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了卻山中寇賊事(五)(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3508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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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備、辛璦會主動請纓,這是荀貞沒有想到的。

辛璦平時風流不羈,不拘束禮節,沒想到他在這關鍵的時刻卻不掉鏈子,頓令荀貞刮目相看。

至於劉備,荀貞雖然沒有想到他會以中尉功曹這個文吏的身份請纓,為自己解憂,可細細一想,劉備既然能在英雄輩出的漢末脫穎而出,那么肯定是一個有擔當,在關鍵時刻能夠挺身而出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得到那么多地方諸侯的喜愛、招攬和重視。

荀貞是不太願意派辛璦去巡行縣中的,雖然他與辛璦的初次見面不太愉快,他與辛璦的第一次見面是多年前在荀彧的家里,當時辛璦表現得很「無禮」,可這么多的接觸下來,辛璦了解了他,對他越來越敬重,他也了解了辛璦,對辛璦越來越喜愛,實是不想讓辛璦去做這個風險系數極高的活兒,可是總不能只答應劉備,卻拒絕辛璦,遲疑了下,說道:「好!巡行縣中一事就交給玄德、玉郎你兩人了。」

劉備自告奮勇,挺身而出,關羽、張飛、簡雍作為他的朋黨賓客,自然不會坐視。

關羽、張飛這幾天都在營中參與新卒訓練,此時也在帳內,當即坐起身子,同聲說道:「羽(飛)願佐助功曹。」簡雍現是功曹院的吏員,侍立在劉備身側,亦道:「雍亦願。」

見關羽、張飛、簡雍和劉備這么齊心,荀貞少不了發了一番感嘆,心道:「玄德帶來趙郡的朋黨賓客雖然不多,可只關、張、簡雍三人就足能比得上十人、百人了。」

當然,這不代表劉鄧、文聘、陳褒、陳到、高素等人在忠誠度上不如關、張、簡,如果把荀貞和劉備換個位置,現在挺身請纓的是荀貞,那么劉鄧等作為他的部眾,肯定也會毫無怨言地跟著他出去巡邏縣中,只是現而今不用荀貞親自去巡邏,所以江禽等人難免就會各有打算。

荀貞拿眼掃了江禽諸人一圈,轉回來,笑對關羽、張飛、簡雍說道:「雲長、益德、憲和,有卿等三人佐助玄德,這縣中治安必是穩如磐石了。」答應了他三人所請。

當即在帳中,荀貞傳下軍令,命許仲從舊部義從里調撥三百人分給劉備、辛璦。以劉備為主,以辛璦為輔,以簡雍為佐助,以關、張為爪牙,從今天起就開始每日分別巡行縣中各鄉。

議定了此事,荀貞叫諸人各自散去。

許仲調集了三百步卒,給了劉備、辛璦,他兩人與關張簡雍辭別荀貞,先帶著兵馬出營,分去鄉中循行了。

荀貞沒有和他們一起走,他帶著戲志才、荀攸、劉備,又在營里巡視了一周,親自去旁觀了會兒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的兵卒體檢,又親自去營中醫舍里看了看在火上熬制著的防疫湯葯,這才離營回城,臨走前又反復交代許仲:「叫醫者們繼續檢查兵卒,一旦發現患者,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並馬上將患者轉移隔絕。」

許仲恭敬應諾。

荀攸留了下來,沒有跟著他回去。

荀貞的車駕在營外,往營外走的路上,江禽不知從什么地方鑽了出來,湊到跟前,低眉順眼地說道:「中尉,不是我不願意帶兵出營巡邏,中尉是知道我的,我不怕死!只是正如阿鄧說的『大丈夫當死疆場』,禽實在是不願死在病榻之上。中尉毋要生氣。……要不然?我願代玉郎出營循行縣中。」

「罷了,你的心思我能理解。」

江禽離開不久,劉鄧又不知從何處冒出,湊到近前,撓著臉,悶聲說道:「中尉,不是我不願意帶兵出營巡邏,中尉是知道我的,我不怕死!只是還是那句話:我實不願病死榻上。中尉毋要生氣。……,中尉不是打算等天暖和了就要再度擊賊么?我願戴罪立功!」

「罷了,你的心思我能理解。」

劉鄧離開不久,高素又不知從何處冒出,湊到近前,干笑著說道:「中尉,不是我不願意帶兵出營巡邏,中尉是知道我的……」

「我知道你不拍死。」

「啊?」想說的話被荀貞搶先說出,高素呆了一呆,隨即滿臉感動,拍著胸膛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中尉也!我高素是什么人,中尉最知道!要論勇武,我高素比不上老劉,可要論忠心耿耿,我高素要是自居第二,這滿兵營里幾千步騎就沒人敢自居第一!嘿嘿,嘿嘿,只是就如老劉那句話,大丈夫豈能病死榻上?如果萬一染上傷寒,我高素一條小命死則死矣,不足惜也,可卻不能再為中尉效力了啊!中尉毋要生氣。……,要不然,中尉再罰我一次?」

「罷了,你的心思我能理解。」

高素離開不久,文聘又不知從何處冒出,湊到近前,小心翼翼地偷覷荀貞面色,低聲說道:「中尉,非聘不願為君分憂,實是聘初到趙郡,對地方鄉亭的道路、民情尚不熟悉,冒然請命,沒准兒會耽誤中尉的大事,所以考慮再三,最終沒有主動請纓。」

「仲業,我知你不是惜命畏縮之人,你不要多想,我沒有生氣。」

文聘離開不久,何儀、李驤這兩個降將又不知從何處冒出,湊到跟前,二話不說就是下拜行禮。

荀貞立住腳步,叫他倆站起。

李驤滿面慚色地說道:「中尉,適在帳中,我二人因為畏染傷寒而猶豫不決,未能立刻主動請纓,竟使張飛、關羽居我二人之前,實愧對中尉的信用!中尉,我二人願帶兵出營巡邏。」

適才在帳中,關羽、張飛主動請纓、願為劉備佐助時,荀貞掃了帳中諸人一眼,當時雖無一字說出,但江禽、高素、文聘、何儀、李驤等人卻都是看出了他的不滿,所以這才一個接一個地過來認錯,又因為各人脾性的不同,認錯的言語雖然相似,可也各有不同,要說誠懇實在的,還是李驤這句話。

這卻也難怪,來認錯的幾個人里只有李驤、何儀是降將,心里最沒底。

荀貞和顏悅色地說道:「無需如此。有玉郎、玄德、雲長、益德、憲和幾人巡縣已然足矣。你兩人在營中好生聽從君卿的命令和公達的安排,把你們本部的兵卒管好就是功勞一件。」

對江禽、劉鄧、高素、文聘這些西鄉舊人,荀貞是一個態度。對降將,荀貞因為知道他們的擔憂,所以又是一個態度。

自以為惹怒了荀貞,忐忑不安地前來請罪,卻反而被荀貞和顏悅色地寬慰一番,李驤、何儀感激涕零地去了。李驤、何儀離開後,又有陳褒、陳到、陳午等人過來。

出營這一段不長的路上,先後有十余人過來請罪。

出了營門,坐入車中,一直在邊兒上旁觀的戲志才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荀貞說道:「中尉一目,三軍畏怖啊!」他也看到荀貞當時橫掃帳中諸人的那一眼了。

荀貞素來獎罰嚴明,軍中上下不論親疏遠近,一概是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治軍這么久了,如果連「一目之下,使三軍畏怖」的威風也沒有,那這兵他就算白帶了。

「志才莫要笑我了。唉,還好兵營里截止目前尚未出現傷寒病患,希望在疫情規模爆發後也不用出現!」

……

荀貞的這個希望也只是希望罷了。

從次日起,郡中各縣的文書便如雪片似的接連飛來,如出一詞,全是上報縣中出現了傷寒病患的。第六日,州牧皇甫嵩的檄文從高邑送到:冀州九成以上的郡縣均出現了疫情。

一月底,在趙郡出現第一例傷寒患者後的第十天,大規模的疫情爆發了。

果如荀貞、戲志才的預料,流民聚住地是頭一個爆發點。

只一夜之間,單單距離兵營最近的那個流民安置點就多了數十個病患。總共才兩三千人,一夜就有數十人同時染上傷寒,加上之前十天相繼染病的,幾乎每十個人里邊就有一個患者。

邯鄲是趙國的國都所在,消息傳來,王宮、相府、中尉府俱是大驚失色。

趙王不得干預國中軍民之事,雖然驚惶,卻也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有緊閉宮門,連劉衡、黃宗等國中大吏求見,他也避而不見,只怕疫病會傳入宮中。

劉衡半天之內給邯鄲縣寺下了三道檄令,命縣寺立即遣派吏卒加強對流民聚住地的管控,嚴令禁止任何流民出來,把流民聚住地周圍五里方圓的地帶設置成了一個近似無人區的所在。

他的這個辦法過於粗暴,分明是要讓流民自生自滅。

荀貞對此有異議,只是現在他卻沒有時間去理會此事,因為兵營里也出現了傷寒病患,不多,只出現了兩個。可饒是如此,亦不能大意。他剛下過令許仲、荀攸妥善安置營中病患,務必要把軍心士氣穩定住的命令,又一個消息傳來:中尉府里也出現了病患。

聽到這個消息,荀貞下意識地打了個激靈,遍體生寒。

如前文所說,疫病和飢餓不同,餓不會傳染,而且只有窮人會挨餓,達官貴人不會挨餓,可疫病卻是會傳染的,而且一視同仁、不分尊卑。

中尉府是荀貞的日常起居辦公之處,府里出現病患,說明他、陳芷、唐兒、遲婢等也有了被傳染上傷寒的可能性,更讓他受到震動的是:府中染上傷寒的是繁譚。

這是今年傷寒起後第一個染上此病的西鄉舊人。

為防止疫病傳入府中,中尉府和縣外的兵營一樣,無事不得出入。杜買驚惶失措地來找荀貞,請求出府:「中尉,繁譚染上了傷寒,我想去市里醫館給他請個疾醫。」

杜買、繁譚、繁尚三人跟著陳褒、荀成來到趙郡後,荀貞待他們甚厚,他三人的日子本來過的很是輕松舒坦,一場突如其來的傷寒卻讓他們陷入了驚恐之中。

「繁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