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搜山千騎入深幽(七)(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10 字 2020-06-20

「驤習騎射槊劍,又三年,大有成。」荀貞麾下勇將雲集,許仲、典韋、劉鄧、陳到、江禽等等諸人無不是勇猛之士,李驤卻敢在荀貞面前誇口說他習騎射槊劍三年,大有成。

荀貞壯其豪言,笑道:「諺雲:『遺子黃金滿籯,不如遺子一經』,此話放在太平時節固是不錯,然今海內賊亂,百姓倒懸,澄清宇內、為天子安天下,卻是《易》不如兵法,潰陣陷敵、為地方平賊寇,則是《易》不如騎射槊劍。卿既知兵法,又騎射槊劍大有成,那么處在如今之世便就如魚得入水中一樣,正是卿奮發進取之時,當自勉之,以取功名、榮族姓!」

李驤大聲應諾。

「卿現在君卿部中?」

「是。」

荀貞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吧。……,今晚營中慶功,你要多給伯禽敬幾椀酒,要非伯禽把你的功勞告訴了我,我還不知道你昨天立下了大功。卿之字與伯禽同音,日後你二人當多多親善。」李驤字伯欽,與伯欽同音。李驤是降將,荀貞知自家的舊部素不太得起降將,借助這個機會,有意改變一下這個不好的現象。

江禽、李驤對視了一眼。

江禽心道:「昨天我屈己俯身,主動找他這個降虜,好言好語地請他不要把昨日之事外傳,他默不作答,使我不得不向荀君自陳過錯,並違背己意,違心地把他舉薦給荀君。荀君仁厚念舊,固未因此怪罪於我,然而卻也已損我名,經此一事,也不知荀君以後還會不會重用我。他倒好,卻竟因此得了荀君的青睞!與他『親善』?哼!大丈夫豈有忍氣吞聲,懷侵怨而不決之者?」

李驤心道:「江禽諸輩自恃為中尉舊人,每每輕視於我,視為我虜,昨天在馬服山上,他們還這般罵我!昔日在我家頓丘,誰人不知我李驤之名?驤亦男兒丈夫,焉能受此辱不報?來日如得機會,我必報之。」

李驤當年在頓丘輕財好客,結交輕俠,亦是一縣強俠,自降荀貞以來,屢屢受到江禽等人的輕辱,早就銜恨,忿忿不平,欲報此辱了,昨天他還以此來激勵過他部下的降卒。

兩人各有心思,雖各怨恨對方,卻不敢違背荀貞的命令,勉強對揖了下。

荀貞笑道:「你們回營去吧。」打發走了他倆,自與荀攸登車,乘車回城。

荀貞其實不喜坐車,車里悶,走得慢,還顛簸,平時出行常常騎馬,騎馬爽利,並且還可借此向兵卒、百姓顯其英武之姿,可謂兩全其美,只是儒家講究尊卑有序,漢制規定官吏出行必須按不同的品秩乘坐不同的車,以示威儀於民。本朝初年,巨鹿太守謝夷吾未尊國典,乘柴車出行,被州刺史上其「儀序失中,有損國典」,遂被貶為下邳縣令。有此前車之鑒,荀貞雖好乘馬,卻也不得不在辦公事時改乘車行。

車前有諸般儀仗。

四個手執「便面」的步卒雄赳赳地在最前開道,立著大斧的戰車肅穆相隨,鼓吹車繼行在後,樂者跪坐車上,鼓聲樂以壯官威,再其後,三輛坐著中尉府中吏員的吏車為導行,吏員均帶劍。吏車後邊就是荀貞乘坐的主車了,車上豎立著高大的黑色車蓋,車兩側被塗為紅色,車之前後各有兩個扛棨戟的騎吏護衛。主車後又有兩輛白色車蓋的吏車從行,這兩輛吏車是主簿、主記的坐車。荀貞現尚未辟除主簿,主簿車卻只是一輛空車,只有御者,沒有乘者。

空車不止中尉主簿的坐車,前邊的三輛導行吏車也空了一輛,空的卻是中尉功曹之車。

在荀貞主車的周圍,又有原中卿、左伯侯等帶親兵緊緊護衛跟從。典韋沒有回營,披甲持戟地徒步從在車邊。

老實說,荀貞雖不喜歡乘車,但卻也不得不承認二千石漢吏的出行儀仗的確威風凜凜。坐在車上,他想起了數年前他為繁陽亭長時,那一年太守陰修行春至繁陽,他到亭界迎接,陰修的儀仗車駕與他現在一般無異。短短數年,他從亭長一躍為比二千石,也算異數了。

……

北門附近里中的樓上,邯鄲相、邯鄲榮等觀荀貞車駕回城。

邯鄲相目注荀貞主車前後的導、從吏車,若有所思地說道:「中尉就任半月,遲遲未辟功曹和主簿,未辟功曹和主簿而今日出行卻帶著功曹與主簿之車,此舉有深意。」他問邯鄲榮,「你剛才說,樂伯節講大王要召見中尉?」

「是啊,昨天相君給大王報捷時,大王說等今天勝軍凱旋後他要召見中尉和荀攸。」

邯鄲相往街上了會兒,注意到荀貞的車駕沒有往城西中尉府去,而是向王府行去,說道:「真是往王府去的。」略一尋思,做出了決定,吩咐邯鄲榮,說道,「速去給我備車。」

「備車?」

「我要去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