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延攬勇士(上)(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65 字 2020-06-20

信奉太平道的多為貧苦百姓,但其中也不排除有豪強和朝廷官員。如張角本人便是巨鹿的豪強。又如朝里的權宦「十常侍」,其中也有好多都是信教的,與張角常有書信來往。乃至當今天子也不排斥太平道,很相信《太平經》這本書,並試圖征用給朝廷獻上此書的襄楷。

故此,在聽到波家是陽翟的一個豪強後,荀貞也並不驚奇。他對太平道感興趣,時尚對太平道沒甚興趣。如今時尚對荀貞是滿心滿肚的感激,疾步上前,拜倒在地,說道:「尚本野人,君不以尚卑鄙,舉薦於縣廷,令尚之賤名得入縣君之耳而使尚被擢用為本鄉鄉佐。尚實在惶恐,感激之情,難以言表。請君受尚一拜。」

荀貞回過神,將他扶起,笑道:「我早見你了!你在邊兒站了半天,為什么不過來?剛才與你一起的那個人是縣中的縣吏們?怎么走了?」

「方才那人是縣中的功曹書佐,來給尚傳達縣中任命的。他本欲與尚一起來拜見荀君的,只因見君正在斷案,故不敢打擾,在旁觀。」

「也不知怎么了,近日來,來找我告狀的鄉民越來越多,每天都得四五起。」荀貞好像很迷惑不解似的搖了搖頭。事實上,他非常清楚此中原因何在。還能有什么原因?只能是因為他先滅第三氏、再寬恕「受賄」亭長這兩件事,使得他在本鄉鄉民中的威望急劇升高,所以鄉民們才從原本多找「鄉父老」宣博告狀改為多來找他。只不過,時尚是宣博的弟子,這些話不能對他說,只能裝裝糊塗。

他問道:「既然是來見我的,為何又走了?」

「後來又因見君斷案如神、品德高潔,他自慚形穢,故而過而不拜,說等休沐之日,待沐浴更衣後再來拜君。」

荀貞一怔,心道:「沐浴更衣後再來見我?嘿嘿,這人雖不知名姓,卻倒是與我仲兄頗有相似,很有點『名士風流』的意思。」他的「仲兄」自然便是好聽喪歌的荀衢了。他哈哈一笑,說道:「自慚形穢?還好他沒來見我,他若來見我,我才該是自慚形穢呢!你,在田里跑了半天,鞋上、衣上全是塵土,臟兮兮的。……,明德,你是本鄉賢士,任里監門時,我就想對你說:『小池怎容大龍』?多虧縣君慧眼,將你擢為鄉佐。以後,我可要多多賴你大才了!」

時尚毫不猶豫地說道:「唯君為是從!」

雖得到了這第一個投在自家手下的「士子」,荀貞其實並無多少歡喜之情。對他來說,舉薦時尚只是順手之舉,只是想讓自己能更快的徹底在本鄉立足而已。要想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中保全性命,單純地指望依靠這些儒生完全不行,重點還得放在招徠勇士上。

他故作歡暢,先令圍觀的鄉民們散去,繼而和時尚把臂言歡,下意識的,眼神又往官道上波連等人的背影處望了一望,心道:「聽那鄉民說,這波連每一兩個月就會來本鄉一次。他來的這么勤快,料來不是單為見陳牛而來,定有其它圖謀,十之**是為了組織教眾。他的哥哥波才身為本郡的太平道渠帥,乃張角的心腹之人,說不好,已經知道張角將要再次起事了。」

細想之下,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帝國全境從南到北近萬里,別的不說,就說從巨鹿到潁川便有七八百里,來往一趟,就是騎馬也得半個多月。造反是掉腦袋的事兒,臨到頭了再抱佛腳絕對不行,張角肯定早早地就對各地的心腹教眾露出口風了。這波才如果現在就知道太平道將要起義之事,並開始著手准備,實在是絲毫不足為奇。

「今我已誅第三氏,又通過不追究『受賄』亭長之事得到了本鄉吏員的敬服,再又通過撫恤孤寡、斷案平冤,也算是得到了大多數鄉民的敬畏,又因去年剿滅群盜而得的賞賜與近日賣馬得來的錢財,手里也比較寬裕了,可謂天時、地利、人和已然皆有,下一步就可以開始放心大膽地招攬本鄉輕俠、勇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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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中平元年(4年)的黃巾大起事之前,在熹平年間(72-76年),太平道已經組織過一次起義了。

據《東漢原始道教與政治考》一文中考證:熹平年間,太平道已有過一次起事,只是失敗了,而後,此次起事的參與者又因遇到大赦(76年)而僥幸活命。

證據是:在熹平六年(76年)接任司徒的楊賜對椽史劉陶說:「張角等遇赦不悔,……。」《典略》中亦說:「熹平中,妖賊大起」。並且在劉陶稍後再次上書後,宦官們在靈帝面前讒毀他,也提到此事,說:「前張角事發,詔書示以威恩,……。」

另外,早在太平道起事之前就已經出現了很多次稱之為「妖賊」的起義,如建和二年(4年),長平陳景自號「黃帝子」,又南頓管伯亦稱「真人」等等。這些起義活動都是帶有宗教色彩的。從安帝到桓帝,此類的起義共有四十多次。張角的太平道起義肯定是有受到這些起義影響的。

2,當今天子對太平道也不排斥,很相信《太平經》這本書,並試圖征用給朝廷獻上此書的襄楷。

襄楷在桓帝時再次把《太平經》獻給朝廷,「及靈帝即位,以楷書為然。太傅舉(襄楷)方正,不就。鄉里崇之。每太守至,輒致禮請。中平中,與荀爽、鄭玄俱以博士征」。

不但靈帝對太平道不排斥,靈帝之前的皇帝也有不少和道家高人來往密切的。早在西漢晚期,道士們已經開始干政,到了東漢,對朝野的影響更大了,並因為當時的政治越來越黑暗,越來越「政刑暴濫」,從而「在強烈的救世使命驅使下」,逐漸從「干政」演變成了「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