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無中生有兵家計(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69 字 2020-06-20

欒固舉起手中的竹簡,目光凌厲地環顧諸吏,大聲說道:「府君檄令已下:命我曹立刻捕拿李鵠!諸君請聽令……。」

諸吏強壓下內心的震驚,下揖應道:「下吏等在。」

「即刻點齊吏卒,出府,捕拿李鵠!」

「諾。」

……

尚正、何儀回到堂上,向荀貞繳令。

荀貞問道:「欒曹掾可已接令?」

「已接令!」

「好,再將此檄送去給霍曹掾。」荀貞從案上拿起另一卷檄令,交給尚正。

尚正、何儀應道:「諾。」

看著尚正、何儀捧令出去,侍坐堂下的程嘉轉過臉,笑對荀貞說道:「果如君侯所料,欒固毫無推脫地就接下了捕拿李鵠的檄令,君侯所謀之事已成了六分了。只等霍衡再接下君侯的檄令,大事便可成也。」

荀貞微微一笑,沒有答話,目望堂外。

李驤與李鵠的佐吏起了爭執、李鵠的佐吏威脅李驤並行刺殺了他,這兩件事都是荀貞捏造的,此亦正是荀貞「化被動為主動」之計。

要想化被動為主動,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反擊」,而且這個「反擊」還要凌厲,一下就要打中趙然的要害,讓他再顧不上去找荀貞的麻煩。

而要想達到這個效果,「誣陷李鵠殺了李驤」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李鵠是趙然在郡中的得力走狗,在趙然、李鵠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把李鵠抓住,必能使趙然震驚失措,從而化被動為主動。

並且,還不止這一個好處。

李驤死後,趙然定會生疑,會判斷出這是荀貞派人干的,很可能會借機生事,由此來攻擊荀貞,現在,荀貞說是李鵠派人殺了李驤,一下就把矛盾的焦點轉到李鵠身上去了,可以避免掉被趙然趁機攻擊的麻煩,此是好處之二。

最關鍵的是,把李驤被刺這件事栽贓到李鵠的頭上,說出去,雖然會令人吃驚,但細想之下,卻也不會使人懷疑。

李驤是荀貞的親信,李鵠是趙然的親信,荀貞和趙然有激烈的矛盾,李鵠派人去收買李驤,因為收買不成,害怕被荀貞知曉,所以威脅李驤,最後干脆殺了他,這是完全說得通的。

在這整件事里,只要把一個關鍵點掌握住、辦好,就能把此事辦成鐵案。

這個關鍵點不是李鵠,也不是李驤,而是李鵠派去見李驤的那個佐吏。

這個佐吏早在荀成派人去刺殺李驤的前一晚,就已被程嘉帶人秘密抓捕,——之所以這么早抓捕他,卻是為了配合「李驤被刺死」的時間,這個佐吏在鄴縣,李驤在繁陽,不在一個縣,如果不把這個佐吏提早抓住,他是會有不在場證據的。

說實話,荀貞在此之前本還有兩個擔憂,一個是欒固,一個霍衡。

雖然他在程嘉面前表現得很自信,說欒固、霍衡必不會違抗他的命令,但欒固、霍衡畢竟投到他手下的時間尚短,盡管說根據平時的判斷,這兩個人和陳儀、尚正一樣都痛恨閹宦及其家族,可李鵠到底是郡丞,六百石的朝廷命卿,用李鵠的話說「位比朝中下大夫」,品秩、地位遠高於欒固、霍衡,乃是「一郡之副」,欒固敢不敢去抓捕他,霍衡敢不敢審他,這都是說不好的。

得了尚正、何儀的回令,聽到欒固沒有絲毫的猶豫即接受了自己的檄令,荀貞暗中松了口氣。

只要欒固肯接令,霍衡那邊就好說了,哪怕霍衡不肯接令,荀貞也可以從郡決曹里邊再選別人去審李鵠,或者索性親自審問李鵠。

為了防備欒固不肯接令,他本來還安排了一個後手,那就是由鄴縣令帶人配合典韋去捕拿李鵠,現如今既然欒固接令了,也就不必再派鄴縣令和典韋去了。

他望了會兒堂外,轉回目光,問程嘉:「那個『行刺』李驤的佐吏,你可安排好了么?」

「君侯請放心,萬無一失。」

「噢?」

「我門下有兩個門客極擅訊問、拷掠,至多到中午,必定能得到這個佐吏的口供。」

「好。」

只要能把這個佐吏「是受李鵠之令刺死了李驤」的口供拿到手,加上荀成派去行刺李驤之人用的就是這個佐吏的佩劍,「凶器」也吻合,再加上鄴縣門卒「目睹」到他在李驤遇刺的頭天傍晚出了鄴縣,而繁陽縣的門卒則在次日、也就是李驤遇刺的當天中午又「目睹」到了他入城,以及李驤宅中兩個「目擊者」的作證,這件案子就是鐵案了。

不多時,尚正、陳儀又來回報:「霍曹掾接下了府君的檄令。」

荀貞聞之,面沉如水,心中大喜,心道:「欒固、霍衡此二人可以放心地大用了!」

實事求是地講,捕拿、審問李鵠這件事,即便沒有欒固、霍衡,荀貞也能將之辦妥,他完全可以不通過郡府的賊曹、決曹,改由許仲、荀成等去親辦此事,之所以傳檄令給此二人,一是為能在「程序上」更合法一點,二也是為了試探此二人可否值得信任,是為給將來下一步的「誅趙」做個熱身,如果他兩人能夠毫不猶豫地接受命令,去捕拿李鵠,那么在誅趙上就能信用他兩人了,——李鵠是「朝廷命卿」、「一郡之副」、趙然的心腹爪牙,他兩人如果敢捕拿李鵠,那么他兩人就也敢捕拿趙然。

荀貞吩咐說道:「二卿辛苦,……李鵠被拿,趙然或會生事,煩請二卿再去看看趙家可有何異動?」

尚正、陳儀應諾,離堂下階,又大步離去。

程嘉說道:「李鵠是趙然的得力走狗,今他突然被拿,以君侯料來,趙然會有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