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百五十票的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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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荀貞入屋,這人與陳芷、唐兒俱從席上做起,前趨相迎,只見她身量甚高,長約七尺,比陳芷和唐兒高出一頭,如將陳芷和唐兒比作秀蘭和海棠,那么她就好比是盛夏的美人蕉,穿著一條單薄的綠裙,以綉帶束腰,越顯得身段標致,她的年歲比陳芷大、比唐兒蠾。嗨輳禱輳佳奐湓纈辛爍救說姆崦潰稚形詞焱福崾煳賜訃洌鷯蟹縹丁?br/>
荀貞又驚又喜,本就不多的酒意立刻又散了三分,說道:「遲婢?」
這女子正是遲婢。
遲婢從在陳芷、唐兒身邊,斂起寬袖,獨自下拜行禮,低聲說道:「婢拜見中尉。」
荀貞有心想扶她起來,陳芷、唐兒在側,卻不好上前,說道:「起來,起來!」
等她起身,荀貞驚喜罷了,疑惑浮現,目光在遲婢秀媚的美顏、豐盈的身上流連了片刻,轉顧陳芷、唐兒,眼中帶探詢之意,卻是在問遲婢怎么來了。
唐兒近到荀貞身前,邊幫他解去腰帶,脫掉落了些雪瓣的外衣,邊說道:「唉,阿蟜的夫君故去了,她母家想讓她改嫁,她不願,可又無所依靠,聞得中尉接我等來邯鄲,便跟著來了。」
阿蟜是遲婢的小名兒。本朝雖以經術取士,然較之後世,受儒家的影響還不深,禮教未嚴,丈夫死後改嫁的多有,荀家還發生過荀爽逼女改嫁而致使其女自殺的事情。只是:遲婢的母家怎么迫她改嫁?她的丈夫死了?荀貞愕然,問遲婢道:「尊夫故去了?」
遲婢的丈夫是潁川郡故郡丞費暢的弟弟,名叫費通,荀貞記得他方當壯年,卻怎么說死就死了?莫非是死在了黃巾亂中?抑或是死在了亂後的盜賊叢生中?
遲婢眼圈微紅,輕輕點了點頭。
「怎么故去的?」
「還不是因為高子綉!」
「子綉?與他何干?」
「君帶義從出郡,從諸將軍擊汝南黃巾後不久,高子綉說亡夫的阿兄與黃巾勾結,是波才的余黨,把他捕去了郡中,亡夫的阿兄熬不住拷掠,胡亂攀扯,把亡夫供了出來,說他也是黃巾道人,郡里遂遣了吏卒闖到賤妾家中,把賤妾的亡夫也給捕去了。他倆、他倆死在了獄中。」
「這,這……。」
荀貞張口結舌,心知這必是因為費暢曾甘為張直的爪牙、與他作對,高素記恨不忘,秋後算賬,遂誣陷費暢是波才的余黨,卻把費通也給牽扯了進去,兄弟兩人齊齊喪命獄中。荀貞沒在郡里,樂進、文聘、馮鞏壓不住高素,以高素的性格,他做出這等事半點也不稀奇。大概他自知理虧,怕荀貞責罰,所以見到荀貞後卻是半句也沒提及此事,而他這個「經辦人」不提,知情的文聘等人也不好提,致使荀貞竟是直到現在才從遲婢口中聞聽得知。
唐兒幫荀貞脫去外衣,捧來溫水,供他洗濯手臉。
荀貞卻沒心情去洗,說道:「高子綉怎敢如此膽大妄為!我明日定要重重地責罰他!」悄看遲婢的臉色,見她雖眼圈帶紅,然卻也沒有太多的哀戚模樣,又說道,「夫人如不manyi,那我就叫他給尊夫抵命!」
「亡者已逝,難再追回,又何必讓生者抵命呢?亡夫死後,高子綉時常遣人給賤妾送些衣食財貨,並遣了十余郡兵為賤妾守護門戶,以防無狀兒騷擾,他亦非惡人。唯是賤妾母家逼迫賤妾改嫁,賤妾實是不願,母家不能歸,夫家又兄弟俱亡,孤身在鄉中,無依無靠,……。」
說到這里,遲婢垂淚含啼,啜泣了起來。
高素知道荀貞與遲婢是舊識,也知道荀貞對遲婢似乎有點意思,他這一次為荀貞出氣,捕拿住費暢,卻又把費通牽涉入來,其中原就含有一舉兩得、順帶再幫荀貞奪人美妻的打算,那么在拷掠死了費氏兄弟後,對遲婢當然是禮敬照顧。
荀貞與高素相識多年,對他的脾性非常了解,聽遲婢一說高素對她的多方照顧便即猜出了高素的盤算,又好氣又好笑,哭笑不得,心道:「這個高子綉!」
費暢是個小人,死不足惜,可費通沒什么大惡,死得太冤了,這件事不能就此放過,必須要對高素稍加懲治,不能縱容他這種無法無天、草菅人命的習氣。
他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你就留在我的府中吧,正好给阿芷、唐儿做个伴。”问陈芷道,“你说好么?”
陈芷既񢠱没想着再赶她回去,点头应好。
见迟婢渐止住了哭声,荀贞在唐儿的服侍下沐手洗脸,温水敷面,困意上涌,他随口又问了迟婢一句:“下午在府门外,怎么没见到你?”话刚出口,随即醒悟,想道,“她夫君К在服丧期,离家远行已是不妥,更何况她与公达等相识,自不好从车中下来与我相见。”
想到此处,却想起未见迟婢穿孝服,抬眼向她看去,发现在她鬓角插了一朵丝制的素花。或因他这无心一问之故,迟婢改了哀哀之容,化â流晕,与鬓角素花、身上绿裙相互映衬,妩丽媚人。他不禁呆了一呆。
丈夫亡故,不恨凶手,不愿改嫁,服丧未来找荀贞,迟婢的心思,不止荀贞清楚,陈芷、唐儿也均能看出。这天晚上,等唐儿、迟婢离去,荀贞横腰抱起陈芷,轻轻把她放到锦绣床上,二人目光交融,荀贞笑问道:“阿芷,缘何能如此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