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姚叔潛丹陽募兵 辛玉郎潁川議糧(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988 字 2020-06-20

見到荀貞,程嘉了解到了更多「董卓廢立天子」的詳情。

董卓是早就想廢掉劉辯,立劉協為天子了,只是此前他在洛陽立足未穩,又受洛陽的實力派如袁紹、朝中的名臣如盧植等人阻撓,所以遲遲未能實行,現在袁紹逃去了冀州,盧植也被他免掉了官職,亦逃離洛陽,隱遁到了上谷郡,阻止他廢立天子的骨干如今都不在洛陽,唯一可令他忌憚的人是太傅袁隗,可袁隗一因明哲保身,二因私心作祟,卻非但沒有阻止他,反而對他廢立天子的計劃表示了同意,因是之故,董卓遂在前些日得以順利地廢掉了劉辯,立了劉協為新天子。

廢立天子的當日,是袁隗以太傅的身份親自上前解下了少帝劉辯身上佩戴的璽綬,進奉給了陳留王劉協,隨後,劉協登位為帝,劉辯被廢為弘農王,袁隗扶著劉辯下了大殿,向登上帝位的劉協南向稱臣。

劉辯的生母何太後在場,哽咽流涕,也不知她有否後悔當時當日沒有聽從何進的勸諫,未能盡誅閹宦,反致使何進、何苗身死,再沒有了強力的朝中外援,更使得董卓趁虛入京,以至今日這副悲傷情狀的出現,——不管她有沒有後悔,這世上沒有後悔葯,卻已是都沒有用了。

依漢家典制,太後或住長秋宮,或居長樂宮,靈帝時,奉其母居嘉德殿,又稱永樂宮,在劉協登基為帝後,董卓深知「殺敵務盡、斬草除根」的道理,又在當場便以「何太後曾經逼迫婆母董太皇太後,使她憂慮而死,違背了兒媳孝敬婆母的禮制」為由,命將何太後移居永安宮,也就是說,讓她搬離了她本來的住所,並且給她住的地方也非是太後應居之地,這就等於是廢掉了她的太後之位。

這一系列的事情辦完後,董卓又按新帝登基的慣例,宣布大赦天下,改元為永漢,——這已是今年的第三次改元了,第一次是少帝劉辯登基時,改中平六年為光熹元年,上個月,也即八月時又改元為昭寧,而現在新帝登基,年號遂再一次地被改變。

「一年改了四個年號,有漢以來,未見有國事動盪如此者!」

堂上,姚昇扼腕長嘆。

「由司徒袁安至今,太傅袁隗四世三公,身負漢家厚恩,而卻屈從董卓,竟使廢立之事得以成行,實可恨也!實可慚也!」

這說話的是郡主簿袁綏。

所謂可恨,說的自是袁隗屈從董卓;所謂可慚,大約是他自慚與袁隗同姓。

「幸得汝南袁家有袁本初、袁公路兄弟,堅直守義,與董卓相爭,寧奔逃冀、荊,而亦不肯附從,稍可為袁家挽回幾分顏面。」

接腔的是郡上計吏秦松。

戲志才坐在邊兒沒有說話,以目示意荀貞。

荀貞知其意思,聽著袁綏諸人又議論了幾句,說道:「董卓悖逆,妄行廢立天子事,是非對錯,公道自在人心。子源已奉我令,往去縣中內外兵營傳命,叫各部戒備,諸卿為郡中大吏,當此之際,不應在郡府,也應該出去,下到各縣,安撫一下諸縣的吏民,以免地方因此生亂。」

新帝、舊帝接替的時候,不但朝中亂,地方郡縣也有可能會出現動亂,即使良善的百姓不會有什么動靜,這次董卓廢立天子是悖逆之舉,各縣的儒生、士子卻極有可能會聚眾議論,萬一有個剛直性暴的人舉臂一呼,說不定就會出現儒生、士子圍聚縣寺,乃至郡府,要求表意見的事情,總之「小心無大錯」,袁綏、秦松等人做為郡府大吏,在這個時候的確是不應該待在郡府里,而是應該分赴各縣,以安撫士吏百姓,避免出現這種情況。

袁綏等人接令,紛紛行了個禮,倒退出了大堂,自各去諸縣。

堂上剩下了戲志才、姚昇和剛回來的程嘉幾人。

剩下這些在場的都是自己人,可以暢所欲言了。

程嘉已經激動的心情很好地掩藏了起來,他說道:「剛才袁主簿說太傅袁隗身負國恩,卻竟屈從董卓,可恨可慚。秦松又說幸有袁紹、袁術兄弟堅直守義,為袁家挽回了幾回顏面。」他嘆了口氣,「袁、秦二君都沒有看出袁太傅的苦處啊!」

姚昇問道:「卿是說?」

「不錯,正因為袁紹、袁術兄弟奔逃離洛,袁隗才不得不與董卓合作。」

袁紹、袁術兄弟堅決不和董卓合作,逃離洛陽,他倆的大名固然是在天下傳播,被很多士人、州郡長吏擁戴,可袁隗卻還在洛陽,而且是朝中的眾臣之,他如果再不與董卓合作,那么很明顯,董卓必然就會認為他是想與袁紹、袁術內外呼應,共同倒董,朝中有身為群臣之的太傅袁隗,地方上有被不少州郡長吏擁護的袁紹兄弟,這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勢力,便是董卓也會十分忌憚,這樣一來,等著袁隗的下場可想而知,輕則如盧植,會被董卓以武力相逼,被迫辭去太傅之職,重則恐將性命不保,甚至現在還留在洛陽的幾十口袁家親族也將被殺。

戲志才說道:「不止如此,袁本初、袁公路此前兵擊北宮,令使天子在宦官們的挾持下被迫出逃,故車騎將軍何苗也可以說是因此而死,便不說袁本初兄弟現在逃離了洛陽,就算他倆沒有逃離,又就算董卓沒有進京,恐怕袁太傅早晚也會行此廢立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