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開陽連營屯兵地 陶謙厚待泰山軍(2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668 字 2020-06-20

徐州境內雖無大賊,亦不乏寇盜,一路護從程嘉來此的左右騎士皆是荀貞從親衛中挑選出來的勇士,他們跟著荀貞多年了,戰功赫赫,有的還是荀貞的西鄉舊人,難免會有點驕傲之氣,平時就算是陳午、陳到、何儀等軍中/將校對他們也俱禮敬三分,所以在進開陽城、見臧霸前,程嘉先提醒了他們幾句,以免誤了荀貞的大事。

這些從騎驕傲歸驕傲,卻也都知事情輕重,當下俱皆應諾。

程嘉吩咐畢了,這才打馬繼行,眾騎隨從其後。

再往前行沒有太遠,遠遠見兩三騎由邊道上馳奔而來。

現下雖無戰事,但開陽既為泰山諸營的屯駐地,周邊自然不會沒有游騎警戒,這從邊道小路上馳來的兩三騎想來應就是臧霸諸人遣出巡邏的游騎了。

程嘉知道臧霸是陶謙的人,他這次來見臧霸,任務恐怕不會很輕易地就能完成,所以很是謹慎,見有兩三騎從遠處馳來,便即勒馬停下,等他們過來。

說來琅琊雖是臨著青、兗,算是徐州的前線,但眼下沒有戰事,開陽作為琅琊的郡治,平素也還是頗有商賈、行人來往的,臧霸等人遣出的這些游騎平時對那些商賈、行人甚少理會,但這會兒卻有數騎從遠處馳來,卻是因為程嘉一行人俱騎馬不說,且除了程嘉之外還都披甲持械,馳奔道上,十分顯眼,一看就不是尋常的旅人,所以他們既然看到,就必須過來查問。

不多時,這兩三騎來到近前,從小路上奔到大道,轉至程嘉諸人前邊。

程嘉打眼觀瞧,見這幾個騎士都是精壯的兒郎,雖未著鎧甲,卻也各有皮甲在身,兩人持鐵矛,一人攜弓挽刀。這攜弓的在前,應是領頭的。

程嘉心道:「觀此數人衣甲、兵械的制式,應皆是出自州郡的武庫,陶謙催糧無度,對諸郡雖苛,但對臧霸卻不吝嗇,給了他不少軍械。」又看了眼這三個騎士胯下的坐騎,都是好馬,並非尋常用來耕地、拉車的劣馬,又心道,「說不定不但給軍械,還給臧霸了不少戰馬。」

駑馬好尋,戰馬難買,騎兵不比步軍,便是荀貞,苦心經營多年,他如今帳下的騎兵也不過數百騎而已,臧霸在琅琊、泰山再有威名,畢竟他起兵未久,這兩郡也不是產馬之地,只憑他一人之力,是搞不來太多戰馬的,而他現在卻能放出不止一股的騎士巡邏游弋,那么顯見他而今麾下的騎兵即使不多,也得有個一二百騎了,這其中十有**會有陶謙的相助之功。

不但在戰馬上相助他,陶謙在糧秣上對他肯定也是很大方的。

騎兵難養,一是因戰馬難得,再一個便是因騎兵的消耗太大,荀貞帳下步騎四千,騎兵不到四分之一,可如單論軍需,卻幾乎占到了一半還多,臧霸到底是客軍,如無陶謙的大力供給,他斷然難以在養了萬眾步卒之余,還有余力去養昂貴的騎兵。

攜弓的那個騎士打量程嘉諸人,問道:「汝等何人?從何而來?往何處去?」

程嘉笑道:「在下程嘉,奉廣陵太守荀君之命,特來謁見藏都尉。」

聞得眼前之人是奉荀貞之命來見臧霸的,那騎士本來的兩分輕視、三分狐疑、五分警惕之色頓時收起,——警惕是因為從行程嘉的諸騎一看就都是猛烈之士,狐疑則是因不知他們的來歷和目的,而輕視則卻是因為程嘉又矮又丑,實在不堪不目,但輕視、狐疑、警惕,哪個都好,「荀貞」之名一出,這騎士卻立時面現凝重,他遲疑了下,問道:「可有信符?」

程嘉從懷中取出一個傳符和一封信,笑道:「此是此是廣陵郡府為我等開的傳符,此是荀君寫給臧都尉的親筆信,信封上有荀君的落名,足下可要一觀?」

這騎士示意身後的一人過去把傳符接住,轉遞給自己,拿住細看,果是廣陵郡府所開的路引,面色一肅,忙從馬上跳下,親上前幾步,將傳符還給程嘉,行禮致歉,說道:「不知是廣陵貴客,適才多有冒犯,尚請足下莫罪!」

至於荀貞的信,這騎士卻是沒有看,他雖說識兩個字,但又不知道荀貞的筆跡,看也沒用。

程嘉收好傳符、信箋,也從馬上下來,笑道:「不知者不罪,足下盡忠職守,何罪之有?」心道,「由此數騎的衣甲、坐騎,可見陶謙待臧霸甚厚,我本以為此次或無功而返,然觀此騎士的舉止模樣,我此行或還有幾分機會。」

這個騎士本來對程嘉等人是既警惕又狐疑、輕視的,而一聞荀貞之名便立刻肅容,又一確定程嘉等人的確是荀貞的使者,便立即下馬,親手奉還傳符,並行禮致歉,可見他對荀貞的敬重,但他只是臧霸中的一個騎士,與荀貞素不相識,這份敬重卻又是從何而來?不用說,必是因臧霸而來了,也就是說,臧霸對荀貞肯定是敬重的,所以才影響到了他麾下的將士們。

而有了這份「敬重」,陶謙待臧霸雖厚,但程嘉此行的目的卻亦即自就有幾分達成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