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行若純儒實懷詭(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27 字 2020-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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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惠字子惠,沮授字公與。

此二人均是冀州名士,而且他兩人以前也都曾經出仕地方,當過縣令長這樣的長吏,後來一個因病免,一個因見黃巾亂起而歸鄉,復相繼被王芬起用,辟用從事。

劉惠現為治中從事,沮授現為部郡國從事。

治中從事之權如郡縣功曹,主州選署及眾事,孔融當年在豫州當的就是治中從事。

部郡國從事也即龔茂之職,主察部內之郡縣的非法之事,通常是一郡設一人,沮授是廣平郡人,廣平郡他肯定是監不了的,他現在監的是常山。

常山是州府所在之地,同時也是冀州的大郡之一,能得監此郡,沮授在州中諸多從事里的地位是比較高的,不過相比他的資歷和以前歷經的吏職,他目前在州里的這個職位卻還是嫌輕的。

沮授很多年前就出任過州里的別駕從事,別駕比治中的地位還高,「其任居刺史之半」,荀爽在豫州任的便是此職,隨後他被舉為州茂材,孝廉為郡舉、茂材為州舉,茂材的數量遠少於孝廉,任用也比孝廉重,他因而得以出為縣之長吏,而且是大縣的長吏,歷任二縣,以他的這個資歷、過往所任之吏職來說,現僅任一個部郡國從事實在不高,卻是因為一則州府里不是只有他一個茂材、也不是只有他一人出任過大縣之長吏,如劉惠也是出任過大縣長吏的,並且劉惠的年齡、資歷比他還要老,在州里的名望也比他要高,二則是他回到州里還沒有太久,別駕、治中、主簿等要州中要職皆有人在,故此他只能「屈就」此職。

沮授與劉惠聯袂而來是為公事。

常山諸縣雖說現而今多被張飛燕占據,但張飛燕既然受了朝廷的任命,那么按理說他就也在州府的監督之列,他一個「山賊、叛賊」的出身,部下的軍紀肯定不好,這兩年干了不少擾亂地方、侵害百姓的事情,沮授多次向王芬刺舉匯報,王芬卻也無可奈何,手里沒有精兵,便是想管也管不了,只能每次都以張飛燕是平難中郎將、非為地方郡守為名置之不理。

王芬可以不管,沮授職責所在,卻不能不舉報,他這一次便又是為此事而來的。

劉惠之所以和他同來,則是因為劉惠身為治中從事,主州中的選署、賞罰諸事,張飛燕任命的那些守縣令長們侵害百姓,依法當追究罪責,這是他的本職,故此與沮授同來。

劉惠、沮授入到塾內,抬眼看見龔茂和尚正大眼對小眼地相向而立,俱是楞了下。

劉惠沖龔茂揖了一揖,問道:「龔君,這是做甚么?」轉看尚正,見他一副百石吏的打扮,問道,「這位是?」

尚正以前是魏郡小吏,劉惠等去魏郡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過他,他被荀貞擢為魏郡主簿後,因為賊亂不斷之故,王芬至今沒有去過魏郡,劉惠等人只知其名,未見過其人,因都不認識他。

劉惠、沮授和龔茂一樣不認得尚正,尚正卻如認識龔茂一樣認得他兩人,眼前一亮,心道:「我這是初來州府、初謁方伯,如論與方伯的遠近親疏,我不如龔從事,龔從事如果真是受趙家之請托而來,那想來他定是已經有了說辭,如被他先見到方伯,萬一方伯被讓說動,我再見方伯,怕是會對府君之事不利,……我何不趁此良機,先將此事報與方伯?」

念頭打定,他端重地下揖行禮,說道:「在下魏郡主簿尚正,見過治中、沮君。」

「噢?君即是荀府君新任之魏郡主簿尚君?」

「正是。」

「素聞君清正之名,今來州府可是有事?」

「正是,在下奉鄙郡府君之令,特來向方伯面報郡丞李鵠被下獄一事。」

「……,郡丞李鵠被下獄?這是何時的事?」

劉惠與沮授相顧對視一眼,他二人久為大吏,各有城府,驟聞此事,雖然驚訝,臉上沒有太大的變化。

邊兒上站著的龔茂聞得尚正此言,卻頓知不妙,面色一變,心中想道:「壞了!如只有沮公與在倒也罷了,劉子惠卻也來了,一旦被他知道李鵠因何下獄,怕卻是會立刻便帶著尚正去見方伯!」當下就要開口插話,想不給尚正回答的機會。

尚正卻已開口說道:「前天早上的事兒。」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龔茂似有插口的意思,這使他確定了龔茂今來求謁王芬必是受了趙家的請托的猜測,事關荀貞的大事,索性不等劉惠與沮授再問,主動將李鵠被捕之緣由、經過道出,說道,「李鵠遣佐吏刺死了鄙郡守繁陽丞李驤,行刺的這個佐吏沒能逃出繁陽,旋即被捕,供出了是受李鵠指使,鄙郡府君因令鄙郡賊曹捕拿李鵠,李鵠聚佐吏、門客十余持械頑抗,不得已攻破了他家的宅院,於前日早將之下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