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甲兵四千向神都〔八〕(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65 字 2020-06-20

荀貞抬頭看去,卻認得這兩人中的一個,正是他在潁川為郡吏時的同僚,另一個則面生,想應是在他離開潁川後方才來入到郡府中的。

這兩個郡吏急至堂門口,看見了荀貞在內。

認得荀貞的這個郡吏呆了一呆,卻顧不上與荀貞說話,連鞋都顧不上脫,門都沒進,便在門口神『色』倉急地對潁川太守說道:「明公!有人在縣中殺人!」

潁川太守愣了下,怫然不樂,斥道:「貴客在堂,休得胡言『亂』語!」

「真、真有人在縣中殺人。」

「何人在縣中殺人,殺得何人?」

認得荀貞的郡吏看向荀貞,荀貞含笑對他點了點頭。這郡吏老老實實地答道:「殺人者為百余甲士,自稱是潁陰侯部曲,被殺的是、是……。」

潁川太守只聽了前半句就頓覺不妙,再看荀貞紋絲不動、鎮定帶笑,越發覺得不妙,忙問道:「被殺的是誰人?」

「是張常侍族人。」

潁川太守大驚失『色』,轉顧荀貞:「君侯,這、這,這是怎么回事?」

剛才他稱荀貞為「君」,這會兒改稱「君侯」了。

荀貞從容答道:「殺人者確為我之部曲,被殺者也確應是張常侍族人。」

「這、這卻是為何!」

「大將軍召我入京所為者何,想來府君應知?」

這個時候沒必要再裝糊塗,潁川太守點了點頭。

「府君既知,又何必再問我為何命部曲殺人。」

潁川太守按住案幾,身子前傾,跽坐榻上,目瞪口呆地看著荀貞,聽著他這若無其事的回答,又氣又急,既怒且驚,怒急震驚之下,差點跳起來去揪住荀貞,好在及時想起荀貞在縣外的數千甲士義從,總算在犯錯前把怒氣壓下,嘴唇哆嗦,說道:「君侯、君侯,你可害苦我了!」

「怎會害你呢?張常侍擅權朝中,其族人素來跋扈郡縣,此我之固知也,今我殺之,是為府君除去郡中的荊棘啊!我且知:陽翟張氏巨富,良田何止千頃,廣廈何止千間,奴婢千指,徒附萬數,珍玩佳器數不勝數,今被我盡數除之,這些物、人可都可充入郡府了。」

千百種情緒在胸中滋生,最終,這個潁川太守好似經過了一場遠途跋涉,身心疲憊,頹然坐下,苦笑一聲,說道:「君侯殺的人,我怎敢坐收其成。」

荀貞一笑,問那個在門口的相熟郡吏:「人可殺完了么?」

他神情不變、語氣淡然,張讓一族數百口,數百條人命在他口中卻竟似一物不如。

這郡吏戰戰兢兢答道:「下吏來時,尚未殺完。」話一出口,這個郡吏自覺不對,好像不該這么回答,可一時卻又想不起該怎么回答才算是稱得合適,也只得罷了。

「既尚未殺完,……府君,我便在貴府多叨擾一會兒吧。」

潁川太守認命地苦笑說道:「君侯請隨意自便。」

荀貞數千義從在縣外,潁川的郡兵總共才不到千人,而且還被樂進帶走了三百精銳,潁川太守就算想阻止荀貞殺人,他也沒有力量去阻止,——就更別說,潁川郡的郡兵早已被樂進掌控在手,怕也不會聽從他的命令去和荀貞對抗了。

荀貞在郡府中又坐了一個多時辰,直到暮『色』盡去,夜『色』悉籠罩了大地,典韋、趙雲二人才滿身是血地來入郡府中,向他稟報:「啟稟將軍,事已畢了。」

若只殺人,用不了這么長時間,之所以耽誤了這么久,卻是因為宣康帶的兵士需要時間搬運收獲。

荀貞聞得事已畢了,長身而起,笑對潁川太守又是長長一揖,說道:「秋夜爽涼,正宜酣眠,夜將深了,我這個惡客就不擾府君入寢了。」

自稱「惡客」,尚算有幾分自知之明,潁川太守發了半天呆了,這時勉強起身,送了荀貞出府。

荀貞在府門口上馬,按劍回顧潁川太守,粲然一笑,說道:「府君不必再送了,告辭。」

望著荀貞諸人點起火把,叱騎馳騁,卷行遠去,身影漸消失於夜『色』下的長街上,潁川太守無力地倚著府門,坐倒在了府前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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