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最風流52沙丘台上舊時月（七）

皇甫嵩笑問荀貞：「司馬既出了賊之不足，那么可有破賊之計？」

荀貞說道：「上午觀戰後，貞與公達、志才歸營坐議軍事，皆以為：我軍取勝之機就今天上午的這場小敗之中。╚^s」

「此話怎講？」

「將軍與朱中郎、盧公分兵出京，平定諸州，從二月至今，數月征戰，人馬不歇，豫、兗諸州之賊已滅，南陽張曼成亦身死殞命，所存者唯張角兄弟。先是盧公攻之不克，繼之董公受挫城下，而今將軍至，亦獲小敗。廣宗賊連勝，定輕視吾等，『貪兵死，驕兵滅，此天道也』，兵驕者滅。故貞與公達、志才皆以為今天上午我軍似敗了，而實則卻正是我取勝的良機。」

盧植、董卓相繼攻廣宗數月，不能克，二人反因此獲罪，一個被檻送京師，一個自赴京都領罪，皇甫嵩來後也小敗於城下。短短幾個月，冀州漢軍接連換了個三個統帥，無不是聲威遠震之人而卻皆敗於此地，常理推之，城內城外的黃巾軍必會因此驕狂輕敵。

冀州黃巾一驕狂輕敵，漢兵的機會就來了。

傅燮連連點頭，說道：「荀司馬說得對！……，難怪將軍方才說：今日劉校尉雖敗，然將軍來卻是雖敗猶勝。如此說來，將軍早就料到廣宗賊會驕傲輕敵了？」

皇甫嵩微微一笑。

劉校尉上午的出擊實為一舉三得：一則試探出了廣宗精銳的戰力，二則讓漢軍諸將收起了輕敵之心，三則助長了冀州黃巾的驕狂。

段煨忖思片刻，說道：「荀、傅二位司馬所言甚是。將軍，既然如此，我軍不妨掩門休戰，以示怯弱，好讓冀州賊更加地輕視我等？」

「諸君來我帳中前我已傳下軍令，命叫營門關了。」

段煨怔了一怔，佩服地說道：「將軍遠見！」

傅燮與段煨之前有過點小過節，不過軍機大事當前，他卻是能做到心平氣和地與段煨同坐一帳商討軍事，他思忖著說道：「冀州賊越是輕視我等，我等越好破賊。將軍，這營門不妨多關幾天。冀州賊見我等久閉營門，必定會更加的狂妄自大，然後我軍可伺機攻之。」

「不可！」

傅燮轉眼去，卻是荀貞出言阻止，奇道：「司馬為何言『不可』？」

荀貞先言冀州黃巾會因為接連獲勝而驕傲輕敵，這會兒卻又說不可久閉營門，不但傅燮奇怪，帳中諸將也大多奇怪，不知荀貞是什么意思。劉備不善軍事，更搞不懂荀貞的意思，他坐於末席，疑惑地向荀貞，等他解釋。唯皇甫嵩撫須而笑，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