要受到嚴懲。

平下意識地去他的族姊夫和同坐的江禽、高家兄弟、蘇家兄弟諸人,卻見他們都一聲不吭。他還沒有意識到是中了計,上了圈套,只以為杜買是聽到了風聲,想來分些油水,把手里的錢放下,笑道:「杜君,早知你升任為了本亭的亭長,一直不得閑暇,沒能前去拜見。不想今日在此相見。」作為第三家的得力干將,胡

平認得本鄉的每一個亭長和每一個求盜。

杜買面寒如冰,黑著臉,不搭理他,命令陳褒和繁家兄弟:「把他索了!」

陳褒、繁家兄弟執刀上前,拿了杜買手里的繩子,不由分說,就往胡

平的身上去捆。胡

平跳起躲開,把席上的錢往前踢了踢,打供作揖,笑道:「杜君,規矩我懂。你們來一趟,不能讓你們空手而回。席上的這些錢就算是我對你的孝敬,只當是我請諸位喝酒了!」

他自認為這番話說得很得體,說完後,睥睨跪坐左右的江禽、高家兄弟眾人,對他們不由有些小,想道:「不過一個小亭長,就把你們嚇得不敢出聲!」對自己的表現甚是自得和驕傲。只可惜,他的這份自得和驕傲只維持了不到一瞬,隨著江禽、高家兄弟諸人紛紛起身,合攏包圍上來,著他們這些人的眼中露出的戲謔、嘲笑,他終於感覺到了不對。

「你、你、你們想干什么?」

江禽笑道:「不想干什么,杜君想請你走去亭舍中走一遭、在犴獄里住上幾天而已。」

平被他們逼到牆角,到處亂找他的族姊夫,卻發現不知何時,他的族姊夫已經出去,不在室內了。他也是懂幾分法律的,情急之下,高聲大叫:「杜買!依律:『禁吏毋夜入人廬舍捕人。犯者,其室毆傷之,以毋故入人室律從事』!我雖博戲賭錢,犯了了律法,但你也不能晚上闖入民宅捕人!就算我打死了你,可也是不犯法的。你是亭長,不知道這條律法么?」

江禽諸人哈哈大笑。陳褒晃了晃手中的刀,輕笑說道:「你若能將我等殺了,便來殺就是。」

平再蠢,此時也猜到了這次所謂的赴宴實際上是一個針對他的陷阱了。那么,這個陷阱是誰設的呢?從眼前的杜買、陳褒,他不難想到荀貞。繁陽亭的前任亭長可不就是荀貞么?那么,荀貞又為何設下這陷阱對付他這個小人物呢?很明顯,定是為了收拾第三氏!

他絕望之極,再也顧不得什么斯文外表,文雅形象,破口大罵:「荀貞小兒!這般陰險設計,便是拿了我入獄,你又能奈我主人家如何?」

江禽、陳褒諸人聽他辱罵荀貞,都沉下了臉,一擁而上,把他打倒在地,拳頭如雨下,連踢帶踹,直打得他痛叫連連,先還嘴硬大罵不止,沒多久就改為求饒了,正在想今夜會不會就此命喪亂拳之下時,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別打了,不要壞了荀君的大事。先把他送進犴獄再說。」

這句話如同佛音入耳,胡

平對說話之人感激涕零,他鼻青臉腫地透過人縫往說話處去,見是一個才進來的蒙面男子。在被陳褒、繁家兄弟捆上,往門外帶時,他經過了這個男子,帶著感激,掙扎著問道:「請教足下姓名?」

「我是許仲。」

平的感激消失不見,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許仲?許仲不是已經死了么?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如今站在他的面前,毫不避諱地告訴了他自己就是許仲,豈不是說明根本不怕他將來出去亂說,豈不是說明他死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