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唯恨之流年悄逝(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02 字 2020-06-20

「只需今夜君在她屋中住上一宿,病自解也。」

吳妦在屋門後,偷聽荀貞和蔡雲說話,聽到了這幾句話,又羞又急,只覺兩耳發燙,卻是臉頰飛紅,有心出去斥罵蔡雲不知羞恥,轉念卻又想道:「如是荀君果聽這淫娃之話,今夜來我屋中呢?」胸口砰砰直跳,憶及方才荀貞為給她「殺毒」而吮其手指,回味甜美,身酥腿軟,一時又不想出去斥罵蔡雲了。

是出去斥罵,還是不出去斥罵?直等到荀貞、蔡雲已然離去,吳妦還在門後千轉百回,苦惱不定,而至於適才對荀貞的痛恨,卻是早就不翼而飛了。

這天晚上,荀貞卻是沒來。

不過有情可原,聽得他是去到城外營中,觀看孫堅操練義從了。

次日,吳妦心跳不安的期待了一天。

傍晚時,荀貞歸來。

入夜後,西樓寂靜,吳妦早早地趕走了侍婢,坐立不安,時不時地去門口聆聽外邊動靜。月兔西升,夜漸闌深,吳妦由期望轉失望,便在此時,腳步聲響,從遠及近,到了她的門外。

來者正是荀貞。

荀貞方到門外,未及入內,聽到屋內兩聲悶響,似是什么東西倒了。

他舉手敲門,發現屋門只是虛掩,遂推門入內。

入門數步,右邊是個長案,再前行些許,左側是個矮幾,過了矮幾不遠便是床榻。

借室內紅燭光芒,荀貞看見那個矮幾倒在地上,幾上放的銅器也隨之歪斜於地毯之上,剛才聽到的兩聲悶響應即是此二物的倒地之聲了。

荀貞心道:「矮幾怎么倒了?」

去找吳妦,卻室內皆不見,往床上看去,簾幕掩映中,隱見一人伏卧床上。荀貞走至床前,打開簾幕,見正是吳妦,笑問道:「你人在床上,矮幾卻為何倒在地上?」

吳妦把臉埋在錦被上,沒有回答他。

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

卻是剛才聽得荀貞漸至,她情不自禁地歡喜奔迎,奔了兩步,又覺得害羞,於是又想去床上相待,去床上的路上,聽見荀貞的腳步將至門外,一時慌亂,遂不留意碰倒了矮幾。這等迎等不定、進退失據、忙中出錯的丟人之事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對荀貞說起!

她不回答,荀貞亦不強問。

自蔡家的兩個小妻來到,荀貞在吳妦屋中過夜的次數不多。這會兒目落到她曲線玲瓏的背、臀上,想起往日在這里享受到的舒爽,荀貞微微一笑,吹滅了燈火,入幕登床。

一夜無話。

次日一早,兩人醒來。

吳妦枕在荀貞的臂彎,柔聲說道:「聞君前日寫了首詩,不知今日可有詩否?」

荀貞再是愚鈍,也感覺到了吳妦是在吃醋。

吳妦雖跟著荀貞學了些字,現今也能看些書卷了,可「滿腹詩書,氣才自華」,她到底是出身貧賤,無有學識,莫說與陳芷相比,便是與蔡雲二女相比,也是文雅不及,不過粗俗亦是一種美,尤其像她這樣美艷、健康的婦人更是如此,這會兒吃起醋來,粗美之余,更多出了一分可愛。

荀貞笑道:「我又非文辭之士,又豈能日日有詩?」

見吳妦撅嘴失望,他又轉言笑道:「不過,今日倒還真是有詩一首。」

吳妦大喜,顧不上穿衣,立刻從床上跳起,下到地上,為荀貞鋪開紙,放好筆,為他研磨。

荀貞失笑道:「何其急也!」

話雖說吳妦急,可看著吳妦赤裸於案前研磨,晨光里,紅顏艷媚,美體曼妙,分外嬌嬈,「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之句不覺悄然想起,又由此想起昨天在城外兵營觀孫堅操練義從,頓時心潮起伏,盡管他已經做好了在長沙待上一兩年的打算,可眼看著孫堅日日忙碌,眼看著孫堅操練義從,時間一久,難免有「白駒過隙,韶華將逝而功業未立,不知何時方能復起」之慨,昨天在回臨湘郡府的路上,他已感嘆了一路,此時目賞美人,想及己身,愈是感嘆,感至詩來,他遂起身披衣,行至案前,一氣呵成,又賦成了一首七言。

與前天一樣,也是托以《曇》名。

詩雲:寂寞西樓簾幕卷,今宵曇蕊為誰開?靈山台上靈犀戀,唯恨流年入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