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此子存有難測之志(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49 字 2020-06-20

京都洛陽。.

趙忠雖是中常侍,長在宮中,但如他這樣有權勢的大太監,在宮外也是有住所的,只是不常出外居住罷了。

這一天,他得了閑,出宮回到住處,進到院中,來入堂上,先是家中的子弟上來拜見,接著,他召來府中諸主事之大奴,詢問家事。趙忠是魏郡鄴縣人,家業多在鄴縣,但他久在京都,在京都周邊也是有不少膏腴田地的,並在京都的幾個大市里有很多的商鋪。

各個負責主事的大奴分別上前,一一匯報田庄、商鋪之近期事宜,待諸事匯報完畢,又有奴上前,呈上近些曰來給趙忠送禮、拜謁他的人員名單。

趙忠漫不經心地看了幾個,扔到一邊,問道:「還有別的事兒么?」

一個大奴上前,稟道:「鄴縣趙然遣人送來了一封信,本打算明曰送入宮中,呈給公看,沒想到公今天就出宮回家了。」

「噢?趙然給我有家書?呈上來。」

這個大奴取來趙然之信,奉給趙忠。

趙忠在宮中長近二十年,因為長期養尊處優,保養得好,年紀雖不小了,但面白膚紅,大腹便便。他接過信封,撕開封泥,取出信來,細細觀看。

趙然是趙忠的族兄,一向很得力,也深得趙然的信任,要不然,趙忠也不會把鄴縣的老宅交給趙然看管。對趙然在家中的管事,趙忠一向很信任,同時也很滿意,覺得趙然做的不錯,每年的孝敬很多,很懂事聽話,非常滿意。

這時打開趙然的家信,趙忠本以為是尋常的一封問候家信,卻不料看了幾眼,竟是說及荀貞捕、殺李鵠之事。對李鵠這個人,趙忠也是知道的,他雖與李鵠不是很熟,但李鵠既然是在他的家鄉為吏,他對此人當然不會一無所知,並且因為李鵠與趙然走得很近,趙然平時在家信里時而也會說到此人,給李鵠說兩句好話,以為李鵠將來之升遷做些鋪墊。

對李鵠這種小雜魚,趙忠本是沒當回事兒的,他聽話固然好,不聽話,換掉一個就是,只是沒想到,就是這么一個沒被趙忠當回事兒的小雜魚卻被荀貞給捕拿入獄並死在獄中了。

趙忠把信讀完,將之丟到案上,說道:「一個小小的郡丞,被捕下獄也就下獄吧,值得特地寫信給我么?」

趙然把李鵠被捕和李鵠死在獄中當成了天大的事兒,以至嚇得逃出鄴縣,遁藏在庄中不敢露頭,趙忠卻沒把這個當回事兒,這是因為兩個緣故。

第一個緣故是趙然身在鄴縣,和荀貞是直接打交道的,事關他本身之「生死」,他又一直對付荀貞,難免會心虛,所以一見李鵠死在獄中就嚇得倉促逃出鄴縣,而趙忠身在京都,手握大權,一個小小的六百石郡丞之死在他看來,卻只是一樁小事罷了。

當然了,趙忠對荀貞這種士族子弟是沒什么好感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荀貞封侯這件事上與張讓一起對荀貞使絆子,可對荀貞沒好感是一回事兒,怎么收拾荀貞又是一回事兒。因為黃巾起義之故,朝廷解了黨錮,許多黨人名士得以復出,出任州郡地方,甚至入朝為吏,趙忠、張讓等對付這些大敵還來不及,這個時候不想再因此「小事」而分心分神地收拾荀貞。

第二個緣故是趙然雖為趙忠之族兄,在魏郡跋扈橫行,號令長吏,可他到底是居於地方,視野不夠開闊,這一點遠不如趙忠。

也就是說,趙然的眼中可能只有魏郡,大一點說,最多能看到冀州的一部分,他看不到整個天下的局勢、形勢,而趙忠卻是可以看到的,如上所述,現在很多名聞天下、名重海內的黨人被解除了禁錮,得以出仕地方、朝中,不少一搖身、起家即為二千石的,這些大敵還來不及收拾,趙忠暫時也不想再去動荀貞。

故此,趙忠對這件事的態度是不以為然,覺得趙然大驚小怪了。

當然,這也和趙忠與李鵠不熟悉有關,趙忠不認識李鵠,只是聽過他的名字,耳聞而已,而且也不是常聽,只是有時會在趙然的信里看到他的名字,彼此很陌生,那么對李鵠之生死自然也就很淡漠,不當回事兒了。

趙忠能為今曰之高位,雖是閹宦之賊,為黨人、名人、多數的士子多唾棄痛恨,可他手底下也是有智謀之士來投奔的,畢竟榮華富貴人人都想,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清節正直的,趨炎附勢之徒也不在少數,所以他手底下也是頗有幾個聰明多智之人。

他的幾個得用的門客在座,一人取過趙然的信,細細看過,沉思片刻,正容對趙忠說道:「在下竊以為,此事不可小覷,不能當成是件小事兒,公應重視。」

趙忠說道:「噢?此話怎講?一個小小的郡丞,死也就死了,有何大驚小怪的?先生何意,我願聞其詳。」

「李鵠,一個小小的郡丞,他死了固然也就死了,誠如公之所說,不值得大驚小怪,可問題是荀貞此子卻不容輕視,竊以為,公必須要重視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