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三戰盡復東郡地(四)(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3263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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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兵營中,兵卒們在忙碌的築營,荀貞與荀攸、戲志才遠望庄中。

荀貞望了多時,對荀攸、戲志才說道:「庄中守賊也開始吃飯了,他們似是相信我部准備與之久持,坐等皇甫將軍到來了。」

戲志才笑道:「起來是的。」對荀貞說道,「貞之,昨天問你是何攻庄之計,你不肯說,今日方才告訴我等,果然是妙計一條。」

荀貞擺手笑道:「什么妙計?稱不上,稱不上。」轉對荀攸說道,「不過是拾公達的牙慧罷了。」

戲志才、荀攸皆笑。

荀攸說道:「不能這么說,你這條破庄之計我就沒有想到,怎能說是拾我之牙慧呢?」

荀貞一笑。卻原來:他昨天在觀察韋鄉庄子時,發現韋鄉庄中的守卒皆持滿以待,防御森嚴,並且庄外的道路、田野不好走,不利進攻,因決定放棄強攻之打算,改而尋求破敵之策,忽想起攻復汝南征羌時,征羌的守敵也一樣是這般的防范森嚴,難以急克之,荀攸當時獻了一計,說不妨令部眾裝出一幅驕兵之態,以此來麻痹守敵,使其松懈,待其放松防備後再急攻之,那一戰用了荀攸此計,果然一戰克城。荀貞當時就不覺想道:既然韋鄉的守敵與征羌的守敵都是戒備森嚴,防御嚴整,頗具共同點,那么是不是可以復制荀攸的那條破敵之策呢?

在經過仔細的觀察和考慮後,他覺得可行,就決定故技重施,再用一次荀攸的此計:「韋鄉的守敵不是持滿相向,嚴陣以待么?那么我偏就不急著進攻,偏就裝出一副想要與之久持的樣子,待其松懈後再尋機猛攻之」。因此之故,他謙虛地說是「拾荀攸之牙慧」。

不過,荀攸不認為他是在「拾自己的牙慧」,也沒有錯。

都說兵法之道沒有常勢,但在似千變萬化的表相之下,其實說到底,還是萬變不離其宗的,要么急攻、要么緩攻,要么輕敵誘之、要么以力勝之,換而言之,兵法的核心內容就這么些,只要用心誰都能了解,可是難的卻是運用。「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比如後世的三十六計,許多人能倒背如流,可這三十六條計策就在這里,背誦它們不難,把它們用在對的地方卻難,也就是說,難的是「運用」。所以,不能因為用計相似,就說是拾了別人的牙慧。

就拿之前的征羌和眼下的韋鄉對比言之,破敵的計策雖然相似,都是「麻痹敵人,使敵人松懈」,可具體的實施卻大大不同:攻復征羌的時候是裝成了驕兵,這次卻是裝成了久持之狀。

一個驕兵,一個久持,好像並無多大的區別,而實際上荀貞此計的精髓就在「久持」二字。若是全盤照搬荀攸之計,依舊故作驕兵之態,這絕對是騙不住韋鄉守卒的,何哉?形勢不同。

攻征羌時,皇甫嵩的主力在西華城外,西華守敵不敢援救征羌,征羌等同是座孤城,故此,荀貞可以裝成是驕兵之態,而征羌守卒因為已知皇甫嵩剛平定了潁川,現又圍困西華,可謂凱歌連奏,故此在到荀貞的「驕兵之態」後,會相信他這是真的,兩邊就「一拍即合」。

而眼下的形勢卻是荀貞孤軍先到,皇甫嵩的主力還在陳留,濮陽、白馬的守敵沒有外來的威脅,隨時可以出兵來援救韋鄉。「外有必救之軍」,這就給韋鄉的守卒帶來了心理優勢,同時,皇甫嵩、荀貞兩個月間先後平定兩郡的戰績又必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壓力。一方面是「外有援軍」的倚仗,一方面是面對強敵的壓力,相比速戰速決,他們應該是更期望久持的。

如果在這個時候,荀貞裝出驕兵之態,他們定然不會上當,那么,荀貞就滿足他們的期望,干脆裝出欲要久持之狀。

荀攸笑道:「貞之,你此計真良計也。崔秉自恃有濮陽、白馬之援,必不願與我速戰,而欲與我久持。反過來我軍,我主力尚未出陳留郡,我部只有三千人,以常理推斷之,在濮陽、白馬之援敵隨時可到的情形下,我部似乎也不會主動先攻,最該做的應是先築營,求自保,然後再尋機而動。你今令諸部築營,在我來,應該正合了崔秉等人的猜測,不怕他們不中計上當。」

戲志才頷首說道:「不錯,韋鄉守賊必是欲與我部久持的,不止因為他們自恃有白馬、濮陽之援,而且也是因他們自恃准備的充足。」指向庄外的田野,說道,「在田中挖了坑道,……」再指向庄子的外邊,繼續說道「又在庄外挖了深溝。」再又指向碉樓,接著說道,「且起了碉樓,俯瞰庄外,兩百蹶張士居高臨下,於樓上向外俯射,便足能擊退千人之攻。韋鄉守賊之防備不可謂不嚴啊!有白馬、濮陽之援,又有如此森嚴的防范,恐怕在他們來,我部是根本不可能速克韋鄉的,因此之故,他們期望與我部久持也就不足為奇了。」

荀攸、戲志才把韋鄉守卒的心態可謂是分析得鞭辟入里、一清二楚。

荀貞微微一笑,說道:「我這也是不得已而之。賊兵防御甚嚴,而皇甫將軍又令我部在入東郡後先拔掉韋鄉,為大軍入境開道,外有白馬、濮陽之敵隨時會來援救,前有韋鄉之防御森嚴,非用此計不能取勝也。」

日至中天,漸漸偏西。他按刀遠望圍牆和碉樓上的守敵,觀望半晌,說道:「賊中我計矣!」

荀攸、戲志才隨之遠望。在荀貞率部到達後,從庄中出來了大批的黃巾兵卒登上圍牆,加強防御,此時,這些增援的兵卒都下了圍牆,重新回到庄中,而碉樓上的蹶張士似也不再持滿以待,人數也少了一些,而碉樓的頂部,不知何時崔秉等人早已下去了。

戲志才拍手笑道:「確然,賊已中計!」問荀貞,「貞之,賊既已中計,我部何時攻庄?」

荀貞仰望天色,這會兒日頭尚熾,離傍晚還遠,他沉吟片刻,說道:「賊雖中計,此時尚有防備,且白晝光亮,我部一動,守賊遠遠地就能到,提前做出對策,現下非進攻之時,且等到傍晚吧。」望了望本部各營里熱火朝天地在築營的兵卒,笑道,「令各部兵卒加力築營,也好再麻痹麻痹守賊!」荀攸、戲志才等人應諾,自有人去各營傳令。

凡戰,廟算多則勝。韋鄉的守卒已經中了荀貞之計,那么以荀貞麾下勇士精卒的戰力,這一戰就沒有什么懸念可言了。

……

天將暮時,荀貞令諸部造飯,待飯熟後,先令各營偽作開飯。圍牆上的守卒見漢兵開飯,也隨之開飯,一隊隊的青壯抬著飯桶運上圍牆、碉樓。荀貞知攻庄之時已到,為免得驚動庄中,沒有擊鼓,而是令親兵去各部傳令,重又把諸將召來。他以劍遙指庄中,環顧諸將,說道:「庄中賊已懈,此我攻庄之時也!飯食已熟,各部且先休食,待打下庄子後再食不晚!」

諸將先已聽荀貞說了計策,此時聽到命令並不奇怪。何儀自告奮勇,說道:「小人願為先發,先擊此庄!」突然急攻,需要的是一股勇力,必須要精卒要行,只有這樣才能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之擊垮,因此荀貞沒有答應何儀的請令,笑對他說道:「一路行來,君營常為先鋒,多多辛苦了,今暮攻庄卻不需君營先擊,君且帶本部隨我觀戰,待別營攻入庄子,打開庄門後,你即率部沖入,為我擴大戰果。」何儀接令應諾。

荀貞顧視諸將,這個時候還是得許仲、劉鄧、典韋、陳到、江禽、陳褒、荀成、辛璦,他一一點名,令道:「君卿,阿鄧,你兩人帶右營分為兩路,分別從庄子的南、北兩面攻之,吸引庄中守卒。老典、叔至,你兩人帶陷陣曲、破敵曲擊庄子東牆,為我主攻,伯禽、阿褒、仲仁,你三人帶本曲繼其後,待老典和叔至登上圍牆後,從之上牆,並力擊之。玉郎,你帶騎士候在庄外,庄子被攻破後,你不必入內,只管四處追擊逃賊。」眾將大聲應諾。

荀貞激勵諸人,說道:「濮陽、白馬之賊隨時會派援兵過來,我等三千眾,皇甫將軍尚在陳留,若被他們圍住,必死無疑,若想求活,就必須攻下韋鄉。有韋鄉碉壁為防御,或可擋住敵援軍之攻,等到皇甫將軍到來之時。諸君,敢不死戰?」眾將皆慨然道:「今當死戰!」

分派定了,荀貞坐鎮中軍,只帶了數十親兵並及何儀的汝南左營護衛左右,其余各曲齊齊上陣,迎著暮日,挾兵舉梯,吶喊沖鋒。戰鼓擊響,一時俱發。

荀貞選的這個進攻時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