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甲兵四千向神都〔十一〕(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865 字 2020-06-20

鍾繇問程嘉:「『糊塗』二字,足下何意?」

程嘉說道:「四方甲兵已聚,京都大震,如箭在弦上,而於此時卻復狐疑,此自尋死路是也!」

董卓、丁原、橋瑁、荀貞諸路兵馬受何進之召,皆已『逼』近京都,而且丁原在孟津放火,火光燎天,洛陽城中可見,可以料到,當此之際,宮中的宦官們必然都驚慌失措,何進已把他們給『逼』上絕路了,這時候應該快刀斬『亂』麻,越早把他們除掉越好,可何進卻於此時又狐疑起來,這不就等同是主動在給宦官們「絕地反擊」的機會么?故此說,程嘉直言何進是在自尋死路。

荀攸以為然,對荀貞說道:「君昌所言甚是。」問道,「將軍,打算怎么辦?」

荀貞閉上眼,陷入了沉思。

程嘉說的很對,這個時候應該快刀斬『亂』麻,而不應該再狐疑不決。

誅宦也好、逐宦也好,本來就是百余年未見之一大變局,而當此時刻,如再狐疑,則必生『亂』。

可何進的命令已經下來了,命他停軍不前,該怎么辦?

臨出潁陰時,荀爽對他的交代浮上心頭。[]三國之最風流31

荀爽交代他:帶兵入京,非同尋常,本朝之未見,時時處處都需謹慎小心,以詔書軍令為是從。

此時此刻,天下皆矚目京都,如不聽令,那么就會給天下人一個「挾兵自重、非為人臣」的印象,可如果聽令,接下來又會發生什么事情?

穿越至今,荀貞做過很多選擇,如今擺在他面前的這個選擇是最艱難的。

「將軍?」荀攸又一次輕聲問道。

荀貞睜開眼,問鍾繇:「元常兄,你是從京都來的,京都的局勢你比我清楚,大將軍此令,我是該從、還是不該從,請兄教我。」

「貞之,你今為左中郎將,你如欲單身赴京,我願為你前導;大將軍軍令已下,命你駐軍轘轅關內,你如仍欲帶兵入京,則軍令在此。」

鍾繇的意思很明確,要求荀貞服從朝廷的詔令。

其實不用問,荀貞也知道鍾繇會怎么回答。

朝中那么多的朝臣,何進為何別的人不派,單單挑了鍾繇來給荀貞傳令?

要知,鍾繇只是個廷尉正,雖頗有實權,然如論尊貴,在朝中卻是排不上號的,荀貞現為左中郎將、潁陰侯,按理說應該派個和荀貞地位相稱的人來傳令才對,可卻為何選了鍾繇?

原因很簡單,荀貞、鍾繇是故交,所以才讓鍾繇來。

也就是說,何進派鍾繇來,其中蘊含了一個潛台詞,那就是:擔憂荀貞可能會不服從命令。

正因有此擔憂,故此朝中那么多的貴重大臣何進都不派,而卻挑了鍾繇。

鍾繇對此也是心知肚明的,他雖和程嘉、荀攸、荀貞一樣擔憂洛陽的局勢,他雖也認同程嘉的意見,認為該速戰速決,不應再狐疑拖延,可朝廷的詔令既然已下,那么作為人臣就只有服從一途,朝廷的威嚴必須要維護,因而他對荀貞直言不諱:你要是想違令,我一定阻止你。

荀貞轉而問道:「元常兄,你出京時,本初、孟德諸君可有話語相托?」[]三國之最風流31

「吾得令便即出京,未曾與袁、曹諸君見。」

荀貞默然。

鍾繇看著他,說道:「貞之,我知你憂洛陽局勢,然朝廷詔令已下,該怎么辦,君請三思。」

荀貞坐於席上,遠望洛陽方向,暮『色』漸重,夕陽雲『亂』。

荀攸第三次問他:「將軍?」

荀貞按地起身,顧盼不遠處道上的部曲義從,轉對鍾繇說道:「元常兄,天將夜了,這會兒也沒辦法再折軍往回,且便就在此地宿營一夜,待到明日,我再率軍退回轘轅關內吧。」

鍾繇『露』出了一點笑容,點頭稱好。

荀貞傳下軍令,命諸部義從停下行軍,就近找了處適合宿營的地方,由軍官們指揮著,義從們或巡弋周圍,或豎柵扎營。

趁荀攸、程嘉等陪鍾繇的空兒,荀貞召來辛璦,命他選派精騎,一往成皋方向去,一往澠池方向去。

次日,荀貞一改這幾天快速行軍的作風,直磨蹭到快中午才集合起來部隊,帶著向後退卻,往轘轅關內徐行。路上走得也很慢,半天只走了二十多里。天還沒到傍晚,就傳令駐營休歇。

這天晚上,三更前後,去成皋的精騎回來了。

荀貞召之詢問。

這個騎士稟報說道:「橋東郡已接詔令,駐軍成皋,未見有違令前行之意。」

橋瑁如果抗令,如果他繼續向洛陽進發,那么荀貞也就可以跟著抗令了。

橋瑁是故太尉橋玄的族子,也算是公族子弟了,如論在朝中的能量,他比荀貞大,可眼下卻居然連他都服從了何進的命令,荀貞亦是無可奈何了。

事實上,在派人去成皋前,荀貞就猜到橋瑁不會違抗詔令的。漢室雖已衰微,可畢竟仍是天下之主,朝廷的詔令,除了跋扈驕橫之輩,就目前來說還是沒有人敢明著違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