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營中點兵尚未畢 遙見數騎絕塵至(1 / 2)

三國之最風流 趙子曰 1737 字 2020-06-20

因為孫堅是從郡南來的,所以荀貞和他分道的地方在縣南,離陽翟縣城約二三里遠,距荀貞的營地約有十來里,荀貞與他暫別之後,馳馬回到了本營。

到了營中,荀貞先不忙著令給孫堅治備酒席,而是急喚來許仲、荀成、辛璦等各部校尉,下令道:「諸部凡於校場操練者,即刻歸營,凡在帳中者,即刻披甲,命三軍立刻集結備戰,……玉郎,帶汝部騎士出營戒備。」

許仲等人莫名其妙。

許仲心道:「君侯不是去迎接孫將軍了么?方才還遙見孫將軍的部曲從營外道上迤邐而過,旗幟如林,塵土大興,卻怎么沒過多久君侯就獨自歸來了?還令我等備戰?……孫將軍哪里去了?為誰備戰?」問道,「敢問君侯:可是出了什么變故?緣何忽令三軍備戰?」

荀貞答道:「文台領了五百精銳馳去陽翟了。」

「馳……。」

許仲話只說出口了一小半,只說了一個字,便即醒悟,明白了荀貞話里的意思。

他和荀成等人對視一眼,包括本來懶懶散散的辛璦,此時也挺直了腰桿,面色嚴肅了起來。

諸人皆知:孫堅被荀貞表為了潁川太守,而孔伷現正居住在郡府的後宅里邊,並無相讓之意,孫堅方至縣外,就統五百精卒直入陽翟,所為者何?不言而喻。這顯是沖著孔伷去了。

荀成問道:「孫將軍部曲何在?」

「孫將軍令之去了縣東。」

孫堅給吳景等人的命令是令他們帶兵去縣東築營,可明眼人皆能看出,這道命令其實只是表面上的,想那孫堅作為主將,他親帶五百精銳馳往陽翟,找孔伷的麻煩去了,吳景等人作為他的部將怎可能會真的就沒心沒肺地去扎營安寨?不用說,他們定是去了縣東備戰。

陽翟縣城在潁水南岸,城北離水頗近,地卑潮濕,不能安營。為防董卓部再入境殺掠,樂進前些時把郡兵悉數調到了城西駐扎。而城南現則是荀貞的營地。在孫堅到前,也許是為了耀武揚威,宣示實力,以「震懾」荀貞,孔伷把他帶來的豫州軍安置在了荀貞營壘的斜對面,即縣南和縣東之間。現在孫堅的部曲去了縣東,在縣東備戰,換言之,也就是說,就現下的三部兵馬形勢來說,荀貞和孫堅兩部剛好把孔伷的豫州軍包在了中間,隱然形成了夾擊之勢。

許仲心道:「孫將軍方至縣外,便率精銳馳去縣中,這分明是要與孔豫州為難,萬一事不成,又或雖成,卻也必會惹得孔豫州勃然大怒,說不定他就會點兵與我開戰,所以君侯一回營就令我三軍戒備。」

他又想道:「萬一真的開戰?孫將軍雖是遠道疲兵,可我部卻是養精蓄銳已久,並有縣西的四千郡兵隨時可馳來支援,有心算無心之下,孔豫州部曲雖眾,亦不足畏也。」

「有心算無心」,這說的自是豫州軍現下毫無准備,而荀貞、孫堅部卻提前做好了部署和預備,如此一來,豫州軍兵馬雖眾,既無營壘為護,又倉促失措,敗之實在不難。

許仲掌軍既久,早已就不是當年那個「尚氣輕死」的輕俠了,現在的他所思所慮都無關「尚氣」,皆是軍爭勝敗,想通了荀貞叫三軍備戰的緣故,又算清了開戰後的勝負,他只短暫地驚訝了下,便即心中大定,又恢復了安定沉默。

辛璦問道:「我部騎兵只是出營備戰么?要不要我遣兩曲精銳先去豫州軍近側監視?」

「監視」的話,哪里用得著兩曲騎兵這么多?辛璦這是想先放兩曲騎士到豫州軍邊兒上,一旦開戰,這兩曲騎兵就能立刻展開沖鋒,可以在第一時間內給沒有營寨保護、宿住野地上的豫州軍造成殺傷,更重要的是,造成慌亂,以方便後繼的荀、孫部騎兵、步卒大舉進攻。

荀貞心道:「騎兵之長,在迅捷猛烈。玉郎久掌騎軍,多歷戰事,已不再是昔年在潁川從我征討黃巾的那個初出茅廬、唯以性猛為擅的辛家玉郎了,此言深得騎兵三味也。」沉吟片刻,說道,「用不著兩曲這么多,派四五騎去就夠了,再派幾騎去縣外近處打探。」

荀貞的營地離豫州軍的駐地不到十五里,騎兵瞬息可至,暫時不必先派人去其近前,待等得了報訊後再去不晚。

諸將神色嚴肅,立在荀貞身邊的戲志才卻是神態輕松。

他對辛璦等人笑道:「孔豫州一文士也,帳下兵馬雖盛,然皆非嫡系,來源甚雜,如陳、梁、魯、汝南諸國之軍,名歸其統,實各有軍將,孔豫州到縣不肯安營,使之露宿野地,彼輩本就已頗懷不滿,若是討董,或許勉強還能聽從其令,而擊我部,勢必相違。吾料之,今孫將軍入城,孔豫州縱怒而興兵,事必無成。諸君可奉君侯軍令,戒備便是,卻也不需太過緊張。」

戲志才雖不是出身名族,本人也沒什么了不得的武勇,然久在荀貞帳下,智謀出眾,諸將早服其能,這時聞得他的分析,俱以為然,神情都輕松了一下,齊聲應道:「諾。」

看著諸將魚貫出帳,立在荀貞近側的荀攸、荀彧神態不一。