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督郵一怒(上)(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15 字 2020-06-20

更新時間:202-07-07

入了陽翟縣城,快到督郵舍時,前邊人叫馬嘶,兩三個騎士不避不讓,沖將過來。

馬上的騎士大叫:「馬兒受驚了,馬兒受驚了。」

路上雞飛狗跳,行人們有的丟下手里的東西連滾帶爬,有的抱住孩子驚叫閃避,亂作一團。荀貞趕了幾十里路,被日頭曬得頭昏腦脹,正甚是疲憊,驟見這幾匹馬向自己沖來,忙偏轉馬頭,想往邊兒躲。他這一躲,那幾匹馬跟著轉換方向,依然沖他奔來。

既然是馬兒受驚,又豈能隨意改變方向?

荀彧提醒他小心刺客的話,驀然浮上荀貞心頭。他激靈靈打個冷戰,大熱的天如冰水澆頭,疲憊登時去,精神陡振,從馬上一躍而下,摸刀呼道:「阿鄧!」第一個沖到他身前的卻是程偃。

早在「驚馬」出現時,程偃就提起了萬分的戒備,在荀貞下馬呼叫前,他已滾下坐騎。隨著荀貞的呼叫,他挺身沖上前去,拔刀出鞘,面對疾馳近前的那幾匹壯馬,把身體展開到最大限度,盡量地把荀貞遮護在後。

小任和其它諸人也都滾落下馬,趕來救駕。唯小夏沒有下馬,他狠狠鞭打坐騎,催促座下馬往那幾匹「驚馬」撞去。在這千鈞一發之刻,他的機敏盡顯無遺。要想擋住「驚馬」,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用馬去撞。

劉鄧的位置比較靠後,在見到荀貞遇險後,他也在第一時間躍下了馬,緊隨小任等人往前沖。沖到荀貞身邊的時候,荀貞卻趁人不注意,伸腳擋在他的腿前。他全神貫注地往前沖,目光全在對面那幾匹馬身上,哪里想到荀貞會在叫了他的名字後突然給他使絆子?頓時來了個狗啃泥,撲倒地上,吃了滿嘴的土,牙被磕住,順嘴流血。

他用手撐住地,愕然扭臉,說道:「烏拉烏拉。」卻是咬住了舌頭,一時口齒不伶俐,不知是在說些什么。荀貞飛快地沖他擠了下眼。他呆了下,明白過來,回了個了然的眼神,慢騰騰地爬起來,裝作沒站穩,又主動摔了一次。

等他站好,小任等人已經沖到了程偃前邊,抽刀在手。那幾匹「驚馬」沒有如預想中那樣沖過來,而是險險地停在了他們身前數步之外。馬蹄高揚,馬鳴恢恢,塵土飛揚。馬上的騎士,——現在清楚了,說是騎士不如說是騎奴,都在哈哈大笑。

從這幾個騎奴後頭,兩人騎馬過來。左邊是個華服虯髯的壯漢,右邊是個珠冠綉衣的男子。他兩人到了近前,停下坐騎。右邊男子也沒下馬,隨隨便便拱了下手,假惺惺地說道:「家奴的馬受了驚,沖撞了足下,尚請勿怪。……,咦?這不是北部督郵么?」

這兩人,荀貞在剛才摸刀時就到了,也都認識,左邊那人是波連,右邊說話這男子是張直。

荀貞教小任等收刀入鞘,讓他們回來。小夏也勒住了坐騎,退回荀貞身邊,下馬落地。荀貞拱手說道:「見過張君,見過波君。」

「你認識我倆?」

「在西鄉時已見過波君了,來郡中就職那天又在街上遇見過二君,不過都是遙遙觀之,二君想是不知。」

「我也在路上遙遙見過督郵。督郵行完郡北,歸郡那天,我在我家樓上遙見督郵前呼後擁,車馬宣赫。當時我很詫異,問左右:『這是哪位貴人?如此威勢』?左右答道:『此新任之北部督郵是也』。我方才恍然,與左右說道:『即是接我家奴費暢位者么』?左右答道:『是』。」

程偃、小任、小夏諸人聞他此言,無不大怒。「即是接我家奴費暢位者」是何意思?明顯是在侮辱荀貞。

劉鄧亦面現怒色,不過很快他就把怒氣收斂了起來,捂著嘴站在荀貞邊兒上,做出狼狽不堪的模樣。他也夠狼狽了的,嘴上流血,衣上盡是塵土,不用裝就足夠了。

荀貞沒有生氣。他想道:「『家奴費暢』?……,我前幾天回家,出陽翟時,在街上碰上了費暢,那會兒我還在想,費暢會對我整治郡北有何反應?莫非,這張直就是他找來的?」

在沒有搞清楚張直的來意前,他不願無謂發作,說道:「當日從郡北歸來,入縣時沒有想太多,不意驚動了足下,慚愧慚愧。」

張直顧盼了波連一眼,臉上露出不屑神色,接著乜視荀貞,居高臨下地說道:「今日家奴驚馬,駭著了督郵,我很是過意不去。恰好,我昨天才約了南部督郵去我家飲酒,督郵也一起來罷,權當給你壓驚。」

荀貞心念電轉,瞧出了他的蔑視輕辱之意,想道:「剛羞辱過我,又無緣無故請我吃酒,定是宴無好宴。」一面忖思,一面推辭說道:「多謝足下了。只是我方休沐罷了,剛剛歸郡,怕是沒有空閑。」

「不要緊。酒什么時候吃都行,不急在這一天兩天。便定在五天後吧,那時你剛好也又逢上休沐,咱們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