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荀家五虎度陳倉(上)(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27 字 2020-06-20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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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魏、館陶俱為魏郡之名縣,自前漢設魏郡以來,鄴縣一直是魏郡的郡治,而魏縣這個地方在戰國時屬魏,魏武侯嘗在此處建立別都,這也是魏縣縣名的由來,至於館陶,早在春秋晉時就曾作為封邑被封給晉國的大夫,入漢之後,更是多次成為公主的封地,有漢一代共有三個館陶公主,分別是文帝、宣帝和光武皇帝之女,其中最有名的當是劉嫖,劉嫖是文帝的女兒、景帝的姐姐、武帝的姑姑和岳母,「金屋藏嬌」故事里的陳阿嬌就是劉嫖之女,——說起劉嫖,倒是有件趣事,前漢時有個功臣也叫陳午,此人就是劉嫖的丈夫,也即阿嬌之父。

這三個縣,館陶在鄴縣的東北,距鄴縣約百八十里,魏縣在鄴縣的東南、內黃的東北,距鄴縣約百二十里,距內黃約八十里,其中鄴縣、館陶都還在漢室的治下,魏縣則被於毒占據。

因為魏縣是個大縣,城堅民多,較為富庶,而且地理位置也比較好,不像內黃那么偏南,所以於毒現就駐兵在此縣。

程嘉、陳午帶五十步騎就任內黃市掾後不久,三月下旬的一天,一個斥候從外而來,高舉令牌,策馬馳入魏縣城中,徑至縣寺,下馬奔到堂外,求見於毒。

堂外的侍衛入堂中通報之後,很快,這個斥候被召入堂上。

於毒算是個「勤政」的,——魏郡接連兩年多兵戰不斷,經濟蕭條,大片的良田沃野被荒廢,無人耕種,郡縣的府庫里俱皆空虛,缺糧的不只荀貞,於毒也缺糧,內部缺糧、外有荀貞之威壓,這么個嚴峻的客觀背景下,也由不得他不「勤政」。

去年張飛燕從冀州刺史王芬那里敲詐到了不少糧食,有個謀士建議於毒不妨從張飛燕那里借點糧來,以解燃眉之急,這個斥候來到堂外的時候,他們就正在堂上商議此事。

把斥候召入堂上,於毒暫停下對借糧之事的討論,斜倚坐塌,問道:「何事求見?」

這個斥候是從鄴縣來的,他拜倒堂上,回稟說道:「昨日夜間,鄴縣兵營里發生了兵亂。」

於毒猛然坐直了身子:「鄴縣發生了兵亂?」

「是,大約昨晚四更前後,小人在城中住處遙聞得縣外兵營里人喊馬嘶,起而登高眺望,見兵營的方向火光沖天,直到五更時火光才滅、人馬聲方息。」

「卻是何故?」

「小人今早出外打聽,卻是郡兵夜半作亂。」

「噢?是怎么一回事?」

「荀賊初到本郡時,在抵達鄴縣的當天就斬了數個郡兵里的軍候、屯長。這幾個軍候、屯長久在郡兵,各有朋黨,彼輩朋黨對此早懷怨望、心存不滿,昨晚他們聚眾夜賭,在帳中私下博戲,又被巡營的荀賊義從逮住,荀賊的義從依軍法行事,欲斬彼等,彼等因而鼓噪生亂。」

「原來如此!結果如何?」

「作亂的郡兵起先只有數十人,後來達到數百人之多,並有不少作亂的郡兵四處放火,整個的郡兵營滿營俱亂,要非許仲及時決斷,堅卧義從營的中軍不動,同時火速調荀賊的義從出營,將郡兵營圍住,又遣數百步騎入郡兵營鎮壓,恐怕早就營嘯了!」

營嘯即部隊在宿營的時候忽然發生驚亂,這是兵家之大忌。兵營乃肅殺之地,大半夜的忽然起了亂事,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的情況下,被從夢中驚醒的兵卒必然恐慌駭怕,輕則奔逃驚叫、互相踐踏,重則乃至會自相殘殺,如果再有兵卒趁機殺傷仇人,那整個營地就算完了。

於毒扼腕惋惜,說道:「可惜,可惜!可惜沒有發生營嘯!」

如果不是許仲處置得宜,鄴縣兵營中真的發生了營嘯,可以預料,不僅郡兵會死傷慘重,包括荀貞的義從在內,即使他們沒有和郡兵住在一塊兒,但畢竟兩個營其實是同處在一個大營之中的,也必然會受到波及,說不定也會連帶著出現夜驚,也會受到很大的損失。

……

鄴縣,太守府。

許仲披甲帶劍,和高甲、蘇則等營將伏拜在堂上,向荀貞請罪:「昨晚夜半營亂,此下吏之罪,請明公責罰。」

荀貞下到堂上,親自把他扶起,說道:「夜亂之際,多虧卿堅卧義從營中軍不動,義從營因而才能避免受到波及,又多虧卿及時遣調義從圍住郡兵營並及派步騎入內鎮壓,這才使得這場夜亂只持續了一個時辰,卿非但無過,而且有功,何來責罰之說!」

昨晚營亂的時候,正值夜深人靜之時,聲音遠傳,城中皆聞,荀貞在太守府里也聽到了,雖說他自領兵以來還沒有碰到過營嘯,可卻早從史書中了解到了營嘯的可怕,當時就驚出了一身冷汗,甚至准備親自帶親兵出城,去營中鎮壓,只是被聞訊趕來的荀攸勸住了。

荀攸對他說道:「明公的義從軍紀森嚴,生亂者必郡兵是也。許仲,質簡而強力,膽勇雄健,陳褒,密靜有思,善於機變,玉郎,貌若儻盪不備,然心甚謹密,此數子者,皆良將也,有他們在,合三千義之力,肯定很快就能把亂事平定。現在是半夜,縣中宵禁,城門掩閉,縣民聞營亂已然受驚,如果明公再帶兵出城,勢必會使縣民更加驚恐,也許會發生不測之禍也。」

因了荀攸的勸阻,荀貞這才沒有出城,在太守府里坐立不安地等了小半個時辰,許仲的第一道報訊送來,卻是果如荀攸所言,已經大致控制了局勢,又等到快天亮,接到了許仲的第二道報訊:亂事被鎮壓了下去。接到這道報訊後,荀貞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