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陽城治吏(下)(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21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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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叕、沈容定下應對辦法後的次日午時,荀貞到了陽城縣外。

不知為什么,沈容提前派出去的那幾個哨探沒一個來報告的,國叕措手不及。

他昨夜與沈容、沈馴等人暢飲至旦,剛睡下沒多久,聞得守城門卒的報訊後,顧不得醉後頭疼,忙在婢女的服侍下起來,又叫人速去通知沈容,命他趕緊前去迎接。

沈容也還在睡,被叫醒後,強忍病酒,掙扎著爬起來,帶了幾個人,昏頭昏腦地跑出縣衙。

天氣很熱,日頭毒辣。連著十幾天沒下雨了,因為干旱,地面裂出了一條條的縫隙,一股股的熱氣撲面而來。等他跑到荀貞車駕前時,頭上、身上全是汗,官袍都被浸濕了。

荀貞的車駕就停在城門外不遠,車不多,三四輛,隨從的騎士卻極多。

沈容大致地了一眼,那些騎士怕得有上百人,一個個都持矛帶刀,有的還弦弩挾彈,於烈日之下,筆直地坐在馬上,剽悍精干。他擦著汗,心里嘀咕:「前督郵費暢的排場已經夠大了,每次來時,前呼後擁二三十人。這荀乳虎的排場比他還大!」

一個身材魁梧的騎士催馬上前,也不下馬,就在馬上問道:「你是本縣的吏員么?」

沈容徒步來的,往後退了半步,仰臉這騎士。

見他面黑如鐵,相貌猙獰,臉上有道疤痕,從左眼下一直蜿蜒到左邊嘴角,身穿輕鎧,腰插環首刀,馬鞍前橫放了一柄黝黑堅銳的鐵矛,此時在馬上說話,居高臨下,煞氣騰騰,頗是頤指氣使。

沈容猜不出他的來歷,想道:「他未穿官袍,定非督郵屬吏,如此傲慢,料來應是督郵親信。」他自恃自己想出的那個對付荀貞的辦法必定十拿十穩,因也不願得罪荀貞的親信,以免節外生枝,陪個笑臉,說道:「是,在下本縣主薄。請問足下,椽部可在後邊的車里么?」

馬上的騎士正是程偃。

在聽到眼前的這個百石吏居然自稱是本縣主簿後,他很感慨,想道:「沒想到我老程也有騎在馬上呼令一縣主簿的時候!」心中感慨,臉上神色不變,矜持地點了點頭。沈容恭謹、客氣地說道:「在下奉本縣縣長之令,特前來迎椽部進縣。在下能過去拜見一下椽部么?」

「不必了,你前頭帶路就是。」

沈容心道:「這荀乳虎不但排場大,架子也不小!」雖略有不滿,也無可奈何。畢竟,盡管縣主簿和北部督郵的品秩一樣,都是百石吏,權勢卻是一個在地,一個在天。縣主簿之權,僅在縣內;北部督郵之威,橫行半郡。他轉過身,領著隨行來的那幾個縣中小吏,前邊引路。

程偃與十來個騎士緊隨其後,停在路邊的車輛也一一啟動,順序前行。余下的數十個騎士分成三隊,兩隊護衛兩側,一隊殿後壓陣。車輛中,頭先兩輛是軺車,坐的是督郵院屬吏,後頭兩輛是輜車,一輛坐的是李博、宣康;一輛坐的是荀貞、戲志才。

等車輛開始往前走後,荀貞放下了輜車邊上的窗簾,向坐在對面的戲志才笑道:「志才,來你所料不差,這陽城縣果然已經想好了對付我的計策。要不然,這個沈容不會這般輕松。……,再又從路上碰見的那幾個他們派出來監視我的哨探來,他們這個對付我的計策,十有**,恐怕也就是你所說的『閉塞我的耳目』。」

戲志才笑道:「不是我『所料不差』,而是你上次來陽城時采訪得仔細。依照你采訪得來的那些信息,陽城長國叕附庸風雅,是個無智之人,仕途又一帆風順,未經磨難,碰上大事必手足無措,定會召主薄沈容商議。沈容在陽城雖略有才名,但觀其以往行事,上不能諫主,下不能安民,唯一擅長者,不過出些歪主意,讓國叕多撈點錢罷了,連個小才都算不上,卻還自作聰明。……,國叕找他商議,能問來什么好主意?最多,不讓百姓接近你,不讓吏民說話,閉塞住你的耳目,如此而已。殊不知,你早已把他們不法亂紀的行為查得清清楚楚了!」

荀貞哈哈一笑。

……

荀貞在拿到太守手書的牒文,准備出發來陽城前,又去了戲志才家一趟,本意只是因念在此次整治郡北,任務艱巨,再回來不知何時了,故想在臨走前去告一下別,再給戲志才留下點錢的,卻不料戲志才居然提出要跟他一起來陽城。

他當然不會拒絕,非常願意。

當時,戲志才詳細地問了一下陽城的情況,在了解了國叕、沈容、沈馴等人的性格、喜好後,給他提出了兩個建議:一,把在西鄉招攬到的那些輕俠全部帶上;二,在進陽城前,先派個人去給國叕報訊,把他將要去陽城的消息提前告訴他。

荀貞問為什么?

戲志才說:「郡北的不法吏民多為本地豪強,不排除其中會有亡命徒。帶的人多點,既可以震懾他們,也可以在萬一有變的時候,足以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