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沙丘台上舊時月(一)(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206 字 2020-06-20

廣宗城東邊臨清河,向西去二十里則是漳水。城東、城西或臨水太近,或土質太松軟,皆不適合布兵列陣。

城南、城北皆合宜。廣宗黃巾駐在城外的主力在城南,同時皇甫嵩的中軍也在城南,因此皇甫嵩選擇了城南做為試探xing進攻的方向。

辰時初刻,皇甫嵩擊響了召將鼓。

夏季天長,這個時候雖還是早上,但天光早亮了,漢兵的三軍也早已吃過了早飯,迎著早晨的涼風,在隆隆的戰鼓聲里,宗員、鄒靖、董旻、牛輔、荀貞、傅燮等千石以上的司馬、校尉悉數來,雲集中軍。劉校尉帶著昨天選出的兩部兵卒,出漢營壘,於營前列陣。

奉令前來觀戰的將校不少,好在中軍搭建的望樓也多,諸將校分別登上不同的望樓,於高處觀之。今天是個大晴天,此時天藍無雲,初升不久的朝陽灑下光輝,遠近的田野林木碧綠蔥蔥,顧盼左右,只見清河、漳水皆如玉帶,清河近,能夠清楚地河面反she出的水光。

荀貞、傅燮做為皇甫嵩的愛將,和皇甫嵩同處一個望樓。同在這個望樓的還有宗員、董旻、牛輔等人。皇甫嵩知荀貞帳下的荀攸、戲志才多謀善計,特別下令,允許他倆跟著荀貞上來。

處身諸多千石、比二千石的將校之間,荀攸眼觀鼻、鼻觀嘴,捧手肅立在荀貞身後,一副拘束的模樣,和他平時在荀貞、戲志才面前的揮灑暢快意判若兩人。荀貞、戲志才知他每當有外人之時往往沉默少言,外貌若怯,因對他的這副模樣倒也並不驚奇。

戲志才是個不受約束的xing子,雖和荀攸並肩立在荀貞身後,但姿態形貌輕松隨意得多。望樓高達數丈,居高可以望遠,他望了會兒在營前列陣的出擊部隊,大約是覺得有些無趣,遂左顧右盼,卻不是望樓上的諸將,而是眺望周邊的風景城池,他翹足往西邊望了好一會兒,喃喃道:「可惜,可惜!」

劉校尉剛出營沒多久,還沒列好陣,諸將又知此次進攻只是試探xing的,因此都較為放松,皇甫嵩聽了他的低語,轉笑問道:「戲君連言可惜,不知有何可惜?可是營前劉校尉列的陣有不足處么?」皇甫嵩在最前,諸將環列在他的身後,因此他沒有戲志才之前是在左顧右盼、眺望風景,以為他是在可惜劉校尉所列之陣,故有此問。

戲志才不慌不忙地答道:「非也,非也。」抬起眼皮,望了眼營前列陣的漢兵,道,「我聞劉校尉出身將門,少習兵法,排兵布陣自是其拿手之事,忠一介儒生,豈敢妄加置喙?」

「那你在可惜什么?」

「忠是在可惜此地離巨鹿太遠,不能於望樓上遠見其城。」

從廣宗往西,過了漳水,再行一二十里便是巨鹿縣。秦末時,項羽便是在這個巨鹿破釜沉舟大破的章邯。皇甫嵩「噢」了聲,笑道:「臨賊將戰而戲君好整以暇,當此戰鼓將擂、兵卒將發之時而戲君卻尚有興致吊古,寄托幽情,真膽勇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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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忠所以有暇,卻是因為廣宗黃巾必敗。」

「我等兵方臨城下,尚未交一矢,戲君怎知廣宗賊必敗?為何這么有把握?」

戲志才遙指營西北,道:「敢問將軍,可知彼處是何地么?」

皇甫嵩順著他的手指望去,漢兵營外的西北是廣宗城外的西北,乃是一片望之無垠的田野,中有丘陵矮樹,外是漳水流淌。皇甫嵩道:「戲君的是漳水么?」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